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区登村洞。
虽然今天并非人歌进行公开录制的日子,可公开放送馆的内部却一反常态的热闹非常。
职员们大步流星地穿梭于楼层之间,各个休息室与大大小小的演播厅也是人满为患。
这样非人歌录制,放送馆内也人头攒动的光景已经有些时日。其主要原因便是访谈类室内综艺的竞争日趋激烈,从而迫使pd们将邀请粉丝或者忠实观众来访、参与互动,当成提高收视率的策略之一。
于是一些将被本部裁减、改制的综艺也纷纷效彷,来到公开放松馆试图绝地重生。再加上新增综艺的申请, 大多也无法申请到本部演播厅,只能退而求其次来到这里。
因此不管外部的季节如何更迭,公开放送馆近来内部的气氛永远都彷佛夏日祭般热闹。
“啊…开不完的新节目讨论会,接下来又是预录…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主控室内,白城久坐在高背的电脑椅上哀嚎着,身子坐得低矮,台本放在腿上斜靠在主控台边缘, 手臂垂落在扶手外, 脑袋低垂着下巴抵在胸口。
整个人从侧面看就像一只弓着身子的熟虾, 正在被椅子囫囵地吞下去。
一连叁天叁夜在两个节目组之间来回奔波,抬头终日不见阳光,只能看到房顶吸音隔板的日子,彻底摧毁了白城久的生物钟。
如果不是会议结束后被程梦洁提醒,恐怕他早就将今天还有预录这回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城久,今天的搭建设计呢?怎么安排的?”
听见半掩着的门缝中传来男子的喊话声,白城久立刻浑身一激灵,双手按着扶手蹭的一下坐直。
久未活动的他腰间当即发出一声清脆的弹响,痛得他噗通一声单膝跪在地上,腿上刚翻了几页的台本也散落一地。
还没等他扶着腰站起起,房门便从外侧被推开,紧接着是两人进入房间的脚步声。
“呀,今天怎么行这么大的礼数。”中年人一进门看到白城久双膝跪地样子就忍不住调侃道。
白城久臊红着脸,扭头嘴唇蠕动着暗骂几句,“也不怕折寿***…”
然后拽着椅子扶手把自己拖到椅子上坐起,拿起文件架最上层的两份文件放到桌上。
“刘哥、李延豪xi,今天时间比较紧, 有可能两个团的舞台需要同时搭建,道具组要多受累了。”
“又是同时两个厅?”青年男子嘟囔着,抢步上前,抄起桌上的布置图翻看的哗啦作响,脸上浮现些许不满,“刘哥你看看,我就说应该再给我添些人手,或者把我的人调来。有这么多东西要布置,这也太麻烦了…”
“是吗?给我看看。”刘哥将手伸到李延豪身旁,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将另一本递到自己手上,于是便自己探身拿起台本,快速地翻过几页。
确实两个摄影棚的布置都比较复杂,需要悬挂和安置调试的道具较多。
但相对的,大摄影棚的布置可以沿用到正式录制中,小录影棚的预构件也已经大部分到场等待装配。现有的人手就足以搭建完成还留有空余,远不像这个新任组长所说的还需要再增配人力。
刘哥撇了一眼仍摆着不快脸色的李延豪,与挑眉望向自己的白城久对视一眼。接着就一甩手将台本丢到主控台上,右手屈指在台本上敲了敲, 左手扶着后腰露出痛苦的表情。
“城久啊, 要不咱们向上面提议再多招几个人?新来的人还没有适应工作,新团越出越多, 老手又都被调走,这几周每次都同时几个厅一起来,我这老腰有点顶不住啊。”
“是啊,我也是这么和上面说的。”主控台旁的白城久揉着腰也是满面愁容,“可人资那边说今年的新人入职率不高,我们申请又提交的晚,要等到来年再入职或者轮岗才能分配到我们。”
他手扶着额头,无奈地叹息一声:“道具才调整过薪资不久,现在再提新人立即入职的需求,那劳务那帮家伙又该开始上交什么外包企划了。不然您干脆调走几个不顺手的人算了,我也好让程师姐把老手调回来。”
刘哥当即蹙起眉,像在将要睡着时听到了蚊子恼人的嗡嗡声,神情充满厌恶地挥挥手:“哎…晦气,提外包干什么。那帮人能干什么好事,他们只会收钱而已。”
“就是,还是得您这样的老资历才让人安心,那帮新手都手潮得很。不然pd怎么会放心让我一个人负责预录呢。”
刘哥闻言偷瞄了李延豪一眼,见他捏着台本面色铁青,忽而笑道:“呵,你小子现在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哪里,哪里。”白城久微笑着看向刘哥,食指轻推让手中的签字笔轻巧的转了一圈,“这还是多亏了老师傅们指点,我才能成长得这么快。”
李延豪听着两人一唱一和,脸色也由铁青逐渐变的阴沉,最后一甩手:“刘哥你们聊,我还有点事。”,说完转身就走出了主控室。
“刘哥,听见没。”白城久双手搭在扶手上,一副大佬做派,“看看人家新任组长,总有事忙。”
“得了便宜还卖乖。”刘哥哑然失笑,将台本卷起朝白城久挥了挥佯装要打,又摇摇头、放下手,“不过说真的,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