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后脚他就能干出来把你卖掉,然后自己跑路的事情。
什么担保,什么面子,什么这这那那的,通通不在娄半城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娄半城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
两头下注,这就是他们最爱干的事情。”
李茂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赵工清了清嗓子,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继续往下说:
“刚才我听你说了那些,按照我的推测,娄半城说的欠人情估计是当时吃饭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你没有起势,被打了脸的娄半城没有趁机打压,这就是他嘴里的人情。”
说到这里,赵工的嗓子又忍不住的咕噜了起来。
看的出来,对于赵工这种知道其中龌蹉的人来说,娄半城是真的不落好。
“呵呵,我估摸着当时娄半城应该跟杨厂长有什么龌蹉。
一个没谈妥,娄半城想拒绝,又不好找借口,干脆就拿你小子当了垡子。
然后现在看到你起势了,又想到你这里讨一个人情。
啧啧,娄半城还是那个娄半城,这一手玩的,还是那么利落。”
李茂抬起手,忍不住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说真的,要不是有赵工这么一个人存在,说不准李茂就给娄半城给框了进去。
怪不得那件事之后,李茂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现在看来,是自己被当成枪使了还不知道。
“按照赵工的意思,不是我欠他人情,反而是他欠我人情喽?”
这话说的稍微有些绕口,但是赵工还是能够听明白李茂的意思。
揶揄的抬了抬眼角,没好气的打量了李茂一眼:
“怎么?你还想找娄半城把这个人情讨回来?
听我一句劝,你最好还是放弃这个心思。
娄半城那家伙心黑着呢,别说你空口白话的去说,就算你把杨厂长喊上当场对证,他都能矢口否认这件事。”
心中揣测推演了一眼,李茂惊奇的发现,如果按照赵工的描述来看,娄半城还真的能干出来这种事情。
忍不住的啧了啧舌,李茂两手一摊,多少有些无奈:
“那怎么办?这个人情我总不能还真得认下来吧?”
“认下来吧,这里面的龌蹉咱们没有本事清楚的,就算说了也不一定有几个人信。
反正在旁人看来,当时的情况就是娄半城抬了你一手,没有真的跟你计较。
不管这道理说通说不通,总有人会这么认为的。”
看着李茂的动作,赵工感觉挺有意思,也跟着有样学样的摊了摊手。
配合着口中的叹气,赵工好像找到了什么新玩具一般。
“咦?李茂你这动作有点意思啊,看着挺有意思,自己做这个动作感觉更有意思。
还有没有别的动作,赶紧教教我,回头莪会到家里逗小孩玩。”
赵工口中不停的催促,心中的疑问却已经爬上了李茂的眉梢:
“逗小孩玩?”
“不然嘞,生孩子不就是用来玩的么?真要是传宗接代,有一个不就够了?
也就是我家孩子都大了,孙子辈的还没有出来。
要不然我能沦落到逗院里的小孩?
笑话!外面的不如自家的,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虽然不知道赵工为什么可以的强调‘外面’‘自家’这几个字眼。
李茂也没有继续深究的意思。
见着李茂这么识趣,赵工很是意外的甩了一个眼神:
“要我说,你啊,最好还是随便找个借口把这个面子给还了。
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但是就算不服气,你也得等到以后在说。
按照你小子立功的速度来看,估计等到明年,娄半城就不敢在你面前炸毛了。
当然,该算计你他还是敢算计你,我只是说不敢明面算计。这个你能听明白的吧?”
“明白了。”
李茂深吸了一口气,多少感觉心中有那么一丝憋屈。
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
可随即转念一想,娄半城琢磨他,他好像也不是没有应对的办法。
自己不想跟娄半城扯上关系,但是不还有一个跟娄家关系匪浅的何大清么!
不管那位谭夫人怎么上位的。
她跟何大清的关系是撇不开的。
既然这样,自己为什么不让何大清去还这个人情?
自己家照拂着何雨水,不至于连这点小忙何大清都不帮的吧。
要是真的这样,李茂可真就要找个机会再去一趟保定,拿着白玲姐给的条子,好好的狐假虎威一番,狠狠收拾收拾这个有前科的何大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