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确不确定的。
她把脚从衣服里退出来,穆奚是侧着睡的,赵叶青伸脚塞进了他的腿间。
穆奚的身子绷的笔直,腿上的肌肉僵硬,有些硌得她难受。
赵叶青不舒服的挪挪脚,“你放松一点。”
穆奚手往下伸,按住了乱动的脚,“别动了...”
她不解的抬眸,看见了穆奚的牙关紧闭,脖子上的青筋都显眼了几分。
毕竟是成年人,赵叶青好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浑身霎时也变得僵硬。
“我不冷了...”她喃喃出声,说着就把脚抽出来,转过身子背对着穆奚。
身后的人没了动作,只帮她掖紧了被角,等她脸上的热意褪去,身体也不知不觉之间暖和起来。
好半晌身后的呼吸才逐渐平缓,伸过手揽住她的腰,抱着她的背沉沉睡去。
赵叶青到了冬天手脚就会凉到睡不着觉,就算泡了脚上床,没多久也会慢慢变凉。
生理期时更甚,缩成一团都暖不起来。
自从那天晚上过后,穆奚每天晚上都会帮她暖脚,每次都绷着身子甚至都不敢看她。
一周后的晚上,给赵叶青暖脚的时候,她见他眼睛都闭上了,忍不住提议,“要不你去处理一下?”
穆奚的眼睛睁开,看着她的眼神显得有点委屈,她心一横,“那...我来帮帮你?”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穆奚的呼吸瞬间又重了几分,撇过头把脸对着枕头,闷声从枕头里传出来,“不要。”
不要?
赵叶青对他瞬间肃然起敬,到嘴边的话脱口而出,“哥们,戒过毒啊?”
穆奚被气笑了,从枕头里抬起了头想说什么,咬咬牙还是泄了气,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算了。”
赵叶青被他搂的都有些喘不过气,“什么算了?”
穆奚的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吸了吸,“怕走火了。”
都是成年人了,我还没怕,你怕什么?
她想是这么想的,嘴里别别扭扭的说着,“也没说不行吧...”
脖颈间的热气加重,痒的她身子都热了。
穆奚没动,张嘴在她脖颈处咬了咬,有点恶狠狠的,赵叶青紧张的掐紧掌心,面前的人却也没了接下来的动作。
脖颈间的声音瓮声瓮气的响起,“不行,不安全。”
没有措施不安全,要是不顾后果,真的中奖就更加不安全,什么医疗条件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她重要。
赵叶青听懂这话有点愣住了,穆奚把头抬起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睡吧。”
-
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床榻的温度已经变凉了。
屋子内的壁炉燃起了火,整个屋子里暖烘烘的。
狗子已经搬进了小房间,糊糊和雪饼今天没有出去捕猎。
三只狗子两只豹子都趴在壁炉边昏昏欲睡。
赵叶青掀开被子下床,腰上传来丝丝酸胀,她算算日子,好像生理期也快到了。
狗子和豹子听到她起来都抬了抬眼皮,然后继续趴着睡。
只有大黄还意思意思摇了两下尾巴。
外头的雪已经停了。
最近都是隔两天就下一次雪,好在温度没有继续下降,白天一直维持在零下五六度。
穆奚端了一碗红糖姜水进来,里面卧了一个荷包蛋,还有一个盘子里装了一个馒头。
“醒了?先吃个早饭。”
之前一直想吃包子馒头,可惜没有冰箱,做一次做少了又懒得麻烦,做多了没有冰箱又容易坏。
现在下了雪天气变冷,两人前几天就做了两屉包子馒头,吃不完的放在外头一会就冻得梆硬。
赵叶青吃完了早餐,看着外头已经出了太阳,“今天去把青稞收了吧。”
现在每两天就要去看一下青稞和小麦的状况,生怕一不小心就冻死。
最近青稞也差不多灌满了浆,再过半个月收是最好的,可赵叶青总担心夜长梦多。
穆奚点点头,“行,现在收也差不多了,反正只有两个人吃,现在收回来也完全足够了。”
外头的积雪还没融化就又被新下的雪覆盖,现在雪都到了脚踝以上,走路都是一脚深一脚浅。
两块粮食地在一小山头的后头,能挡住一侧吹来的雪花,积雪只在脚踝,也就五公分厚。
两人牵着小红走到青稞地,马比较耐寒,加上赵叶青天天好吃好喝的喂着,零下几度的气温对于小红来说完全没有影响。
青稞成熟了看着就像大麦,麦穗上头有长长的须直立着,收割的方法和割水稻一样,就只需要抓起一把用镰刀从根部齐根割断就行。
两人这次没有在青稞地里就把青稞脱粒,成把的割下来后直接打捆放在板车上带回去,剩下的秸秆还能放在家里给牛羊垫在身下保暖。
秸秆还能切碎了混在饲料里面喂食,如果加了秸秆,干草的数量就要减少,两者都是粗纤维的饲料。
半亩地的青稞,两人收割两个多小时就全部收割完毕。
青稞的脱粒方式就不能像之前水稻那样,用摔打的方式脱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