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贾东旭两人围在炕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越说越兴奋。
越说越离谱。
一口一个那小子的喊着,就好像秦怀安是他们老贾家的养的家犬一般。
让他干嘛就得干嘛。
然而两人却没有发现,听着他们这对话的秦淮茹,脸上那僵硬,尴尬,以及畏缩的表情。
老贾家母子俩放肆的畅想着。
在他们的臆想中,有了秦怀安当打手的老贾家,很快就会成为四合院的土霸王。
什么后罩房的聋老太太。
什么易中海,什么刘海中,什么阎埠贵!
都得在他们老贾家面前低头!
傻柱这个狗东西,还必须每天给他们家带剩菜,把他们一家养的白白胖胖才行!
越说越兴奋的两人臆想刚刚结束。
贾东旭就急不可耐的安排起来:
“媳妇,等会你就去跟你那老哥说说,就说我让他到咱们家坐坐。”
听听!
贾东旭这会甚至不说请,而是说让!
这摆明了是没把出身秦家沟的人放在心上。
“啊...这...我喊不来...”
秦淮茹失落的垂下头,望着隐隐能看到的脚尖,忍不住的画起圈圈来。
“什么?喊不来?!”
贾东旭猛然拔高了声音,皱起了眉头,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愤怒。
自打嫁到老贾家。
秦淮茹还是第一次直面回绝贾东旭的要求。
想到秦怀安刚来,秦淮茹就敢反抗自己,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的贾东旭,怒火一下就涌上了心头。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的甩在秦淮茹的脸上:
“我看你是胆肥了!你还知不知道家里的顶梁柱是谁!
竟然敢向着外人说话!
信不信我把你赶回乡下,让你一辈子跟泥巴地过日子去!”
贾东旭压抑着声调,一双眼睛好似能喷火一般充斥着怒火。
“我...我...”
秦淮茹捂着脸,眼泪说流就流了出来。
歪坐着靠在炕边上,自暴自弃的啜泣起来:
“我,办不到又不是我的错...自打嫁到老贾家,我从来没有往娘家送过一点东西。
每次空着手回娘家,满满当当的带着东西回来。
我爹,我娘,我哥早就看我不顺眼了。
每次回家都是我自己回,东旭你也不陪我回去。你...你都不知道家里人怎么说的我...
呜呜呜......”
秦淮茹捂着脸,哭哭啼啼的低吟。
听着这番话的贾东旭,脸上的表情一下变得僵硬起来。
就像是秦淮茹说的。
结婚这么些年,他们从来都是在薅秦淮茹娘家的羊毛。
逢年过节没有回礼不说,甚至过年的时候贾东旭都不陪着去秦家沟一趟。
都说外嫁从夫。
贾东旭这般不给面子,秦淮茹能在秦家沟维护住脸面,全都靠自己的周旋。
在秦怀安到京都之前。
秦淮茹每次回家还能用街坊邻里的一些见闻糊弄一下。
营造出一副自己在城里过的不错的样子,维护自己可怜的自尊。
眼下秦怀安到了京都,甚至还打了照面。
秦淮茹已经可以想象,谎言被戳破之后,秦家沟的那些风言风语。
可别说什么亲戚不亲戚,宗族不宗族。
有时候挖苦起来,还真就是亲戚,妯娌之间说话说的难听。
眼下已经到了年关,秦淮茹心中更是如同死灰一般。
至于说喊秦怀安?
谁爱喊谁喊,左右不过是饿几顿,只要他贾东旭还想要孩子,总不能饿死她。
看着秦淮茹油盐不进的样子。
贾东旭一下就变得麻爪起来。
然而贾东旭没有办法,可不代表贾张氏这個老虔婆没有话说。
拉扯着秦淮茹的衣袖,一把拽开秦淮茹挡着脸的手,歪着嘴,口中啧啧有声:
“啧啧啧,你倒还真有脸哭!
怎么?让你嫁给我家东旭,委屈你了?
你以为你是谁?过去地主家的小姐?还是皇亲国戚啊!
让你干点活你还不乐意?
跟我甩脸子!
你秦淮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
你眼里还有没有东旭这个当家的!”
“婆婆!”
秦淮茹的眼眶红肿着,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
双肩随着啜泣颤抖,带动着身前的水果上下起伏: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这么说你怎么了?”
贾张氏眼睛一瞪,一张原本应该是和睦的圆脸上,这会却是阴沉的可怕:
“秦淮茹你别忘了!你已经嫁到我们家!
你生是我老贾家的人!死是莪老贾家的灰!
遇到事情,不要想着你娘家,你是个女人!你以后能依靠的只有东旭和棒梗!
我们现在这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东旭和棒梗!”
说到这,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