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据?行。”
聋老太太眯了眯眼睛,没有在这个事情多做深究。
断手的事情她都认下了,也不在乎多出来这么一茬。
“柱子啊,你去我屋里,把我放在抽屉里的笔和纸张拿出来。”
“哎,我这就去。”
傻柱怜惜的看了一眼哭诉的秦淮茹,心中虽然心疼,可终归是没有多说什么。
他喜欢秦淮茹是不假,可问题是贾东旭还活着呢。
只要贾东旭活着,他何雨柱哪有什么说话的资格。
傻柱抬脚,不等他离开,就被李茂开口喊住:
“纸笔这些东西,我家里就有。晓梅你回家去把东西拿出来。
多拿几张,这可是关乎到咱们的家的清誉,等会多写几份,至少几个大爷家得人手一份。
咱们院平时又不锁门。
要是哪天咱们家这一份丢了,也不至于被人给坑了。”
“好呢哥,我这就去拿!”
李晓梅干脆的回应着。
虽然不懂李茂为什么会说,自己家的这份可能会丢。
但是作为妹妹,只要相信哥哥就行了。
李晓梅转身回屋,李茂看向院里的街坊,抬手拱了拱手:
“大过年的,让诸位街坊邻居看笑话了。
不过我这也没办法,实在是他们老贾家有些欺人太甚。
另外,光天啊,劳烦你替我跑一趟,请三大爷到咱们后院来一趟。
咱们这立字据,前中后三個院可不能少一个。”
“好嘞茂哥。”
刘光天应和了一声之后,扭脸就奔着前院去。
作为没有被点名的刘光福,只能一脸羡慕的看着自己兄弟逃离刘海中的势力范围。
别看这回不会挨打,可老刘家的俩兄弟,依旧不想待在刘海中身边。
不多时。
当着众位街坊邻居的面,一式六份的字据立好。
除了三位大爷之外,老李家,老贾家,聋老太太家,这三家也是人手一份。
将自家的字据交给身后的李晓梅,让她回去藏起来的时候。
李茂转过身来,看着脸上写满了畏惧,却不敢离开的贾东旭,笑容那叫一个玩味:
“时间差不多了吧,再耽误下去,我怕许大茂今天都回不了家。
今儿可是年三十,要是耽误了人回家,你们老贾家的罪孽就更重了。”
听到这话。
一众街坊邻居齐刷刷的转头,好巧不巧的看到躲在人群后面,脸上带着笑容,手中挥舞着拳头,恨不得亲自上手的许大茂。
“嘿!我说许大茂,你丫可是真孙贼!”
一说到许大茂,傻柱就开口怼起来。
他虽然馋秦淮茹,可没有机会的眼下,还是撞许大茂更有意思。
“呸,傻柱你胡说什么!什么耽误我回家!
我是那种喜欢看热闹的人么!我这就走,求我我都不带看的!”
硬挺的话是这么说,可谁知道许大茂在中院绕了一圈之后,又俏咪咪的蹲到了人群之中。
“东旭啊,咬着这块木头,别等会疼的太狠,把舌头给咬了。”
易中海阴沉着脸,递出一个小木块。
贾张氏摸着已经到了兜里的三十块钱,还是狠下心来拎起木棍,对着架在板凳上的悬空的腿比划。
反正伤的是腿,又不是养不回来。
只要不伤手,不影响贾东旭工作就行,大不了过了年请几天病假,等东旭腿脚好一点再去上班。
实在不行找个拉板车的把人拉到厂门口,一天也就花个几分钱。
这到手的钱可是真金白银。
心中这样想着。
贾张氏手起棍落。
一声闷哼之后,贾东旭抱着腿蜷缩在地上。
瞪大了眼睛,只剩下倒吸冷气,别的一句话都喊不出来。
“快!快送到医院!板车!赶紧把板车拉来!”
看着一条腿折断的贾东旭,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口中却是指挥着中院的住户,让人把板车给拖过来。
“医院?不去医院!
就是砸断腿,让老王头过来上个药,夹几块板子的事!上医院浪费这个钱干嘛?”
贾张氏不舍的摩挲着手中的木棍,嘴里这样嘟囔着。
别的她没有记清,就记得这钱省下来多少,她就能落多少的事。
看着这个时候贾张氏还一直算着小账,易中海多少有些着急了起来:
“老嫂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能去医院,干嘛要去找老王头那个游方?
医院那可都是西医,有那什么依据的!不比老王头看的顶用?
再说了,咱们轧钢厂的工人受伤能报销,去医院治,说不准比老王头那边还要省钱!”
【那时候从外面回来的西医倾碾本土中医是真事。】
“真的?还能报销?!”
贾张氏一脸惊喜。
随后又捏紧了口袋里的钱,防贼一样看向一言不发的李茂:
“这钱是说好的,不管能不能报销,你都不能要回去!”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