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人可都再清楚不过这功劳苦劳,公司可是一分都不占的。
包括其他艺人陪酒等暗地交易这些把戏,曾经的谢梵音不知道,不代表现在的谢梵音不知道。
以她收集到的证据一定能让他们吃个闷亏。
谢梵音不是什么十世善人,她也无意当别人的救世主……况且那里面不少人并不会感谢她的拯救,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指责她耽误了他们的美好生活。
她只能拯救她自己。
顺便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你之前都是装的?!不!你不是谢梵音!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敏越听越身体发冷,直到听见公司秘辛时目眦尽裂,不敢置信的站起身,指向谢梵音的手都微微发抖。
她从这一刻起才真正开始慌了。
怎么可能会她能知道这些!她根本没让谢梵音接触过!
还有那些个陈年旧事不应该早就被烂在肚子里了吗!
“不,你不是最清楚我就是谢梵音的人吗?如假包换,欢迎见证。”
王敏越激动越乱了阵仗,谢梵音看在眼里就越稳定理智输出事实。
“你真的要和我现在聊这种无聊的问题吗?”谢梵音笑意晏晏,抬手指了指太阳穴,“用你聪明的小脑瓜想想,咱们现在应该聊些什么呢?”
“你真是聪明了不少!确实该聊聊!”
“谢谢夸奖。”
会议室的磨砂玻璃照的内里影影绰绰,看的不甚清晰,但门外窗外确有不少人关注。
“咱们公司这么穷,会议室的玻璃隔音这么好就离谱!”一位趴在门边的同事开口,眼睛里是全然的震惊,门边一点声音都没露出来。
“得了吧,有个身影看就不错了。”另一位远远站着的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但谢梵音和王经纪人到底在聊什么啊?!这样看连人都分不出来哪个是哪个。”
这个抱怨的女声一出来立刻被旁边的同伴捂嘴拉着后撤两步,警惕的扫视周围,确认里面两位没有走来的趋势才松手放开。
“你要死啊!偷偷来八卦还得宣扬全天下知道是吧。”
“哎哎哎──别介,这很好认的,现在站起来的那个是王经纪人,投影小一点的是坐着的谢梵音。”
趴在门口的被吓了一跳,见着快剑拔弩张的两位女士赶紧解围。
“他们……应该是在聊解约的事情吧。”
远远站着的似乎比其他人高上一级,了解的事情也多一些,最近高层在商量的就是热度极盛的谢梵音合约即将到期。
“那谢梵音绝对会走。”
“这不废话,你就问谁不想走。”两位女士有些羡慕,她这难过的日子就要到头了,她们的却没有见到尽头的时候。
这家公司已经烂到根上,她们这些在根茎之上的也逃不了。
“还没到最后,凡事都不能说满。”
这位道出事实的人眼睛里满是忧愁,显然是不相信谢梵音能抵得过那些无孔不入的下作手段,也不相信公司会轻而易举的放掉未来的摇钱树。
按照往常惯例,他们会像寄生虫一般扒在这棵树上,直到彻底失去养分沦为灰烬。
只是他不知道,谢梵音会不会是个例外。
在大自然中越珍稀的花草树木生存环境越艰难,越美丽的东西往往都淬毒。
触碰分寸即伤筋动骨,夺人性命。
他由衷希望这位是如此。
“快快快,她们要出来了!”
这些人乌泱乌泱的回到原位佯装认真,注意力全在会议室门口那里。
谢梵音率先推门出现,没有丝毫变化的轻松,身后几步外的王敏的脸上也挂着笑容,只是相较于前面的怎么看怎么勉强难受。
这样看……他们公司似乎占了下风?!
这一点认知让他们的惊讶在各个同事的眼睛里流转,似乎想找出这个观点的论据,不过很遗憾再也看不出来别的东西了。
谢梵音顶着众多复杂目光,淡定自若的走到公司大门口。
说是大门口,实际上也就是个自动的玻璃门,简陋又老旧,对人的来往还带点迟钝。
“回见~不过我期望是再也不见了。”
“这也是我的期望。”
两人交流完最后一句,谢梵音深深地看了一眼公司“牌匾”,露出一瞬间意味深长的灿烂笑意,没有被任何人捕捉到。
王敏看见她就肉疼,最后连送面子上的维持都没有了。
她这边大出血,谢梵音则是看着自己手机余额乐的开花,她总算逃过了这个月房租付完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未来悲惨生活。
这么一想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谢梵音直到走出这栋写字楼,过马路进去地下通道去坐地铁的路上才将自己外衣内侧袋里的一只钢笔拿了出来。
轻轻摁了下按钮,侧边小小显示屏立刻弹出时间暂停的字样。
这是一只录音笔,早早从下地铁的那一刻就开始记录了 。
谢梵音只以正当理由要回来恋综的这部分收入,其他的一点都没有提,在现场执着的样子让后面的王敏松懈了口风。
估摸着在心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