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整朵采摘的花苞,她还折了一枝梅花插在房间里。
在雪地里的时候鼻子冻得泛红,嗅觉好像也变得没有那么灵敏。
赵叶青拿着这梅枝进到房间里后,梅花的幽香便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密闭空间加上鼻子回暖,现在闻到的梅花香气要比之前站在梅树下闻得更加真切。
她闻着这香气已经开始期待梅花茶的味道了。
将梅枝插入瓶中,外头传来了穆奚锯竹子的声音。
竹竿很长,院子里除了走路的地方已经扫掉了积雪,其他地方都还是被积雪堆满。
圆柱形的竹子在地上不好控制,地面有些打滑,锯的时候总是会挪动。
赵叶青走过去踩住了竹子,两人的重量才让这根竹子老实下来。
竹子被锯成了小段,她没有做雪橇的经验,唯一能从脑子里调出来的画面就是小时候的动画片。
圣诞老爷爷屁股下面坐着的那辆。
赵叶青把印象中的雪橇车的形象画在纸上递给穆奚。
两人拍掉身上的雪花,把材料都抱进厨房里,烤着火按照图纸拼接。
雪橇的底下是两条滑轨,上面钉一个可以坐人的椅子就完成了。
就是不确定能不能滑起来。
外头的雪还在下,积雪还是比较松软的,得等雪停了,积雪被风吹日晒几天之后,就会变得梆硬。
到时候才能试验一下能不能划起来。
雪橇车要么从小山头滑着冲下来玩,要么就是找动物在前面拉车。
家里四只狗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拉动她。
实在不行,只能派出小红了。
赵叶青走到马厩打算给小红加餐。
马厩和鸡舍一样,四周有些透风的地方都被塑料布包裹起来,里头的温度还算暖和。
小红在马厩里待得有些烦闷,见她进来伸舌头就要在她头上舔。
被赵叶青连忙制止,“怎么雪都要舔,水槽里不是还有水嘛。”
它跺了跺蹄子,这是想出去玩了。
赵叶青把加餐的牧草喂给它,“过两天就带你出去玩。”
也不知道雪什么时候才能停。
进进出出,头上总会落满了雪花。
以前梅山下雪是得打伞的,因为雪落下来就化了一半,不打伞身上都会被淋湿。
现在虽也是下雪,却是干雪,落在手上头上都是干的,用手拍掉就行。
这几天的温度又降了一些,赵叶青把手伸出去接了一片雪花进来。
她发现气温越冷,雪花就越小,现在的雪花都看不出六边形的样子了,而是带着尖刺的冰棱。
“关上门进来烤火,一会小心吹感冒了。”
穆奚把昨晚泡好的,用来做甜酒的糯米拿出来,上头用旧棉絮盖着还结了冰。
把面上带着薄冰的糯米舀出来放在编织篮子里滤水。
“可能是昨晚忘记关严实窗户,今天得把窗户关紧了,不然甜酒要发酵不出来。”
赵叶青念叨着,把蒸笼拿出来架在锅上。
穆奚把糯米倒进垫了屉布的蒸笼里,将糯米平铺均匀,中间用手指戳几个小坑,能让糯米蒸得更透。
炉子上水壶里的水已经烧开,咕嘟咕嘟的敲击着壶盖。
赵叶青把滚烫的开水倒进盆里,将一会要做甜酒的工具都一一高温消毒。
热水的蒸汽涌上来,手都不用接触水,就被熏的暖烘烘的。
穆奚已经把她摘的梅花处理好了,洗干净去掉杆和蒂,纸巾吸干了表面的水分。
赵叶青怕直接烘干,梅花会染上烟味,就用纱布盖着梅花,用木柴烧红了后留下的红色炭火慢慢烘干。
“糯米饭差不多好了,要吃吗?”
穆奚用消过毒的饭勺戳了戳糯米饭,里面没有传来沙沙声,抓了一点放进嘴里,确认里面有没有夹生。
赵叶青摇头,“不吃了,全做成甜酒吧。”
穆奚拎着屉布边缘把糯米饭倒进消好毒的盆里,用同样高温烫过的工具搅散。
里头还要加些凉白开给糯米饭降温,这样才不会把酒曲给烫死。
酒曲还是一颗颗的灰团子,赵叶青拿了一颗,用擀面杖敲碎了磨成粉,洒在了只有些许余温的糯米饭上。
穆奚把糯米饭装在坛子里压紧实了,又在中间掏了一个洞,坛子上面封上保鲜膜。
一个装满了秸秆的篓子被赵叶青拿了进来,篓子中间是空的,四周填满了用来保温的秸秆,穆奚把坛子放在了正中间。
之前用来盖糯米的旧棉絮也盖在了上头,他抱着篓子进了房间,把装着坛子的篓子放在了生着火的壁炉旁。
赵叶青看着壁炉旁窗台边的豌豆尖,前几天说要吃,可没想到吃上胡辣汤之后就停不下来了。
她把豌豆尖都剪下来,再不吃就要老了。
两盆收获了一大把豌豆尖,烫进汤锅里吃正好。
羊肉吃了这么久,羊杂却还一点没动。
穆奚把羊肉片了些薄片,羊杂先下锅炖煮,煮的差不多了再加上两块羊血。
最后才把切得薄薄的肉片放进去。
主食是伴着青稞米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