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自己忘记提醒他,不免有些心虚。
“你摔进去了?我那坑盖得也很随意啊,没道理看不出来吧。”
小路上的草都是直立着的细细的小草,坑洞上盖着的是蕨类的大叶子,平铺在上边都不是直立着长的。
穆奚把糊糊拎起来,“这小东西走前面啪嗒就掉进去了,我裤子上这土是下去捞它蹭上的。”
糊糊嗷呜一声,可怜巴巴的。
赵叶青让他俩都去洗洗,“我先做饭,你俩洗干净就回来吃饭,饺子你吃蒸的煮的还是煎的?”
“都行。”
这话她也就问问,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当然全都要。
蒸饺和煎饺可以同时进行,前者不用看火候,后者需要守着翻面。
平底锅里热油摆上饺子,闻到面皮的香气了,再淋上一圈水,盖上盖子焖几分钟。
趁着空档调一个蘸料,煎饺她喜欢蘸油泼辣子,蒸饺喜欢蘸醋,水煮的不用蘸料,饺子汤里调味就行。
还好之前买调料的时候有买辣椒粉,辣子要现泼的才好吃。
泼辣子的油最香的是用料油,可惜没有洋葱,香菜也在前几天的冰雹中壮烈牺牲了,料油只能用大葱和香叶桂皮八角之类的香料一起炸了。
两个锅子现在都被占用,要等出锅了才能热油。
赵叶青拿了一个小碗,先把陈醋装出来。
家里没有专门买饺子醋,陈醋加少许白糖味道也大差不差,
她是爱吃酸的,怕穆奚吃不了太酸才加了白糖,她平日吃饺子都是吃完后,剩下的陈醋直接喝掉。
没有冷冻过的饺子熟得快,煎饺和蒸饺几乎同时出锅。
每一个煎饺的下面都是煎出了焦香的脆壳,撒上一把熟芝麻就能装盘了。
大锅上的蒸笼拿下来,底下的水还在翻滚,是干净的,可以直接用来煮饺子。
饺子下进锅里,用大勺子的勺背轻轻推动饺子,避免粘在锅底,等个一分钟,稍微浮起来一点后就不用再守着了。
起锅烧油,把大料和大葱都下进去,小火直到这些材料都炸干了,再关火等五分钟,油温降下来了,舀一勺泼在辣椒面上拌匀,这样后续泼热油才不会让辣椒面糊掉。
剩下的油开火加热,微微油烟冒出时油就已经滚烫了,这时候再全部泼在辣椒面上。
一瞬间辣椒的香气被激发出来,嘴里的唾液抑制不住的开始分泌。
锅里的饺子也好了,碗底先放上刚才炸的金黄酥脆的大葱,加上生抽蚝油和一点干紫菜,滚烫的饺子汤淋在上面,再把锅里的饺子捞进碗里,撒上一把葱花。
三种饺子端上桌,蘸料都分成两份,这次一共消耗了一半的饺子,剩下的装进袋子里放进冰柜冻上。
见穆奚洗完澡回来了,她这才把筷子架好,嘴里默念着几位老人的名字。
穆奚站在旁边,嘴角微微弯起,散漫的眉眼显得有些柔和,嘴唇轻轻开合,默念着什么。
几分钟后就能入座开饭了。
“元宝的是白菜的,柳叶的是大葱的,两种混着煮了,三种口味都有。”赵叶青简单介绍完,就不再说话了。
因为现泼的油辣子真的太香了。
煎饺是最能放的,按照顺序来说,应该是先吃煮的,免得一会饺子皮被面汤泡涨了,再吃蒸的,最后才吃煎饺。
水煮的饺子汤是以前奶奶调配的馄饨汤底,差一勺猪油,不然就更香了。
现包的饺子组出来的蒸饺,饺子皮不会发硬,微微有些变得透明。
牙齿轻轻咬开饺子皮,热气从里面冒出来,再放进陈醋里降温,夹起来便能直接入口。
她买的都是陈年老醋,醋香呛人,酸度极高,一个吸满了陈醋的饺子入口酸的她眯起了眼,却还忍不住马上夹起下一个。
油泼辣子用的辣椒面是好几种辣椒混合起来的,有辣度有香度,菜市场给她调配辣椒面的阿姨是川省嫁过来的,配辣椒面很有一手。
她这次用的是菜籽油,菜籽油泼的辣子香气要更繁复有层次,就是像这么耗油的菜或者调料,做起来还是有点心疼。
可惜野猪几乎没有猪油,家里只能靠买的植物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补上。
穆奚回忆,“你以前小时候不是也去过镇上的榨油坊吗?”
赵叶青有印象,“去过,小时候还买了茶枯来洗头...你难道想自己榨油?”
小时候镇上的榨油厂是古法木榨油厂,后来被机器取代了。
木榨油是利用木头的撞击和挤压把油脂压榨出来。
“小时候见过,有印象,原理不复杂,应该可以操作。”
赵叶青原本没有设想过这种方式,她就想着如果以后没有油了就看看能不能从鸡和兔子身上薅到一些油脂。
可现在他提出来自己榨油,她开始思考原理。
照理来说,只要力量足够,榨油并不困难,就是古法榨油的出油率肯定是比不上机器压榨的就是了。
山上有野茶籽树,产量不明,还需要到时候去仔细找找,一般都是十月份以后才收获,倒也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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