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2 / 3)

二臣贼子 张参差 1983 字 5个月前

来。后曾经战乱数十年,疆域边境已民族混居,羯人处心积虑,为方便到大晋刺探,专门建立了个探子机构,收养一些汉民的孤儿,教养驯化,为己所用,取名“牵机处”。

李爻还在朝时,几次想揪出牵机处的窝点,都不大成功。

探子在一边听二人来言去语,终于意识到不对了,原来对方没实证!是在诈他!

却诈得有鼻子有眼,推测都对。

此时他心知大势已去,哀叹一声。

李爻哂笑看他,并不说话。

那探子却觉得被他看一眼背后都发凉,索性定声道:“确实是牵机处,但上面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至于下一步计划,我不知道。”

李爻依旧是笑,顺着他话茬问:“你刚说缨姝争功?争什么功?不如你告诉我,我帮你争回来。”

探子不说话了。

“你们倾力寻找的信国公世子,昨天被缨姝找到了,对不对?”李爻又问。

探子第二次绷不住表情,面露惊骇,憋了好一会儿,问道:“你是谁?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李爻扬手把风帽摘下,露了满头白发,扯下蒙脸的面巾,背着手溜达到探子身前蹲下,笑眯眯、贱嗖嗖地道:“你猜。”

能做探子,在察言观色方面多是有可取之处。探子见这人对驻邑营地的一把统制没有丝毫卑微敬意,便猜他可能是都城里来微服的大官。

可再转念,情报里从没提到哪个官员是年纪轻轻一头白发的。

“给你提个醒儿,昨儿你还骂我来着。”

探子皱着眉,昨儿骂的人可好几个呢。他努力回忆昨天的话,闪瞬之间他惧意上心头——李爻?居然没死?

他脸色变了,对方表明身份,是不是代表自己活到头了。

李爻见他转过弯来,玩味道:“还是得借你吉言,我才从坟里爬出来,普度众生了。”话音落,他脸上腾起一缕凶煞气,眨眼又不见了。

随着李爻起身,热血迸溅,探子被他面不改色地一刀抹了脖子,眼睛还没闭上,人已经仰躺倒地,没气了。

李爻垂着手,鲜血顺着他手中匕首的血槽滴落。他甩了甩,匕首翻花,送回绑在左手小臂的皮质刀鞘里:“啧,手生了。”

供状上不甚清晰的因果已明。

花信风垂眼睛看死透了的探子,问李爻:“你最近缨姝姑娘长,缨姝姑娘短,是早发现他有问题么?怎么不跟我说?”

李爻又戴上帽兜,把自己蒙得只露两只眼:“之前没证据,再说,昨儿拉你去茶楼不就是为了跟你坦白嘛。”

“你怎么查到她不对的?”花信风问。要不是李爻点破了,他至今都没看出那姑娘……不对,是那小伙子有何不妥。

“掐指一算,就是他了。”李爻伸着几根修长的指头,装模作样掐捏一番。

他抬脚要走,被花信风一把扯回来:“说实话。”

“啧,”李爻被拽了个趔趄,站稳掸开他的手,整理衣裳,“别动手动脚的,你娶不着媳妇的黑锅我可不背。”

可李爻是如何发现缨姝不对的呢?

他起初确实是没看出有不妥之处,直到一日偶然看到缨姝以特有的手势向天空拜奉。

那是羯人拜胡天神的手势,幸得李爻与羯人打交道多年,否则怕是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花信风又问:“他们一直在找信国公世子的下落,所以才盯上那孩子?”

李爻道:“你私下找了他那么多年,都没个结果,如果他不是已经死了,就是在不断漂泊躲避……”

花信风睁大了眼睛,这些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因果被李爻串联起来,逻辑居然格外畅顺——信国公世子常年躲避什么人的搜掠,所以行踪飘忽,而这寻他下落的人或许是羯人。

可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那些外族人还如此锲而不舍地寻一个孤儿,到底为什么?

花信风急道:“他昨天在你家?你看清他脖子上的扳指了吗,那孩子确实……确实是她的儿子吗?这些年他怎么过的,当年羯人为何派杀手杀了信国公和……阿素?你给我说句实话,当年对他们下手的是不是牵机处的人。”

他关心则乱,问题连成一大串。

李爻目色闪了闪,没答,只扭脸大步流星往军帐外走:“既然缨姝确实是探子,可能已经怀疑景平的身份了,我得先回去,你点人快点跟上!”

他掀帘,正好有个小军官要进来,险跟李爻撞个满怀。花信风见是他安排暗中跟着缨姝的什长,急道:“不用避忌,什么事。”

“大半个时辰之前,缨姝在城里抄小路甩脱了属下几人,属下无能……”

话音未落,李爻已经飞身上马。扬鞭低喝一声“驾——”

骏马向城郊的小院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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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一上午,景平脑袋里都是“李不对”临走那句话——等我回来,告诉你李爻在哪。

结果,他左等右等,那人总也不回来。

要说人聪明不聪明,需要从许多方面衡量,景平读书不算多,却没少漂泊,自悟出一些道理——日子要看往后,路要走在实处。

经过一夜,他心里骤然得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