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街里街坊的,按照正常来说,这件事我应该帮忙。”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很是认真的说着。
“阎大爷您答应了?”
秦淮茹喜极而泣,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卡在中间打断了阎埠贵的言语。
“小贾媳妇,你别着急,我刚才说了,是正常情况。
街坊邻居住了那么多年。
能帮忙的时候,你见我哪个没帮?
就算不在我班上,我也带着院里的街坊邻居到他们班老师的家里坐了坐。
但是你这事,他真就不是那么好办的。”
阎埠贵开口说着,这话弯弯绕绕的,听着都让人有些迷糊。
又是帮忙,又是不好办?
这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咬了咬嘴角,低头看了看有些憨憨,却比以前更听话了一些的棒梗。
“阎大爷,您也说了,这是不好办,又不是不能办。
都是街坊邻居的,我又没有在城里上过学,不知道这里的门门道道。
您发发善心,指点指点我们家。”
说这话的时候,秦淮茹已经做好了被占便宜的准备。
刚才阎埠贵说的是小贾媳妇,只是这一个称呼,秦淮茹就听出了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跟厂里的托儿所差不多。
阎埠贵不想沾手,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贾东旭的事情。
“指点指点?这怎么指点?”
阎埠贵两手一摊,指了指外面围了一堆的街坊邻居。
都是聪明人,秦淮茹自然是听的出来,阎埠贵这是在埋怨她秦淮茹,想要利用院里的街坊邻居,逼他就范。
秦淮茹不敢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语气平静,但是心中却充满不满的阎埠贵。
秦淮茹只好使出了她的看家本领。
“阎大爷...唔...我...我这不是真的没办法了么。
东旭出了这么大的事,家里的婆婆又没有上过学。
我一个从乡下上来的媳妇,能有什么办法啊...
都是街坊邻居的,就算东旭有错,那也不能记恨到棒梗身上吧?
棒梗才多大...
要是以后没学上了,这不是等会毁了他么。
看在一个院里住了那么多年,看在我们家平日对您也算恭敬的份上。
阎大爷,你就行行好,帮帮我们家吧。”
秦淮茹带着哭腔,眼角的泪水已经跃跃欲动。
这会还是在眼眶里打转悠,在过上那么一会,怕是就要从眼里流出来了。
“哎,我说小贾媳妇,棒梗才多大啊,不够上托儿所的年龄,你就让他在家里待着。
等到了年龄在上小学嘛。
年龄不够,贾东旭现在又在里面蹲着。
你让我想办法?
你这不是为难我呢么。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教员!
不是教导主任,更不是校长!这种事情,你让我帮忙,那是真的为难我。”
生怕被污了名声的阎埠贵,语重心长的说着。
要不说老贾家恶心人。
让一个女流带着孩子,赶着吃饭的时候,吸引了街坊邻居的注意力来老贾家。
这要是一个不好,那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说的难听一点不行。
说的软一点,怕是直接就被老贾家给赖上了。
“阎大爷,您不能这么说,您可是老教员,在学校里教了那么多年的书,总不能一点办法都没有吧。
莪们家真的是走到绝路了。
要是棒梗以后都没有学上,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
这话一出,外面的街坊邻居却是蠢蠢欲动起来。
阎埠贵慌忙的往后退了两步,一脸后怕的看向秦淮茹:
“老贾家的,你这是在想逼死我啊!
你要是出了事,我老阎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这么多年的街坊邻居,你...你怎么能出这么狠的招啊!”
阎埠贵被气的哆嗦,抬着手的时候,甚至都感觉自己的眼前都有些发黑。
他只是抠门了一些,何至于摊上这么大的事情。
见着秦淮茹不想妥协。
阎埠贵也干脆不在给老贾家留面子,心中挣扎了一番,还是果断的开口:
“行吧,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我就直说吧。
棒梗这学,能不能上的关键,就出在贾东旭身上。
入学不难,留级几年也不是太麻烦。
但是!
就因为贾东旭的事,谁的班里要是收了棒梗,还让他一直留级,这几年的先进肯定不能指望了。
不仅仅是老师,就连班里的学生都不会愿意跟这样的孩子一个班。
甚至还会有家长反映到学校。
这一桩桩一件件,那都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