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怀德要求下,舒南良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就被轧钢厂的人送到上了火车。
然而就在第二天,李茂来上班的时候。
却看到风尘仆仆,身上衣服皱巴巴的舒南良出现在轧钢厂门口。
看这样子,估计对方直接在第二站就下车,跟厂里沟通了差不多之后就往京都赶。
“哎呀,我说同zi..!我真的是得到命令才来的!
昨天你也看到了,我还是坐厂里的小车出去的。
怎么到了今天,就连进门都不让我进门了?”
舒南良堵在保卫科负责执勤岗亭门口。
指着登记簿,脸上陪着笑,不甘心的对着秦怀安解释。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轧钢厂是重点单位,必须严格执行保卫工作。
你之前的介绍信已经在我们这作废。
就算登记了也不能进轧钢厂。”
秦怀安一板一眼的解释着。
是个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秦怀安的刻意刁难。
不过就算这样,厂里的工人和附近的保卫科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昨天发生在三轮车车间的事,在赵工等人的传播下。
已经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现在不光是轧钢厂,就连附近的住户,都知道永久厂派来了一個看不起他们工人的办事员。
作为轧钢厂的一员,他们看着舒南良,怎么可能给好脸色。
甚至还有年轻的工友,在路过的舒南良的时候晃了晃拳头,朝着他呲了一口。
这可把没见过这场面的舒南良给吓的不轻。
也就在这个时候,舒南良看到了鹤立鸡群,身姿挺拔,相貌俊朗的李茂。
抹了一把额角的汗水,屁颠屁颠的就窜了过来:
“同志!你可算来了啊!
我等你好久了!”
看着朝着自己扑来的舒南良,李茂眉头一紧,左顾右盼了一圈:
“我说这位同志,你可不能瞎喊,我可不认识你这么一个外地人。”
见到李茂故意揶揄他,舒南良心中记恨,可为了自己的工作,为了自己的名声。
舒南良还是在脸上挤出了一个笑脸:
“同志,是我,舒南良哇!
昨天在三轮车车间,我们还很愉快的讨论自行车设计图的事?
是我!是我啊!”
舒南良张大了嘴巴,胳膊底下夹着黑色的包,双手手心朝内,不断的朝自己比划着。
“昨天我是去过三轮车车间不假。
可是愉快?”
李茂的眉头越发的紧凑,周围的不少工友也停下来,准备看看李茂怎么给他们轧钢厂的工人出气。
“不行,真愉快不起来。
我昨天就看到了一个眼睛顶在脑袋上,看不起我们工人的,还想让我们背锅的四眼癞蛤蟆。
听他呱呱叫了一会不假。
但是你说名字,我还真想不起来。”
说到这里,缓缓摇头的李茂装作审视的模样,一手环抱在身前,一手架在另一只胳膊上,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尖。
审视的同时,更是绕着舒南良身边转起圈来:
“嘿,别说,你这新品种的癞蛤蟆,跟昨天的那个眼睛盯在脑袋上的癞蛤蟆还真像。
都是四个眼的!”
李茂这话一出,轧钢厂门口顿时陷入一片欢乐的海洋。
还有不少工友,隔空指点着舒南良,给后面的工友描述之前的情况。
“同志,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赶紧跟这位保卫同志说一声,咱们回车间,商量一下设计的事情啊!”
舒南良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心里却是已经恨不得拿个家伙,在李茂身上狠狠的来上几下。
“什么设计?
我说这位不知名的四眼癞蛤蟆同志!请你不要随便攀扯关系好不好。
说了半天,一直说我认识你,你知道我叫什么?
上来就同志,同志的,还要我带你进厂?
万一你存心不良,对轧钢厂造成损害了怎么办?
不带,不带。
你爱找谁就去找谁,别来坑我就行。”
说话间,李茂看到易中海在人群中走过。
举起双手挥动了一下,嘴上高声喊着?
“呦,易师傅今天来这么早?吃了么?
莪听许大茂之前在办公室说,对易师傅的处罚下来了,说是往后一年只能领六级工的工资待遇,还是干八级工的活,这是真的么?
哎呦,那您这,您问清楚什么时候能调整到正常了么?
是不是明年重新考核就行了?
还有贾东旭,说是计小过,五年内不许考级?有这回事么?”
李茂加快脚步,来到易中海身边,绕着圈子把易中海被惩罚的事给抖落出来。
也不怪李茂说话不留情面。
也不是李茂往许大茂身上扣锅。
实在是这消息,还真就是从许大茂那里得来的。
赶巧昨天从三轮车车间回到宣传科,听到许大茂在办公室里给人打嘴仗,顺嘴就把在饭局上听来的消息给抖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