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刘氏老老实实的,白桃桃又继续说道:“我要的是我跟孩子应得的那一份。有毅走后,上面一共给了五十两抚恤金。所谓的抚恤金是为了保障父母、妻儿以后的生活,所以我跟孩子自然有一份。就算断亲也只是跟你们断亲,有毅还是我相公,我肚子里的孩子也还是有毅的孩子。”
“所以,五十两,我跟孩子得25两,你们二老得25两,如此公平公正,我也不会多拿一文。另外,还有县令老爷知道我怀有孩子后,个人拿了十两银子,以及里正叔给的一百个铜板,那都是给孩子的,跟你们可没有任何关系,所以35两零一百文这些都是我跟孩子应该拿的。”
说着,白桃桃伸手过去等着陈刘氏掏钱。
可陈刘氏这种人怎可能爽快的将银钱拿出来,“没钱。”
陈德义跟陈刘氏都是一个德行,于是立马附和道:“钱已经都还债了,没钱。”
白桃桃收回手:“没关系,你们如果不配合,那我完全不介意请里正,还有县令老爷来替我主持公道。毕竟我们的族老在你们面前完全没任何威信不是。若不然三位族老都站在这,你们这态度可一点也不像是给面子的态度。”
听白桃桃这么一说,三位族老立马也觉得很失面子,今日一直都很是被动,这两口子完全不给他们面子。
陈大爷立马呵斥道:“有毅媳妇也没多要,她要的是她跟孩子应得的那一份,现在你们已经没关系了,自然得把银子给人家。赶紧的,别等着人家请县令老爷来,丢人现眼的玩意。”
陈德义被骂只敢死瞪白桃桃一眼,道:“说了没钱,以后有钱了再给,还要什么态度?”
白桃桃闻言,点点头:“行,那麻烦谁帮我请一下里正过来一下可行?”
对于要钱这件事白桃桃可不想花太多时间,而且今日这银钱她必须要到才行,否则等过了今日,她再想把这些属于她跟孩子的银钱拿回来,那比登天还难,比让她回到现世还难。
而且她如今身无分文的离开这个家,这些银钱可是她跟肚子里孩子的保命钱。
反正她滚出去了,钱必须到手。
没想到白桃桃来真的,陈刘氏赶忙道:“请里正,请县令老爷来都没用,没钱请谁都没用,现在我们手里就一百文,这是留着给你二哥抓药的,难道你要这么狠心把这点钱也要有?”
白桃桃知道陈刘氏是在给自己挖坑下套,没搭理她,直接道:“哪位好心乡亲再帮我请一下县令老爷,必有重谢,谢谢大家了。”
这时站在人群中的陈有周站出来道:“我爹今日去县里议事去了。那我一道去请他们过来。”
话落,人群后有人高喊:“不用去了,里正回来了,后面好像还跟着县令老爷的马车!”
陈有周闻言,立马朝他爹跑去。
过来陈德义家路上陈有周把今日发生的事简单的跟他爹说了一遍,同行的县令老爷听的立即大怒:“岂有此理,这陈有毅尸骨未寒,他们这当爹娘的竟做出这等心狠手辣之事。本官与你们一道过去,本官倒要看看他们还敢不敢在本官面前放肆。”
说着县令老爷的马车就往陈德义家的方向而去。
远远的,马车还未到就听见一老妇人哭骂的声音。
“还有没有天理了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儿子不孝,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儿媳还闹着要钱啊!这是要我跟老头子的命啊!”
“钱都还债了哪有钱啊!”
“不给钱还要报官抓我们啊!”
…………
听着老妇人的话,要是不知道真相的人定会立即责备当儿媳妇的不孝。
儿媳不孝是要被戳脊梁骨,被骂的。
好在县令老爷不是个糊涂官,来之前已经听到事情的真相经过了,眼前哭骂的老妇人这是在恶人先告状。
他堂堂父母官可不会上当,更不会被一妇人耍弄,“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县令老爷看着大着肚子跪在地上的白桃桃问。
白桃桃挤出两行清泪,红着眼眶向县令老爷行了行礼道:“民妇见过县令大人。回大人话,民妇…民妇…”
说着白桃桃就委屈的哭了起来。
一旁的乡亲们立即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娓娓跟县令老爷说了一遍。
陈刘氏中间想抢话过去都被县令瞪了回去。
最后陈刘氏只好继续哭闹。
“我命苦啊……”
可她刚一开口就被县令老爷吼了回去:“安静!你儿子陈有毅没了本官也没见你哭成这样。唱戏曲的都没你这本事。再吵闹就拉去听风楼唱曲去。”
刁民还得官威镇压,族老出面都不管事。
县令老爷这一吼,陈刘氏立马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待乡亲们把事情经过你一言我一语甚至形容的绘声绘色的给县令老爷听后,县令老爷气的瞪着陈德义问:“乡亲们所说可属实?”
威风凛凛的县令老爷一开口,陈德义整个人一哆嗦,跪在地上就差没整个人趴地上了,哪里还敢开口说话。
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人。
沈大人见他不吱声,厉声道:“不说话,那本官就当你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