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破碎的忠勇侯。(2 / 3)

少听她胡说八道 且墨 1938 字 7个月前

把外族打哭的杀神,如今在樊京,快被一个言情话本排哭了。章丘没忍住,“扑哧”笑了一声,回头看见虞斯直勾勾地盯着他,“你最好是已经想到应对之策了才笑这么开心。”

章丘敛起笑容,“左右今日在金玉堂内给咱们撞上了,不若也留下来听一听,待他讲得过分时露面,直冲三楼拿下祸首,如何?”

“说得轻巧,真这么好抓人,还等得到他写我的话本?”

虞斯忆起初来金玉堂时,郭遣借着为他清堂,打算瓮中捉鳖,里里外外盘了一遍都没抓到人,“金玉堂内定有密道,地利占尽。上至老板,下到堂倌,皆训练有素,人和有了。挑在休沐日开讲,好这口的官宦世爵都来撑腰,天时亦算到。怎么抓?”

“这…确实要从长计议啊。”章丘又说道:“或者,在他讲谈时,由我坐在下方与他呛声,好生澄清一番呢?您只需要从旁坐镇就好。”

虞斯斜觑他一眼,怎么澄清?他是没在戴孝

时去青楼?还是没在寿王府潜入闺院?是没杀营中十余人?还是没有胸大腿长的好身材?这些事的各中隐秘,都是不能说的,无怪乎人揣测纷纷。()

当然,衣服更是不能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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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让他留在这里听人把那样龌龊的话本绘声绘色地讲出来,然后让所有宾客哄堂大笑,指着他议论?听他近似于“狡辩”的澄清后,笑得更加狰狞?

岂不教幕后黑手乐见其成吗。

一想到这,虞斯握着的那截栏杆顷刻化为齑粉,他深吸一口气,合眸缓缓吐出,而后负手睁开眼,睥睨下方。

章丘终于找到了碎响来处,不禁啧啧两声。阿离啊,差事办不好,未来这就是你的脑袋啊。

栏杆碎烂,引得楼下的人都顺着金老板的视线上移,看了一眼,嚯,苦主?金老板轻咳一声,示意大家赶紧四散忙去。

待人都走后,金老板才朝虞斯哈腰示意,“侯爷今日怎么没一大早就走啊?”

“编排朝廷重臣,金老板是当真不怕入狱啊?”虞斯咬牙切齿地说道:“真惹急了我,我将你抓回牢里审问,失手打死也不过多背一条人命。你不怕?”

金老板苦丧着脸,“侯爷饶命,此事决计与草民无关,是那些贵人们要听,专程点了隐笑的本子讲,草民烂命一条,却是两头不敢得罪的。

“隐笑所讲侯爷您的事迹,多是被人坐实过的,百姓们本就对内情猜测颇多,早就传得风言风语了,这也不能是金玉堂起的头啊。至于那些浮夸之言,您放心,常年浸在讲堂里的客人们都清楚,戏谑居多,听个乐,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虞斯无法辩驳,自古帝王之行都被文人揣测编排,成神之路上哪里没有民众的非议?只是这些非议他有点受不住。抿紧唇,他径直甩袖回房。

“侯爷,要留在此处听完吗?”章丘跟在身后追问,不等回答,就见他穿戴好了锦披,又往外走。可怜的孩子,哪里敢听得下去。他二话不说随行,只吩咐人留下来记笔。

未时正,焦侃云来了。

依旧是座无虚席,只是今日多了忠勇营的兵差立守,还有几名眼熟的侍卫,是楼庭柘的手下。

她并不露怯,从密道通至讲堂,依旧按照平日的流程走完。

墨客们运笔如飞,将她所讲戏本一字不差地记录下来,供卖给高呼好彩的贵人们。

忙碌了一天的虞斯甚至没敢回到金玉堂歇息,他宁愿次日起早进宫,也要睡在忠勇营的檐房里。

但章丘还是遵循他的吩咐,把第二章的记笔交到了他的手上,甚至贴心地用红墨摘了重要段落:

“是日,忠勇侯乍见一女子,三分容貌,七分气质皆似故人,十分有十二分的像那北域军帐里,曾与他朝夕相处的女子。传说女子夜夜为他笙歌起舞,日日为他出生入死,可谓文武双全世间殊奇。跟了谁不好,一时头昏脑涨跟了忠勇侯。

“此子极擅情话,诱骗与之偕老,极喜影随,磕求与之欢好。面对该女子,猛亲猛亲,还

() 是猛亲,没有感情,全是技巧的猛亲!不愧是流连花丛片叶不沾的忠勇侯啊,任谁也想不到,此人堂堂仪表之下掩藏着的,是颗狂热狂野甚至狂狷不羁的内心!

“追求时近乎骚.扰一般全力以赴,使对方迅速坠入爱河,与他出双入对,密不可分,女子一心‘妾拟将身嫁与’,却不想,忠勇侯只是戏玩而已,凯旋回京时,无情将她独自弃留在北阖冰域。如今见容貌相似者,又思之如狂,竟欲使其作前人替身,羞矣!”

“胡说八道!我连女子的手都没有碰过!”虞斯怒不可遏,重拍桌板,吓了章丘一跳,只见他面红耳赤,“那等荤事纵情滥欲,伤精榨气…本侯根本不稀罕!”

“这个这个……侯爷可还记得,当时吧,阿离确实为了布局诱敌,身着女装,与咱们同进同出过一段时间,军中底层传出谣言,我俩隐约知道,一时不曾放在心上,确实是我俩治下不严了。”章丘分析道:“根据我多年的经验啊,隐笑应该没有别的居心,只是将您调查过后,愤慨至极,想让您被女子们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