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听完夏侯颜一番话,眼底划过满意之色。
“好,端王、户部尚书听旨。”
“儿臣在。”
“臣在。”两人纷纷跪下。
“明日午时,你二人护送十万石粮食前往惠河县,不得有误。”女皇道。
“儿臣领旨。”
“微臣领旨。”
夏侯暖汐看着这一幕,只觉无比刺眼,她捶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紧紧握拳,四指指尖死死扎进手心,全然不知疼痛。
夏侯玖玥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夏侯暖汐,一日不见,她身上的气息像换了个人。
无欲无求高冷淡漠的气质,此时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满身戾气。
一朵严峻的高岭之花,从此坠入深渊,委实让人唏嘘,夏侯玖玥内心深感惋惜。
散了早朝,裕清宫内。
“什么!你要前往赈灾?”莲侧君不敢置信大惊道。
“不行,你不能去!”他阻止道。
“为何不能?父君,你能不能不要目光如此短浅。而且,母皇已经下旨,儿臣此去已成定局,父君就不必再说了。”夏侯颜脸色不悦道。
“颜儿,为父是担忧你,听说那儿的灾民蛮横无理,就连官府都奈何不了,你又能何如?”
“当地官府没那个能耐,就不能代表女儿也没那个能耐!父君,你未免太小看女儿了。”她语气不屑反驳道。
“就算你有那个本事,那潜藏的危险呢?你想过没有!”
一听到女儿要离开京城,他整个人就无法冷静一下。
“那又如何!”
如此怕死,以后还谋划什么?干脆做一辈子逍遥王爷,岂不是更好。
“如何?如若你遇到危险,你让为父怎么办!”说着,他急得眼眶微红。
见状,夏侯颜不得不放慢语速,慢慢跟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父君,如今的朝堂上,放眼望去,净是太女与四皇姐的势力掌控着,儿臣势单力薄,不得要为自己拉拢人脉。”
“而今日大皇姐的做法,已然是在筹谋,儿臣又怎会落之她后呢。”
“因此,此去对儿臣来说十分重要,父君,你要相信儿臣,儿臣一定会平安归来。”
届时,只要她顺利归来,端王之名,又会更上一层楼。
太女与宸王纵然势力再强大又何为,只要她笼络了人心,照样也能杀出一条血路。
正所谓,得人心者得天下。
只要人人都拥护她,爱戴她,她就不信,到那时,母皇还能选择视而不见。
莲侧君纵使万般不舍也无可奈何,既然选择了这样一条路,就应该不顾一切的走下去。
次日午时,端王与户部尚书率领一队人马,浩浩汤汤朝惠河县出发。
莲侧君站在楼台上,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泪水像断了线的珠串直往下掉。
“行了,颜儿是去赈灾,又不是不回来,在百官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女皇不悦呵斥道。
“陛下,臣侍只是一时不舍,故而落泪。”莲侧君泪眼婆娑解释道。
“回宫。”女皇脸色不耐道。
她实在不想看他这般丢人现眼,决然转身离去。
剩下一众官员们面面相觑,她们不敢多言,只能纷纷追赶上女皇的步伐。
见状,莲侧君顿时委屈极了,陛下不理会他就罢了,这群小官员也胆敢这般无视他,竟连一句安慰的好话都没有。
真是气死他了,等她女儿回来后,他再好好收拾这群见风使舵的小人。
半月后,前来凤临王朝的羽夏国使团,终于到了京城。
女皇派礼部尚书裴瑶负责迎接,使团在裴瑶的带领下,在城中馆驿住下,稍作休整。
几日后,女皇在宫中设宴款待。
大殿中央,男子娇柔的扭腰转圈,这舞蹈极美,不似人们常见的一般软舞,配上男子倾国倾城的容颜,众人眼神如痴如醉。
唯一例外,夏侯玖玥意兴阑珊独自喝着闷酒,全程兴致缺缺。
舞毕,男人缓缓挪步上前,朝女皇盈盈一拜。
“羽夏皇子,你这舞虽不似我凤临的软舞,却也令人震撼。”女皇称赞道。
“回陛下,此舞,乃是慕尘采用两国之间的舞蹈进行创作而来,寓意着两国交好。”羽夏皇子钟离慕尘说道。
“陛下,为了能让凤皇不计前嫌,吾皇希望两国能缔结姻亲之事,故而特派我国五皇子前来联姻。”
“此外,我国愿将献上五座城池作为诚意。只希望,两国之间从此能结为盟友,也让两国百姓不再遭受战乱流离之苦。”羽夏国王爷钟离月道。
“!!!”凤临国众官员霎时瞠目结舌。
五座城池!好大的手笔!
“羽皇的心意,朕领了,钟离皇女你回去后,代朕告诉羽皇,我国愿与羽夏结为盟友,互为姐妹之邦。”女皇道。
“是。”
“陛下,慕尘有一不情之请,还望陛下能够成全。”钟离慕尘突然道。
“哦?钟离皇子但说无妨。”
“陛下,钟离想为自己挑选妻主,望陛下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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