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良静静地看向耶律凌霄,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嘴角勾起一抹凄凉的笑容。那笑容中,夹杂着无尽的感激与无尽的悲哀,“南院大王,这些年来,承蒙您的庇佑,才让我这个废人苟延残喘至今。”
“我深知自己无能,无法再为您效命,如今,只能用这条残命,来报答您当年的救命之恩。”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朝着不远处的一根粗壮大柱子冲去。那决绝的姿态,仿佛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耶律凌霄站在那里,目光复杂地看着萧无良冲向大柱子,他并未出手阻拦,任由这一切发生,仿佛萧无良的死与他没有半点儿关系。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仿佛有人早已洞悉了萧无良内心的绝望,身影一闪,已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那人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挥,仿佛被赋予了某种神秘的力量,准确无误地缠住了萧无良的胳膊,使他无法挣脱。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脸上皆露出骇然之色,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位出手之人,心中无不暗自惊叹:“真是没想到,这位看似平凡无奇的老宦官,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没错,出手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高力士,昔日太宗皇帝身边的亲信太监,平日里低调内敛,鲜少显露身手,今日却在此刻展现了惊人的实力。
此刻,高力士轻轻一挥拂尘,便将萧无良重重摔在地上,他面色冷峻,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反抗的厉色:“萧无良,你的性命,如今已非你所能掌控。陛下未赐你死,你便不得轻生,可懂?”
萧无良挣扎着,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凄惨,却仍不忘对秦昊投去一抹冷笑:“怎么,大夏皇帝陛下,您是想留着我这个前朝余孽,为你效力吗?”
“告诉你,收起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吧,老夫就是死,也不会答应你的。”
秦昊目光如炬,直视着萧无良,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他缓缓说道:“萧无良,你是不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再者说,你有什么能力让我高看的。”
“没有?朕之所以留着你性命,不过是想为你萧家的其他人留条活路罢了。”
他微微挥手,示意身旁的亲卫上前,“来人,将萧无良带下去,好生看管。记住,别让他自寻短见。”
他顿了顿,对萧无良说道:“萧无良,即便你想死,也无妨。你若是死了,朕就让你的族人为你陪葬,让你们在黄泉路上做个伴,想来你也不会觉得孤单。”
“你……你,简直就是个魔鬼!”萧无良的声音颤抖着,脸上流露出无尽的惊恐。
秦昊却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无尽的深邃与冷漠。他缓缓开口道:“所以,在你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之前,最好还是想清楚后果。”
他的话音刚落,侍卫们已经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他们动作麻利地将萧无良拖了出去。
整个过程中,萧无良不停地挣扎着、谩骂着,但一切都是徒劳,只留下他的谩骂声在空气中回荡。
这个时候,耶律凌霄深吸一口气,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他望着秦昊,沉声道:“大夏皇帝陛下,今日之事,我耶律凌霄算是认栽了。”
“不过,输便输了,我辽国之人,从不赖账。明日,本王将亲自将踏雪宝马送至宫中。”
“今日的晚宴到此为止,本王感谢大夏皇帝陛下的盛情款待,告辞!”
说完,他直接转身,带着辽国的使臣们,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
伴随着辽国使团的离去,大殿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
之前,诗词比试胜利的喜悦之情,也伴随着耶律凌霄的愤然离去而迅速冲淡。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良久,秦昊打破了这份沉寂,他缓缓开口道:“诸位爱卿,明日便是正式跟辽国使团商定求粮一事的时候,各位以为,辽国此次到底想要多少粮食?”
话音落下,大殿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轻易开口。
这他妈谁知道啊!
辽国的胃口,众所周知,他们自然是希望得到的粮食越多越好,他们的贪婪之心,犹如无底洞,沟壑难填。
但问题的关键,不是辽国想要多少的问题,而是大夏能给多少,大夏的底线又在哪里!
这是一场微妙的博弈,每一步都需谨慎。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不知如何开口之时,李牧站出来,掷地有声地说:“给他们一些粮食,让他们的人勉强能够存活即可!若他们还想要更多,那就让他们用战马来交换!”
李牧是主战派,对于给予辽国粮食的提议,内心是极其抗拒的。
但秦昊现在有自己的考虑,他还没有做好与辽国开战的准备,也不想开战。
所以,面对秦昊的抉择,李牧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明白眼前的局势,此时与辽国开战,对大夏极为不利。
“只怕,辽国的胃口和野心不止于此啊!”
苏正方长长地叹息一声,佯装成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沉声道:“陛下,老臣以为,若辽国的南院大王真的愿意以女儿耶律瑾儿为媒,与我大夏缔结和亲之盟,即便我们多赠予他们一些粮食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