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密室后他好像就跟隐形了一般,不说话不接触不跟随,人又多她刚刚差点都没发觉还有个人。
还有个曲舟行悄摸的躲懒。
“你怎么不去前面,热火朝天着呢。”谢梵音语气中带着些许绝望和幸灾乐祸。
她觉得这个密室逃不出去了。
一起死里面比较好。
【瘫倒在地.jpg】
【人生无望且暗暗崩溃.jpg】
前面一早扎堆地挤在圣台上,发现了台上显眼的纸条线索,在台下还有个密码盒。
就这样的进度,还对着固定镜头念了半天思路和……
“这件东西放在这里是有什么预谋的想法——真是个非常值得深思的地方呢。”
深思个屁。
这尼玛就是个刚搭建好的密室副本,放那就是因为这是个桌子,就是用来放东西的。
OK?!
不放那里还找只真乌鸦叼过来一爪子拍他们脸上吗?这样就比较有新意是吧!
没脑子的在搅局,勉强有点脑子的又害怕,谢梵音本想帮个忙但一靠近都是一脸你要抢镜头的警惕。
还有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几个字,被握的死死的线索。
就差没说让她滚了。
她还是安安分分当个局内观众,掺和进去迟早要疯。
现在进度条拉长,一半还在找密码打开盒子,一半还在根据线索动两边的雕像使后面的射光洒在对应路径,歪七扭八的路线图弯弯绕绕。
七八个人嚷嚷动嘴动手,场面那叫一个热闹。
悠闲的谢梵音晃着腿好不惬意,等了等没听见旁边人的回复,意外地冲那边瞥了一眼。
曲舟行的状态,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啊。
场地灯影朦胧过于昏暗,没怎么看得清,只是感觉告诉她,这人不在状态。
谢梵音原本坚定认为他和她一样不怂。
曲舟行怎么可能怕这些玩意,她不信!
况且看他浑身上下自信从容的气度似乎也不像是装的,不过他怕不怕和她没什么太大关系,也就没多想下去。
但现在她却有点不确定了。
毕竟秦元给她打了个很好的样。
不是所有怕的人都会吱哇乱叫,还有些是会死撑并且死鸭子嘴硬的。
想想她前不久说的……
《再怎么说也是个男的,不至于半路拖她下水》
人真的就是不能立flag。
而且曲舟行并不像是害怕会叫出来的,反而是像如果害怕就反过头把别人一脚踹飞的那种……
呃,西装暴徒。
谢梵音身子往前倾了倾,手指戳着曲舟行垂落身侧的胳膊,凑近打量他的真实情况:“曲影帝曲影帝……欸曲舟行你倒是醒醒。”她手已经熟练的摁住收音麦,准备起身晃人了。
这时,他才有了动静。
“嗯,我在。”
曲舟行的嗓音低哑,似乎还带着点轻松笑意,轻轻浅浅像是羽毛落在心尖带起丝丝密密的瘙痒,不轻不重却格外让人觉得难捱。
曲舟行并不是害怕。
他只是不喜欢这种环境。
昏暗却又有微弱光芒的昏黄环境,让他总是回到身在佛殿里的那几千个日夜,森冷沉寂,有且仅有他一人。
他无法见到任何人,无法产生任何情绪。
于是他在这里也下意识地选择了沉默,将自己归于死寂。
这才是正确的。
对曲舟行是正确的。
“在在在,知道你在哈。”她又不是他老板,在个毛球在。
怕又不提前说,她可以罩着他呀!
谢梵音根本没觉察到这声音多么撩人,她觉得他不说话站旁边倒是挺吓人。
听到他惜字如金的回答非常不走心的拍了拍胳膊,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回复。
“得说话呀,不然还以为你进密室昏过去了,这样呼喊你的名字有损你的形象是不啦。”
“好。”
“偷懒都偷的如此高深让我情何以堪呦。”
“没偷懒。”
“坐坐坐,照他们这个进度估计还得一会儿。”
“嗯。”
“……”
虽然回她话的只有一两个字,但也是每句话有回音能让她有干劲继续浪费口水和他嘚吧嘚吧。
听着谢梵音小声絮絮叨叨,曲舟行微微垂下长睫,掩去瞳眸中的冷肃淡漠,再抬起的瞬间墨黑中潋潋流动着幽幽星光,极明极亮,和前面所有的状态都差距甚远。
这里是不同的。
这里还有个谢梵音。
他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只是个相似的环境和他自己相似的状态的叠加罢了。
这里不再是他独自一人,他不必沉默不必死寂不必收敛自己存在的所有意义。
这样的感觉还不错。
殊不知在曲舟行不间断搭话时,谢梵音已经认定了他害怕的“事实”。
唉,最开始数的时候不怕的明明还多,走着走着就越走越少──这才是正宗不添加的鬼故事吧!!!
好了,她现在也得拖家带口。
“解开了解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