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日月如梭,时间一晃三年过去了,这三年里,林家二公子林木森和玉影也订了婚,在木多镇选夫婿,林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玉影年岁小,对这些没什么特别感觉,林木森却特别开心,对这位粉团子一样的师妹特别喜欢,天天在父母身边磨,让他们去提亲,好在林艽和木易兰对玉影都满意得不得了,选了个吉日请了媒婆去提亲,沅炎夫人问过玉影的意见,玉影一听是要嫁入林家,觉得能天天跟在师父身旁习武也很好,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于是两人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三年时间,玉澈忙于收拢流民,扩充兵力,同时离间灿州王父子。
而砚王、宁王、越王等诸位王爷,钱少兵少,被灿州王和一股不明势力给打回了封地,可又不甘心,纷纷在属地造反,脱离炎国,自立称王,而灿王经营了半辈子夺来的江山被人削去了五分之三,他占领的地盘也就只有他曾经的属地和蕙城,不仅如此,还要时时刻刻提防边境,生怕一个晃神,就被人打进来了,颇有点得不偿失的感觉。
玉澈稳居刀口关,三年时间里,军队扩充至40万,今天下四分,灿州王已经疲于应对,最终和诸王达成和平协议,相互承认对方的合法性,然后和平相处,互不侵犯,可是这怎么可以呢,如果他们达成了协议,那就意味着老皇帝没什么用处了,而且,他们和平共处了,那他就没机会了。
玉澈不答应,所以,他必须要在他们达成协议前,抢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三年时间里,除了招兵练兵外,还将几十万军队化整为零塞进蕙城,大部分充入了都护军中,少部分驻守在蕙城周边,形成犄角守望之势,一旦蕙城有需要,军队能在半日时间内迅速到达。
而灿州王这些年在忙着应付砚王宁王越王等人,除了让人留意玉澈的动向外,对此事竟完全不知情,他以为有老皇帝在手里,玉澈会安分地守好边关的。
都护军由原来的五万已经扩充到了十五万,由于是分散秘密进入,各方人马竟然完全没有留意到,大家还都当他只是个贪图享乐互不干涉的农都护。
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同时也是个伤怀的季节,秋风一波一波地送来寒意,黄叶慢慢地飘落,堆积得一层一层地,象是软垫子,踩上去会吱吱作响,流经木多镇的沧洱河,水位明显地降了,露出水位线的痕迹,河上的风雨桥,奂烟正部着玉月在躲雨,玉月八个月大的肚子,走路相当缓慢,每一步都要踩踏实了才敢迈下一只脚,风雨桥上有好多人都在避雨,秋雨不算大,纷纷扬扬的,象丝?般,飘落在身上,很快就会结一层纱,这种雨,一时半会儿是歇不了的,停在风雨桥上,不过歇歇脚罢了。
歇脚的人走了一拨又来一拨,玉月也歇得够了,起身准备往家去,奂烟望着家的方向,嘴里抱怨着,“该死的千目,叫他去拿伞,去了老半天了,也不见来”。
她搀扶着玉月起身,手上用力,生怕玉月一不小心滑倒,那她可就罪过大了。
“小姐,要不,咱们等等千目吧”,看着湿粘粘的路面,奂烟有些胆怯,有千目在,就可以防止意外发生,至少在小姐跌倒时,千目能够稳得住。
她和千目都随着玉月陪嫁到了林家,这是玉月的头一胎,林夫人特别重视,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产了,大夫说是双胎,嘱咐要走走,对生产时有好处,故而沅炎夫人规定她每天一早一晚都必须要出去走一个时辰。
女人生产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就看另一只脚够不够力将其拉回人间来。
还好千目不负期望,很快拿着伞来了,并且,还拿了两段草绳,给玉月缠在脚上,这样可以防止滑倒。
“千目,你怎么懂这些”她作为女人都不知道还可以这样呢。
千目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要想跑得快,防滑是基本技能”。
绑好防滑绳站起身,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人过来,他倏地拔出腰间的剑,做防御状,“有人来了”。
他们都习惯了千目的先知先觉,他说有人来,那肯定是有人,于是奂烟扶着玉月往路边上靠,把路让出来,保证自己安全。
很快,马蹄声由远及近,到木多镇的人,多数都是坐船来,骑马来的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小静山,故而才让千目那样警觉。
十几个人由远及近,最前面马背上的两个人,正是玉澈和梁志强,三年时间,梁志强以过人的功夫,做了晏崇的副将。
“皇兄”玉月脱口而出,多年的习惯,一时竟然没能改过来,马蹄声掩盖了她的声音。
玉澈远远地看到了她就跳下马,将手里的马缰绳扔给梁志强,一脸笑意地向着玉月走来,“阿月,这是快做娘了”。
看着玉月如今的样子,心中很是感慨,虽然不是锦衣玉食仆役成群,可脸上的幸福和满足不是装出来的,公主又如何,平民又如何,各人的幸福只有自己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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