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印(1 / 2)

艾秋秋现在非常理解苏正佑,人在这时候,真的没法好脾气,心中的不公和愤慨控制不住。

她阴阳怪气,“看不到我想买菜吗,可是已经卖完了,我能怎么办呢,我又走不快,你别来烦我,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陆文远:“你什么时候瘫的需要靠轮椅?”

“昨晚。”

“那么请问苏正佑中午吃饭了吗?”

“吃了,一碗压得结实的米饭,半碗肉汤,菜也吃了不少。”

“现在家里就他一个人?”

“嗯。”

“你打算怎么回去?”

艾秋秋奇道:“我都坐轮椅了,你指望我怎么回去,当然是继续转着轱辘回去,我又没有你那一双大长腿能跑能走、能坐车。”

陆文远好脾气道:“我推你回去吧。”

“不需要,我不需要偶尔一次的照顾,人生的路还很长,我得习惯我的世界里最终只有自己。”

陆文远:“行吧,你慢慢来。”

……

艾秋秋高低凭自己的双手,转着轱辘回到雇主家,尼龙手套已经磨破了。

大外甥瞅着和轮椅奋战有气无力的小保姆,幸灾乐祸,“你这都是活该。”

“是的,我活该。”

艾秋秋诚恳道歉,“对不起,坐轮椅真的很难,行动不便是一方面,外人的各种眼光也很难接受,我这知道自己还能站起来,都受不了陌生人的眼光,你更受不了,难怪不愿意出门,世界对残疾人真的不友好,我为之前的无知向你道歉。”

苏正佑突然就不取笑她了。

艾秋秋把轮椅收起来,说:“我再也不想坐轮椅,真想把轮椅砸了。”

“那你砸呗。”

“赔不起,就算你不要我赔,你.妈妈、你舅舅,也会让我赔。”

苏正佑:“砸,这点主我还是能做的。”

“那好。”艾秋秋寻来斧头,把轮椅霹雳乓当砸烂,丢进院子一角,晚上苏正佑多吃了半碗米饭。

“你能在我家做多久?”苏正佑问。

“不知道。”艾秋秋说,等他站起来,她就可以去下一家了。

……

怎么让苏正佑站起来,她和系统商量了好几个方案。

比如:“找人追杀他?”

“追杀个坐轮椅的,不切实际,也没有这样的仇家。”

最终,艾秋秋想了个妥帖的办法,准备半夜在窗外熏木头,但是有个问题,不能让左右邻居发现烟气,系统说它可以做到。

……

半夜,艾秋秋蹲在墙角下点木材,都是半湿的木头,烟气熏死人,她被熏得连续咳嗽,叫系统计算好烟量,“别让他睡梦中就被呛死。”

“绝对不会,再添根柴火。”

又添了根木头,很快听到苏正佑呼救声,“失火了,艾秋秋,你快醒醒。”

这声音震破寂静深夜,艾秋秋好怕吵到隔壁邻居,“怎么办,要是邻居来救人,就功亏一篑了。”

“绝对不会,我可是系统。”

现在绝地求生的压力有了,只等苏正佑最大限度爆发潜力,然后自救,这点子简直绝了。

“宿主,你再加根柴,让烟气更大。”

艾秋秋加了两根柴火,烟气缭绕,二楼的苏正佑嗓子都叫破了,不叫了,然后是重物砸到地板的声音。

能想象,苏正佑此刻正奋力爬到楼梯口,随后巨大的潜力被激发出来,他站起来,连摔带滚爬下楼梯,系统预测着,马上就要成功了。

……

就在这关键时刻,陆文远来了,看到浓烟,惊惧交加的陆文远已经等不及叫门,从后院翻墙过来,正想冲到屋里救人。

艾秋秋奔过去阻止,“别吵,我在治疗。”

陆文远满脸严肃,“别闹,别挡路。”

不听劝,只能上手了,哪知道陆文远不讲武德,见她拦路不让,直接拦腰抱起,连她都扛在肩膀上,快步朝着堂屋的后门走去。

艾秋秋无语,这时候想,她和陆文远闹脾气,那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压根就不信她,能不叫她生气吗?

她也不是好惹的,顺势从陆文远肩膀上滑到后背,盘腿在他的腰间,用自身的力量仰面带倒,然后再用双臂的力量绞脖子,只要势均力敌不出差,能把人绞晕死过去。

陆文远:……他只是情急救人而已,至不至于用上对付敌人的死手呢。

陆文远怕使劲会给她膀子撅折,无语的很,“艾秋秋,松开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艾秋秋冷笑,心想没失忆前,两人孩子都生了,她也没向威胁屈服过,就不松,看他能怎么样?

陆文远只好去挠她痒痒,这是对她最小伤害的脱困办法,艾秋秋最护痒,劲儿泄了一半,陆文远挣脱后,又朝着屋子奔去。

王八羔子,挠她痒痒,,艾秋秋身手敏捷,再次串到他后背上,一拽一拉之间,他上衣扣子崩掉了两颗,露出健康的麦芽色肩膀,那上面,清晰的一排陈年牙印痕迹呢。

哦,有人咬过了,艾秋秋头突然好疼,又有一串记忆,记忆里这牙印是她咬的,啥深仇大恨呀,给他咬怎么深?

她很想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