海棠也懒得搭理傻柱,问了几句话,看到傻柱不回话,心里也烦躁起来:
“算了算,我自己喊就行。
你啊,还是跟别人媳妇玩游戏去吧。”
眉头一挑,于海棠一甩衣袖,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番红着脸颊,自带一番风味的秦淮茹,转身跳下抄手游廊。
看着何雨水突然亮起灯光的屋子,嘴角这才挂上笑容:
“雨水,开门啊,我给你送好东西来了!”
夜深人静,正是声音传的远的时候。
中院发生的事情,自然没有瞒过住在后院,已经结束了交谈的李茂和南易。
听到于海棠说,后面还要到后院找李晓梅。
南易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的道了一声告辞。
随着南易的离开,中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傻柱跟秦淮茹两人之间的声音小了不少。
唯有棒梗吵闹着要去上学,跟人玩游戏的声音喊的很大。
没有上过轧钢厂的幼儿托管所。
棒梗还以为上学就是跟别人一起玩游戏。
原本以为很快就会过来于海棠,直到中院彻底没了傻柱的动静之后,这才顶着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敲响了老李家的屋门。
“李茂哥!晓梅!你猜我刚才在中院听到了什么?!”
于海棠进门,一边将手摸向自己的挎包,一边抿着嘴角,眯着眼睛,神秘兮兮的扯着嘴角:
“诺,这是我们家祖传活血化瘀的膏方。
我们家老头子说是以前花了大价钱买的。我估摸着那方子应该卖了不止一家。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膏方用着还真不错。
今天累了一天,我让我跟我姐互相用这膏方推了推,身上立马就舒坦多了。
那手法我已经学会,还在我姐跟雨水身上试了试。
晓梅啊,等会我就给你耍耍。”
说着,于海棠将手中一个小小的甘草片塑料瓶掏了出来。
掏出来的同时,还不忘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用手帕包好的雪糕棍。
不用说,这雪糕棍,一准是用来掏那瓶子里装的膏方。
“这么有用?”
李晓梅的目光闪烁着,热火的看着于海棠手中的瓶子,然后又把目光落到了李茂身上:
“海棠你教教我呗,要是真有用的话,我想给我哥也推一下.”
说到这里,李晓梅的脸上突然挂上了一丝驮红。
女孩子本来就比男孩开悟早。
这个时代,有些事情明白的更早。
且不说别的,就说每当院里人嫁进来的夜晚。
总有好为人师的人喜欢扯着声给人科普,顺带评价。
或许都是嘴强王者,甚至真到办事的时候,还得去医院找人指导。
可至少在嘴上,那些人可从来不低头。
“给李茂哥?”
于海棠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转悠着:“你这.我就算教你了,这一时半会也你也学不会啊。
反正就是推个胳膊,推个背。
要不然,我来?”
“不行不行!海棠你肯定不行。”
李晓梅慌乱的摇着头。
这个时候,要说开放,那也是开放。
要说保守,那又保守的很。
城里就不说了,下面公社干活的时候,多的是结了婚有了孩子的嫂嫂穿着一身背心,短衫干活。
着急喂孩子的时候,背过身就喂很正常。
就算干活的时候,身上一出汗,该看的不该看的,也能看到一个轮廓。
有条件的里面多穿一层。
没条件的,那就直接穿外面一件,有时候弯腰干活的时候,还能从袖筒子的缝隙里,看到一些白花花的物事。
至于说晚上抹黑结伴去河里洗澡?
那也是常有的事。
男人就更别说,干着干着活,把上身的衣服一脱,往背上一搭,挡着背后的太阳。
赤着前面儿,脚底下裤腿挽到大腿根,那也是常有的事情。
就算是在城里,有些习惯也依旧有所保留。
就像是姨太太这事儿。
就算到了这边,依旧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充其量就是知道上面不允许,可为什么不允许,下面有的人根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嘁,怎么?你那没过门的嫂子给你好处了?
竟然把李茂哥看的这么严实。
行了行了,你说不行就不行吧,等会我教你手法,回头你给李茂哥按一按就行。”
于海棠嘟了嘟嘴,故作惋惜。
“那你这膏方”
看着于海棠手中的小药瓶,李晓梅糯了糯嘴角,刷的干净的牙齿,轻轻捻着下唇。
双手交错的拽着自己的衣角,显得格外拘谨。
“膏方?放心,这膏方啊,我带的足够呢。
别看就这么一小瓶,足够咱们五个人用还用不完。
诺,你看,我,我姐,还有雨水都用过了,这里面还剩下半瓶呢。”
说着,于海棠将手中的瓶子塞到了李晓梅的怀里。
对着不算明亮的灯泡,抬手照了照里面的情况,李晓梅这才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