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明明昨日已经答应的好好的。”陈刘氏听着白桃桃反悔的话,立马开始着急了起来。
陈刘氏的大儿子在他们家里排行老二,但因为一次意外变成了跛子,干不得重活,走不的远路,冬天、下雨还老是会腿痛。
因为这样,如今已经迈入20的年纪也还没能娶到媳妇。
所以在处理完陈有毅的后事之后,陈德义跟陈刘氏便找到原主,提议让原主嫁给陈有才。
如此不光他们大儿子有了媳妇,花那么多钱娶回来才当了半年儿媳妇的人也不用便宜了别人去。
小儿媳变大儿媳还不用再另外花彩礼。
但原主肚子里的孩子陈刘氏并不想留下。
就算这是陈家的长孙也撼动不了她对陈有毅的偏见。
另外,再加上她对大儿子的偏爱,疼大儿子入骨的她又怎会让大儿子养一个并非自己亲生的孩子?
看着陈刘氏着急的样子,白桃桃扯了扯嘴角苦笑道:“你的儿子你知道心疼,我的孩子我来保护,你们休想伤害他分毫。既然你们陈家容不得我的孩子,那我要求分家。从此以后你们过你们的,我过我的,好与坏都将于你们无关。”
眼瞅着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陈德义怒吼一声:“胡闹。只要我没死,这个家你休想分。”
分家不光要把家里的东西分出去,这老三媳妇也不会再愿意嫁给他家大儿子,里外他们都是亏的。
不分家那可就还有机会。
可白桃桃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傻傻的白桃桃了,如今的她深知,若想护住她如今的这具身体,以及肚子里的孩子,那就要远离这些极品。
至于原主的仇,来日方长,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如今刚穿越,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跟孩子,当下活下来以后才有机会谈报仇。
“既然你们不愿意,那我便报官,说你们谋害朝廷忠义之士的遗孤。有毅是为了国家才牺牲的,我不相信官府还能不为他护住妻儿。”
陈德义被白桃桃的话气的全身颤抖:“你!咳咳咳……”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咳咳咳……,儿媳竟然要状告公婆。你状告公婆就算官府会护你的孩子,你也是要挨板子的。”
白桃桃:“那又如何?为了孩子,这条命我都可以豁得出去,别说一顿板子。别忘了是你们不仁不义在先,是你们一心要至我儿于死地。这般心狠手辣的爷奶不认也罢。”
(PS:北国律法:孕妇挨板子可亲人代受,亦或者等生产后再带回衙门接受刑罚。)
陈刘氏看白桃桃不像是恐吓更不像是开玩笑,眼珠子在眼里转了几圈后道:“分家绝不可能,就算县令老爷来了这也是不可能的事。但既然有毅已经走了,将他的名字从族谱中划去也不是不可以。”
“刘大娘!”乡亲们听了陈刘氏的话后,忍不住一阵惊呼。
“刘大娘,有毅就算是走了那也还是陈家的子孙,怎可因为他走了,就将他划出族谱的!”
“是啊,更何况有毅可是为了国家捐躯的,以后家中若是有学子,科考的时候也是有好处的,划出族谱那可就跟陈家没任何关系了。”
“没错,你们大哥家的有生8岁启蒙,12岁就中了童生,指不定再有几年中个秀才回来也不一定。”
陈刘氏听后,哼哧道:“你们也知道有生是我大哥的孩子,那可不是我的孩子,他中不中秀才的也不是说中就中的,再说他中了秀才难道还会想着我们不成?所有好处都是你们得,你们当然不乐意。可孩子是我自己的,划不划我们说了算。”
陈刘氏能说出这番话,乡亲们突然觉得一点也不意外了,能如此不待见自己的亲儿子,亲儿子刚走就要谋害亲孙子的人,什么话说不出来?什么事做不出来?
别看陈刘氏大字不识几个,但利益她可是比谁都算的明白,若不然也不至于对自己未出生的孙子下手。
不过她也就只会算眼前的利益而已。
“以前我们只知道有毅在家不受待见,但没想到你是这般不待见他。”
“有毅啊,也是命苦。好在娶了个好媳妇。”
“唉……,谁说不是。”
“德义,你也是这般想的?”陈德福看着自己的弟弟,只希望这个弟弟不要让自己失望。
可看着陈德福这个大哥,陈德义也是一脸的怨恨,当年大儿子出事,找他借点银子救命都不借,若不然有才也不至于落下病根。
“就按有才他娘说的,分家绝不可能,将有毅逐出家谱,以后他们娘俩也就跟我们陈家没半分关系了。”
为了稳住白桃桃不要报官,如今已经是他们做出最大的让步了。
听着弟弟说出来的话,陈德福老泪纵横,但他向来不善言语,最后只能捶胸顿足。
他也知道弟弟对自己的怨气。
有才受伤那次,他家里刚给小儿子修缮了房屋,手头唯一留下的一百个铜板他当时都毫不犹豫的拿出来了,可弟弟当时不但不领情还责怪他冷血无情。
可他当时手中是真没有银钱啊,若是有,都是自己的亲人,又怎会不借。
一旁的白桃桃无瑕顾及伤心难过的大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