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闹到了凌晨两点才回去睡觉，祁景困死了，一进屋里就往床上扑，想睡觉。

顾舟走在后头，看他衣服都不脱就往被子里拱，他走过去扶住人，给他脱掉外套，“洗澡吗？”

“不想动，困。”祁景嘟囔着，是真的困的不行了。

顾舟也不强求，利索的给祁景的裤子也脱了下来，最后只留了一件打底的长袖和裤衩。

祁景沾床就睡了，呼哧呼哧的特别香，要是半夜没有人在他耳边吹气就更好了。

他不舒服的扒拉了一下耳朵，嫌弃的伸出手脚去推人，好烦啦。

手被抓住，脚也被腿顶回去，耳朵又传来湿湿的痒劲儿，祁景动了动脖子，哼哼唧唧睁开眼睛。

“你别闹我。”祁景抱怨着，本想翻身不管，等转了一半才发现不对劲儿。

他快速转回来盯着面前的人细看了几眼，“顾玄一？”

“怎么？才多久没见就给忘了？没良心的家伙。”顾玄一阴阳怪气的说着，捏住祁景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祁景瞪大眼睛有些懵，怎么就又突然换人了，还直接亲过来。

好在顾玄一没有太过分，亲了一会儿就把他放开了。

祁景擦擦嘴望着顾玄一，“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不是说让意识和灵魂融合吗？”

“还有点事不着急。”顾玄一勾住他的腰往怀里带了带，“新年快乐。”

祁景抿唇，双手抵在顾玄一胸膛，“你出来就是跟我说一声新年快乐？”

“不然呢？和你干坏事吗？”顾玄一反问，落在后腰上的手掌往下挪了挪。

祁景顿时被吓了个激灵，低着脑袋往顾玄一怀里钻，双手绕到身后捂住自己的屁股，“不干坏事！你不许摸！”

顾玄一不爽的拍了一下，“主动邀请他到我就嫌弃了是吧！”

“才不是，你胡说！”祁景拒不承认，他那是不知道才说的，现在他知道了不管是顾舟还是顾玄一他都不会答应。

顾玄一也不是真的有多吃醋，他就是很普通的不平衡。

手掌换了个地方，顾玄一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始撩拨，弄得祁景不知该顾着前头还是后头。

他抓着顾玄一的手求饶，“顾玄一，我困，我们睡觉好不好，你别弄。”

“你睡你的，我不困。”

顾玄一好不容易出来怎会善罢甘休，虽然是感官共享了，但比起传达他还是更喜欢自己上手。

祁景都要被气哭了，他想把人推开，可自己也被攥着，他不敢。

祁景只能呜呜求，“顾玄一，我真的好困，不闹了好不好？”

“没闹，乖一点，很快就好了。”顾玄一低头捕捉上祁景的唇一点点吻上去，拿捏着分寸也不会让祁景太闷憋得发飙。

可这对祁景来说就太折腾了，结束后他整个人都缩了起来，背对着顾玄一全然不想搭理。

怎么能在吵醒他后不顾他的意愿做这种事，顾玄一太缺德了。

祁景抱着被子呜呜的委屈，嘴里都在骂顾玄一。

顾玄一也听到了，拿着睡衣过来撩开被子给祁景换了起来，“别委屈了，不都跟你道歉了？”

“道歉有什么用，我不都说了我不要！”祁景依旧背对着顾玄一，但很自觉的抬胳膊抬腿，换上了清爽干净的衣服。

顾玄一看他这样是又好气又好笑，掰过他的脸问，“你自己说说顾舟这样对你几次了？”

祁景扁了扁嘴竖起两根手指，也就两次。

顾玄一挑眉，“他两次你都没哭，我这一次你就委屈了？你说说公平吗？”

“可他没有半夜把我吵醒。”祁景委屈，他真的好困好困的。

顾玄一躺下来拥着祁景，“能随时换的话我不早就来找你了。”

祁景吸了吸鼻子，抬手在顾玄一脸上摸了摸，“你的意识好弱了。”

“没事，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顾玄一埋头在他颈窝里蹭了蹭，“不许偷偷跟他干坏事，不然我会生气的。”

祁景同情的摸摸他脑袋，“不干坏事，不气不气。”

“嗯。”顾玄一应了一声，又抬起头来看着祁景，“你还没跟我说新年快乐。”

祁景认真盯着他的眼睛，扬起笑容说，“顾玄一，新年快乐。”

“还有呢？”

祁景想了想，“年年岁岁都是你。”

“岁岁年年都有我。”顾玄一这才满意，他浅浅在祁景唇上啄了一下，“安心睡吧，我不闹你了。”

祁景哼哼了一声，这才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顾玄一却是睁大了眼睛舍不得睡，把所有的记忆都给了顾舟，他最后的这点意识也越来越弱了。

可他不想现在就让意识跟灵魂融合，他想以顾玄一的身份等到祁景的元神归位，他想亲口告诉祁景自己没有失约。

五百年他都做到了，也等到了。

虽然想起来有点太较真，但顾舟都很在意他的存在，他又怎么会不在意顾舟的存在。

果然吃醋是件可怕的事情，明知道都是自己，但不同的身份还是让他们各怀了心思。

只是再怎么强撑都没用，顾玄一的意识还是很快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