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那个特立独行穿越受(52)(1 / 2)

最终还是定北王的生物钟叫醒了他,察觉怀中温热,昨夜的许多记忆碎片般地在他脑海中重新拼凑起来。

昨夜行事,他带了些冲动,好在结果是好的。

他所有的暗中观察和分析,得到的结果并非是自作多情。

这是个和以往二十八年都与众不同的早晨,亦会被贺兰玦铭记很久。

安静享受了一会醒来时怀中拥着人的感觉,贺兰玦小心翼翼地挪开搭在江叙腰上的手,刚掀开被子,就听见江叙没睡醒的哼唧了两声。

江叙掀开眼皮朦胧地看了他一眼,又往前凑了凑,把贺兰玦才拉开的距离填补上,还将额头抵在了他温暖的颈窝。

从未有过这种经验的定北王僵在了床上,手悬在半空不上不下,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话,还是要等江叙重新睡着后再继续动作。

屋外的阳光挤进紧闭的门窗缝中,又隐约透过窗棂,照亮这屋子。

没了黑夜的遮掩,贺兰玦好似又恢复了君子模样,前提是他的另一只手没有被江叙枕着,否则也只是好似而已。

毕竟可没有哪个真正的君子会让世家子女留宿在自己屋里过夜,还有过肌肤之亲。

若江叙真是个姑娘,这事传出去就是一个名节不保,即便三媒六聘的成了亲,也会落个浪荡的名声。

犹豫了半晌,察觉怀里的人呼吸沉了几分,不似熟睡时平稳。

贺兰玦落下悬在空中的手,好似哄孩子一般轻轻拍了两下,轻声开口:“该起了。”

“不想。”江叙声音闷闷的,说话时呼吸喷洒脖颈间。

贺兰玦皱了下眉,“你在家中也是如此吗?”

“怎么?难道以后来王府,我连懒觉都不能睡了吗?”江叙抬头,掀开眼皮睨着他,“那我可要重新考虑一下了。”

他这没睡醒还要胡闹的样子瞧着有趣,贺兰玦弯了下唇角, 问道:“考虑什么?”

“自然是考虑——”

江叙拉长了话音,语气颇为骄矜:“是要跟你成婚,以后都住在王府,还是不成婚,隔三差五来王府住上一两日算了。”

贺兰玦凤眸微眯:“不成婚还要来我这过夜,小公爷这是把我当什么了?”

江叙看着他暗暗不爽的样子,忍不住低头抵在他肩上笑了一会,老神在在地开口:“夜半私会,自然是情人,还能是什么?”

话刚说完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比昨天晚上那巴掌要重一些,不痛不痒的,余韵反而有种奇怪的酥麻感,怪让人脸红上头的。

江叙还没来得及再开口说话,下巴就被捏了起来,抬头落入贺兰玦微凉中带着些许无奈视线。

“你一定要大清早就说这种让人不快的话吗?”

江叙注意力不在此,细细品味了一下,开口:“你再打一下呗。”

贺兰玦不解:“……什么?”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江叙:“就你刚才那个,再打一下,还挺舒服的。”

贺兰玦:“……”

他真的知道他在说什么话吗?

大清早的刚气完人就一脸无辜地撩拨人,满京城还能再找到第二个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吗?

贺兰玦自己在心里给出了答案。

没有。

这世上只有一个江叙。

旁的人便是再有趣,再好看,也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避开这个敏感且不正经的话题,贺兰玦松开怀里的人,直接起床穿衣。

其动作干脆利落,冷漠无情地像个睡完不认账的纨绔子弟,然则并非如此。

是再不起床,有些东西就要遮掩不住了。

贺兰玦道:“既然醒了就别赖在床上,昨夜你一夜未归,若是让近身伺候你的下人发现了,国公府上怕是要闹腾一通。”

江叙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爬起来盘腿坐着,欣赏定北王穿衣,慵懒随性的样子像帝王欣赏自己的妃子一般。

“你很喜欢浅色的衣裳么?”他昨天在贺兰玦衣柜里扒拉一通,看到最多的就是白蓝青这类浅淡色系的衣服。

这会贺兰玦往身上套的又是一套白衣,即便衣服下摆绣了松枝云鹤的花样,瞧着也素净得很,着实像个饱读诗书的才子书生。

只有江叙知道男人身上的文弱无害都是假象,那其实是一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却又不过分夸张的身材。

每一块肌理都蕴藏极强的爆发力,在战场上定是迅捷如猎豹一般,顷刻间便能取敌方性命。

贺兰玦边系腰带,边答道:“我对衣物颜色并无什么偏好,非要说的话,我喜欢样式简单些的,从前在战场上杀敌,时常会见血,战事紧张时军中换洗衣物并不方便,所以便穿深色偏多。”

“回京之后就让人制浅色居多,会显得没那么有攻击性。”

江叙不免在脑海中勾勒贺兰玦穿颜色深沉衣服的样子,那定然是一把出鞘利剑,肃杀凌厉。

贺兰玦穿好衣裳发觉江叙还盘腿坐在床上,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轻轻啧了一声,走上前:“还不起,是等我帮你穿衣吗?”

江叙仰头看他,理直气壮:“贺兰浔之,我连寝衣穿的都是你的,你觉得我是有自己的衣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