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雨下了三天才停止。
雨停之后,后院的果树都抽了新枝,在深绿的叶片中间夹杂着不少嫩黄的枝叶,雨水打落了满地的紫藤花,花藤上现在几乎已经只剩下绿色的叶子。
院子外的草地上的排水沟水流汩汩往外流,穆奚走出去将木围墙上给排水口开的洞给拦起来,这木围墙上原本是有一个铁丝网编织的小门,防止平时有蛇从这里钻进来。
可前几天水流太大,这已经是比较细密的铁丝网不仅还是妨碍到了水流流通,还差点被水流给冲歪了。
这么大的水流也没有蛇能逆流而上冲进来,两人就干脆把它打开。
走到院子外头,脚踩在草地上的时候,不出预料的踩了一脚的水。
这些水又溏积在了柔软的草地里,一脚踩下去就被挤压出来,走起路来‘biaji biaji’的。
这场雨下得又大又久,赵叶青猜测估计短时间内都不会再下雨了,就让穆奚把家里那块超大的帆布拿出来,
“咱们就在砖窑和菜地之间搭一个临时的棚子,到时候就在这把红砖晾干之后直接拿到砖窑里烧,免得还得搬来搬去。”
两人之前把红土也都倒在这旁边,现在被雨水这么一淋湿,还省的弄水过来和泥。
......
一个个红砌块砖被摆在了临时棚子底下,担心底下的草地有水,便又用之前被野猪撞断裂的木板拼拼凑凑了一个木地板。
现在赵叶青在家里做砖,穆奚又出门去砍树了,还得将粮食地旁边的围栏给补上才好,就算防不住野猪,也能防一些偷吃粮食的小动物。
草甸上的积水还没有完全蒸发之前,这红砖想要晾干也没那么容易,趁红砖晾干之前正好把砖窑搭建起来。
用的是之前的砖窑拆下来的红砖材料,再加上拆砖窑之前还晒了一些小的红砖搭建起来了一个长宽高都有两米多的新砖窑。
也不知道这砖窑到时候把通风口封一封能不能直接改造成炭窑,要是可以的话,冬天烧炭也能方便一些,土窑烧制出来的炭总是没有那么受热均匀,好些木炭都没有能够完全碳化。
没有完全的碳化的木炭还有一部分是保持着原本木头的深棕色,烧制的时候要么容易有烟要么则是燃起明火,没一会儿就烧没了,非常浪费木头。
赵叶青烧制第一炉红砌块砖的时候就在观察着新砖窑的出风口,发现不合理的地方再结合第一炉砖的情况来做出调整,一般第一炉都是用于实验的。
但她运气还不错,第一炉就基本都成功了。
穆奚这几天将木围墙修补好之后就开始拆院墙,先将破损的那一面墙的附近的几面都拆完,又把需要用到的钢筋都搬上来。
这次的院墙既有红砖又有钢筋,就算那野猪再来,两人也有信心不会再这么轻易就被撞破。
只是原来用可移动的水泥浇筑墙板,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想着后续还能把院子给扩建了,穆奚跑来问赵叶青,“咱还扩不扩建?”
赵叶青看着家的方向,说实话,就他们家院子的这个面积,两人住属实是有些太大了,再扩建还不如往上加建。
他们俩现在住的是二楼,再建成三楼有些难度高,先不说抗震等级,就连材料搬运都挺累的,可两边的厨房浴室厕所,甚至是干草房上头都能再加建一个二楼,根本住不过来。
“不扩建了,住不过来不说,还得多少好些红砖砌墙,就这样吧。”
敲掉院墙再重新砌墙,前后耗费了两人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等到拥有焕然一新的坚固院墙的时候,家里的水稻都准备扬花了。
玉米终于能有空收回来,再不收回来都要被鸟儿吃完了。
这段时间两人不断猜测那野猪为什么会来袭击家里的围墙,之前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野猪的踪迹,又不像是从白桦林那边来的。
阔叶林那边有糊糊和雪饼它们,难不成是送松树林那边过来?
可那边不是有象群在吗?就算象群走了可应该也还会被原本的老虎或是之前狼群接管才对。
总不能狼群和老虎也都走了吧...
两人也摸不准现在这个森林的变化规律,只能不断猜测。
风平浪静了这么久,两人的戒备心都放下来了,可刚睡下没多久,一声熟悉的巨响又传来,条件反射的从床上跳起来走到窗边,看到有一头野猪又把木围墙给撞碎了。
这次撞碎了之后,竟不像是之前那样冲进来糟蹋庄稼,而是直接掉头跑了。
赵叶青都气笑了,“它是不是有病?就为了撞墙?”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猪都有。
还能怎么办,只能老老实实的爬起来,用备用的木板把墙给补上。
提心吊胆的坐以待毙不是穆奚的习惯,总能不能天天等着它来撞墙吧。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这次他看得分明,这臭野猪就是从松树林那边跑过来的。
把围墙补上,再把院墙上的灯都打开之后,两人睡到天亮起来,吃了早饭就要去松树林里查看情况。
去也不能这么贸然就去,今天家里的牛羊都没有放出去,关在畜棚里头吃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