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秋秋现在非常理解苏正佑,人在这时候,真的没法好脾气,心中的不公和愤慨控制不住。
她阴阳怪气,“看不到我想买菜吗,可是已经卖完了,我能怎么办呢,我又走不快,你别来烦我,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陆文远:“你什么时候瘫的需要靠轮椅?”
“昨晚。”
“那么请问苏正佑中午吃饭了吗?”
“吃了,一碗压得结实的米饭,半碗肉汤,菜也吃了不少。”
“现在家里就他一个人?”
“嗯。”
“你打算怎么回去?”
艾秋秋奇道:“我都坐轮椅了,你指望我怎么回去,当然是继续转着轱辘回去,我又没有你那一双大长腿能跑能走、能坐车。”
陆文远好脾气道:“我推你回去吧。”
“不需要,我不需要偶尔一次的照顾,人生的路还很长,我得习惯我的世界里最终只有自己。”
陆文远:“行吧,你慢慢来。”
……
艾秋秋高低凭自己的双手,转着轱辘回到雇主家,尼龙手套已经磨破了。
大外甥瞅着和轮椅奋战有气无力的小保姆,幸灾乐祸,“你这都是活该。”
“是的,我活该。”
艾秋秋诚恳道歉,“对不起,坐轮椅真的很难,行动不便是一方面,外人的各种眼光也很难接受,我这知道自己还能站起来,都受不了陌生人的眼光,你更受不了,难怪不愿意出门,世界对残疾人真的不友好,我为之前的无知向你道歉。”
苏正佑突然就不取笑她了。
艾秋秋把轮椅收起来,说:“我再也不想坐轮椅,真想把轮椅砸了。”
“那你砸呗。”
“赔不起,就算你不要我赔,你.妈妈、你舅舅,也会让我赔。”
苏正佑:“砸,这点主我还是能做的。”
“那好。”艾秋秋寻来斧头,把轮椅霹雳乓当砸烂,丢进院子一角,晚上苏正佑多吃了半碗米饭。
“你能在我家做多久?”苏正佑问。
“不知道。”艾秋秋说,等他站起来,她就可以去下一家了。
……
怎么让苏正佑站起来,她和系统商量了好几个方案。
比如:“找人追杀他?”
“追杀个坐轮椅的,不切实际,也没有这样的仇家。”
最终,艾秋秋想了个妥帖的办法,准备半夜在窗外熏木头,但是有个问题,不能让左右邻居发现烟气,系统说它可以做到。
……
半夜,艾秋秋蹲在墙角下点木材,都是半湿的木头,烟气熏死人,她被熏得连续咳嗽,叫系统计算好烟量,“别让他睡梦中就被呛死。”
“绝对不会,再添根柴火。”
又添了根木头,很快听到苏正佑呼救声,“失火了,艾秋秋,你快醒醒。”
这声音震破寂静深夜,艾秋秋好怕吵到隔壁邻居,“怎么办,要是邻居来救人,就功亏一篑了。”
“绝对不会,我可是系统。”
现在绝地求生的压力有了,只等苏正佑最大限度爆发潜力,然后自救,这点子简直绝了。
“宿主,你再加根柴,让烟气更大。”
艾秋秋加了两根柴火,烟气缭绕,二楼的苏正佑嗓子都叫破了,不叫了,然后是重物砸到地板的声音。
能想象,苏正佑此刻正奋力爬到楼梯口,随后巨大的潜力被激发出来,他站起来,连摔带滚爬下楼梯,系统预测着,马上就要成功了。
……
就在这关键时刻,陆文远来了,看到浓烟,惊惧交加的陆文远已经等不及叫门,从后院翻墙过来,正想冲到屋里救人。
艾秋秋奔过去阻止,“别吵,我在治疗。”
陆文远满脸严肃,“别闹,别挡路。”
不听劝,只能上手了,哪知道陆文远不讲武德,见她拦路不让,直接拦腰抱起,连她都扛在肩膀上,快步朝着堂屋的后门走去。
艾秋秋无语,这时候想,她和陆文远闹脾气,那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压根就不信她,能不叫她生气吗?
她也不是好惹的,顺势从陆文远肩膀上滑到后背,盘腿在他的腰间,用自身的力量仰面带倒,然后再用双臂的力量绞脖子,只要势均力敌不出差,能把人绞晕死过去。
陆文远:……他只是情急救人而已,至不至于用上对付敌人的死手呢。
陆文远怕使劲会给她膀子撅折,无语的很,“艾秋秋,松开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艾秋秋冷笑,心想没失忆前,两人孩子都生了,她也没向威胁屈服过,就不松,看他能怎么样?
陆文远只好去挠她痒痒,这是对她最小伤害的脱困办法,艾秋秋最护痒,劲儿泄了一半,陆文远挣脱后,又朝着屋子奔去。
王八羔子,挠她痒痒,,艾秋秋身手敏捷,再次串到他后背上,一拽一拉之间,他上衣扣子崩掉了两颗,露出健康的麦芽色肩膀,那上面,清晰的一排陈年牙印痕迹呢。
哦,有人咬过了,艾秋秋头突然好疼,又有一串记忆,记忆里这牙印是她咬的,啥深仇大恨呀,给他咬怎么深?
她很想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