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暑热已经过去,天气早晚已经很清凉了,玉影还是想要去北京,北京城是大明朝新建的城市,而且还是都城,她当然想要去看看,于是让拿瓦做了些准备,只带着冬梅,四个人,四匹快马,一路驰骋,终于在七月底到达关州。
关州地处东南西北的交通地带,南来北往,东成西就,关州都是必经之地,北关大道是连接北京与关州的官道,是一条可平行交错四辆马车的大驰道。关州城客栈林立,最好的当属北关客栈,北关客栈规模大,客房多,气势恢宏,一般的官宦,商贾,有钱人,几乎都会选择北关客栈。
沅炎玉影一行四人,顺利入住北关客栈。
在时间的长河里,他们到过最远的北方就是开封,现在既然到了关州城,当然要去街面上游玩,购物,听书,看戏,喝茶,吃酒,一到城里,顾不得风尘仆仆,到客栈稍事休息,直接拉着青烟就走了。
冬梅的体力不能与青烟和小姐相比,一路上已经给青烟添了不少麻烦,她很识趣地选择了在客栈休息。
关州城靠近北京,女人裹足之风较南方盛行,城里的夫人小姐们全都是小脚,熙来攘往的人流中,姑娘本就不多,男人们见惯了小脚女人一颠一拐的妖娆之姿,乍一见这四平八稳步态轻盈的女人,很是新鲜,很快,行人的目光都围注在这几个女人身上,尤其是领头的姑娘,白纱遮面,穿一袭月白色衣裙,腰间一条淡紫色腰带,全身上下再无其他点缀,可整个人的气质仙风出尘,走起路来步步生莲,轻盈优雅尤如仙子临凡,带动一股香风飘过,引得周围男子驻足围观,更有人发出阵阵唏嘘声,好些人看得痴了。
那些猥琐的目光飘来,青烟狠狠地瞪回去,“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狗眼”。
“小娘子,不让人看,你出门来做啥?”
“小娘子,你是哪家府上的,可有婚配?”
“本大爷即刻休妻娶你可好”
一阵阵猥琐的声音传来,沅炎玉影原本是不理会的,可是这些人越说越过份,停下步子转身欲给些惩戒,就见一股风过,那些说话的人全都哑了声,拿瓦在人群中疾步过来,看也没看周围的人,恭敬地请小姐。
所有出言不逊的人,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脖子一般,喉咙又干又痒,蹲在地上干咳,试图止痒,又试图说话,在外人看来,就是一群自己在使劲掐死自己的人。
拿瓦走在前面,将玉影和青烟挡在身后,他以为惩罚了那些个不长眼的人,其他人就该收敛一些的,可就有那不怕死不要命的,硬是凑上来送人头。
几个喝得东倒西歪的纨绔子弟从对面的酒楼上下来,一眼就望见了玉影一行,“晓哥,看前面那两个美人”。
说话的是冯金仑,关州本地人,今天陪同京城来的谢家的四公子,谢振晓,父亲任工部侍郎,来关州接即将到京的外祖母一家。家里有三位兄长,凡事都轮不到他,除了吃喝嫖赌,他也没有其他打发时间的事业,故而在纨绔的道路上走得顺风顺水。
谢振晓被冯金仑捅了一下,顺着视线望过去,两眼就像狼一样泛着绿光,双腿直接不会走路了。
“快,快跟上,本公子要看看是哪家的小娘子”
沅炎玉影感受到了身侧不善的目光,抬眸望过去,就见那纨绔夸张而猥琐的表情,当即衣袖一挥,一股劲风袭过,谢振晓那长期被酒色浸泡的身子本就虚浮,再受了这一股大力,直接飞出一丈开外,重重地摔在地上,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人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冯金仑吓傻了,想他也算是关州城一霸,从来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今天莫名其妙就被人打还是头一遭,最关键的还是他家的客人被人打,这让他以后如何混。
他也不去管谢振晓,指着周围的人,“谁,是谁,给老子站出来”
周围的人被这股风波及,也受了一些影响,刚反应过来,就听到冯金仑的喝斥声,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
谢振晓躺在地上,满口鲜血,望着人群,又望着走出人群的那个白衣飘飘的女子,瞬时明白,是那个女子袭击了他,他想要喝住她,奈何还没张嘴就浑身痛,尤其是胸口,一呼一吸都是痛。
冯金仑也看到了走出人群的女子,几步上前,想要抓住她们。走在前面的两个姑娘,就像什么也没察觉似的,也没人看出怎么动的手,冯金仑就像是往前扑空了一般摔在了地上,围观的人发出一阵哄笑,冯金仑抬起头来,满嘴泥吵和着鲜血,不停地往外吐东西,吐出的不仅是泥砂还有他的两颗门牙。
他顾不得自己的狼狈,爬起来大喊,“快,把这两个臭婆娘给我拿下,爷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他们不可”
七八个家丁护院围过来,将玉影和青烟围在中间,有谢家的也有冯家的,还有其他陪同的纨绔们,这些人出门都会带上打手,为的就是随时随地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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