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城里之后,我十二叔可是动不动就在别人家炫耀。
要不是后面贾东旭没有什么出息,就算过年也不肯去秦家沟一趟。
我们秦家沟怕是年年都落不下安宁。
我十六叔,就是秦京茹他爹,他们就是那个时候结的仇。
两家住的太近了,十二叔动不动就把秦淮茹嫁到城里这事拉出来说话。
说的多了也就成难听的话了。
叔你可别不信,这事要是传到我们秦家沟,十二叔一准跑到我家里闹。
要是贾东旭真有问题还闹腾不起来。
要是贾东旭没有问题,我十二叔估计能把秦家沟给闹翻天。
你说到了那个时候,我是不是得被打断一条腿?”
秦怀安可怜巴巴的说着。
照他这么一说,保不齐还真有可能。
“啧啧,你别说,就上次在院里要钱盖房子这事,我觉得这事还真有可能。”
李茂口中啧啧有声。
“所以啊,叔你就行行好,帮帮莪吧,我保证,吃了这一次的教训,以后说话办事绝对多多思考!
绝对不给叔在厂里丢脸!”
秦怀安拍着心口保证着。
随着秦怀安在轧钢厂的扎根,两家的关系确实是越发的亲近。
更别说从这件事上,李茂还能在老贾家身上出点气。
“行吧,知道长记性了就好,耳朵支棱过来,我告诉应该怎么办。”
等到李茂神神秘秘的说完。
秦怀安脸上那叫一个乐呵:
“哎呀,我怎么早没有想到!叔就是叔!能耐就是比一般人大!
行了,您请好吧,这事我铁定不让他给落到地上!”
跟李茂打了个招呼之后,秦怀安二话不说就往保卫科跑去。
轧钢厂可是大厂,赶着厂区扩建的当口,保卫科也在跟着扩张。
连带着不少老房子都被改成了带铁篱笆的。
......
时间一晃眼就来到中午。
不出意外,跑了一晚上的易中海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
因为贾东旭是在下班之后才被抓到保卫科的。
厂里不知道事情经过的一些领导,就算从易中海这里听到了一些经过,也不会真的相信。
至于说打电话到厂里了解情况?
区区一个易中海,还没有这么大的架子。
等到他们今天到厂里上班,让人去询问了一番之后,那就更不会跟贾东旭沾上关系。
可以这么说,这时候的贾东旭,那就是裤裆里的烂泥,不管是谁,只要沾上那就会膈应的慌。
要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也就算了。
关键是现在还有一个许大茂当人证。
有了这一点,贾东旭想脱身可就没有那么容易。
这一点易中海自然也是知道的。
眼瞅着到了中午,有些时日没有在轧钢厂露面的许富贵,以及不知道被易中海从什么地方抓来的许大茂,阴沉着脸的来到了保卫科。
等到听到许大茂要当场翻供的时候。
昨天跟秦怀安一起录口供的保卫科干事,更是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我说你可想清楚了,不管你是主动改口供,还是被动的改口供。
昨天这口供已经录到记录里了。
今天你来改,那这就是伪做证。
他贾东旭之后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你许大茂可一准落不了好。”
许大茂没有说话,只是怨念的看了看一旁的易中海。
一旁的许富贵没有说别的,只是把人请到了一边,又是递烟又是递火的陪着笑说着些什么。
“胡闹!你这不是胡闹么!
口供是我跟秦怀安一起录的。让我改口供?
我说老许,你是不是看我日子过的太好了,想让我去里面踩缝纫机?
别说咱们就是偶尔吃过饭的关系,就算你是我连襟,这事我他姥姥的也不能帮你!
别怪我说话说的难听,趁着我现在没发脾气,你最好带着许大茂给我滚出去。
要是非要留下,那就只能给许大茂扣上作伪证的名头。
至于其他的?你是想都别想!”
许富贵悻悻的走了回来,同样怨念的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易中海,干脆也不再说话。
至于许大茂,见着许富贵说情都说不动,心中已经有了认命的意思。
当然,认命的同时心中也不忘咒骂拿捏着他们家一些把柄的易中海。
“许大茂,我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翻了这么大的错还不知道悔改?
非得看到贾东旭被冤枉死你才能加快动作是吧!”
易中海开口呵斥。
也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就听到一声小挎斗熄火的声音从屋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