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上,这饭自然是吃不下去。
散场之后,也没有人去搭理躺在桌子底下的许大茂。
就任由傻柱最后笑眯眯的进场收拾。
另一边。
李茂跟着李怀德进了办公室。
顺势倒了一杯热水,把手柄朝着的李怀德顺手的方向放好之后,李茂安静的站在原地。
“李茂啊,你是个好同志。
就是心眼太直,没有什么城府。就像刚才那话,你当着娄半城的面说,这不是打他的脸么?
虽然娄半城在京都城里没了多少势力,可要是真着急了,收拾你的能力了还是有的。
也就是我看你顺眼,这才帮你挡了一下。
这种事,可不能再有以后了!”
李怀德笑眯眯的说着。
在刚才跟杨卫华的交锋中,李怀德可是占了不少便宜。
实际的利益虽然没有多少,可这形式上的便宜,那是占了不少。
“是,肯定没有下回。”
李茂嘴里这么说着,口中的话锋又是一转:
“我这也就是看厂长在场,心里有了主心骨才敢反抗。
要是您不在。
这话我可不敢多说。
也不怕您笑话,我这也被逼急了。您说我这家庭成分,三代雇工,这底子多硬。
娶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好么。
闲着没事了才往娄家那边折腾。
再说我跟娄晓娥也就巧合的见了一面。
就这一面的交情,能有多熟悉?要不是她之前说是厂里领导喊我,我都不带上来的。
就这,还是被摆了一道。
要不是厂长你帮忙,我这往后的事业和家庭,怕是都得被影响。”
李茂也不说别的,只管往李怀德身上扔好话。
为了站队,方便以后的动作,李茂这次可是真的付出了不少。
虽然知道李怀德某些方面有些问题。
可是队都没有站,凭什么拿着东西往李怀德这边靠拢?
外人的东西,他李怀德这么小心的人,能随便吃么!
真敢贸然上门,怕是就得小心什么时候别被李怀德抓住机会收拾一顿,然后拷问消息来源。
肾虚这种事,除了当事人自己说。
外人但凡知道一点,那都不合常理。
“哈哈,你啊,还是年轻。
不过年轻了好,年轻有朝气,等到了我这個年岁,你就知道年轻是多么宝贵的一项财富。”
李茂毕竟是刚站队,有些话李怀德也只是随口说上几句。
“对了,上次敌特那件事,快要有眉目了。
虽说短时间不太可能继续提拔,但是你还得早点做好准备。”
李怀德端起水杯,咪了一口茶水。
京都的水涩,只有茉莉花才能压住那股味道。
至于说上好的甜水井?李怀德还没有那个资格享用。
“厂长说的是......物以稀为贵?”
李茂看着李怀德,略带犹豫的说着。
“哈哈哈,你这不是一点就通么!没错!
就是物以稀为贵!
许大茂不是我们的人。有些场合根本不能用他。
你要是想往后几年顺利脱离放映员的岗位,怕是得培养几个能上手的学徒出来。
要是没有自己人能替代你。
不说是老孙,就算是我也不能让你脱岗。”
当着李茂的面,李怀德直接把这话给说了个透彻。
虽然还有隐含的其他意思,但是说到这里已经算是把李茂当自己人了。
“厂长的意思我明白了。
回头我就物色学徒,争取在有机会晋升之前,把人给带出来。”
李茂笑了笑,直接就把这件事给包揽了下来。
左右是培养自己人,宣传科多出来一两个自己人,他还能落的清闲。
说到这里,李茂忽然又想到一件事。
“对了厂长,今天这件事闹了一圈,您说许大茂会不会提前从一食堂离开,回到宣传科?”
“怎么?有想法?”
李怀德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用着考验的语调,询问着李茂。
“嗨,看厂长这话说的,我哪有什么想法。让许大茂去哪,那是厂里领导的工作。
主要是我们宣传科就一辆公用的自行车,还一直都在许大茂的手底下用着。
他要是不回来,我还能继续骑着下乡干嘛的。
他要是回去了,您说我这下乡...总不能扛着设备走吧...”
李茂脸上挂着有些羞赧的笑容。
就像是刚出学校的学生,对社会上的一切都有些放不开的拘束那般。
“你小子,可真是个滑头!”
李怀德笑了笑,也没有批评李茂。
对于放映员来说,这可真的是一个大问题。
之前的事情李怀德也听宣传科的老孙说了。
为了跟许大茂赌气,从保卫科借了一辆小挎斗。
虽说都是公家的东西,但是偶尔用上一次两次还行。用的多了,光油这一项的账都没法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