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过后,大家陷入思考。
“嘶……”
“好像……这么说也能说通……”
“虽然从没见过五条老师的结婚对象,但他不止一次地说过对方这两年在国外开拓事业,聚少离多,而且他每次接到出国任务都一脸欢天喜地像中彩票了……对了,去年夏天他不是调到国外驻守了两个月吗?”
“……我以为那是借口?!”
“鲑鱼鲑鱼!”
“是啊!真的很像借口啊!”
“不,五条老师左手无名指上一直戴着戒指,在他不是左利手的情况下,每次打招呼都是抬左手,显然为了炫耀戒指的存在。”伏黑惠冷静道出证据,“光这一点,足够很明显了。”
“不一定啊!”钉崎野蔷薇反驳,“很多人喜欢买装饰性的戒指。”
伏黑惠:“但,五条老师是接近三十岁的成年人。”
钉崎野蔷薇:“三十岁怎么了,三十岁就不能花里胡哨了吗?老娘三十岁也要穿露脐装开机车!”
“钉崎。”熊猫神秘地说,“伏黑从不说谎,而且,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狗卷赞同:“鲑鱼。”
钉崎野蔷薇入学不到半个月,对于咒术界各项规则、错综复杂的关系,确实不怎么了解,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熊猫:“伏黑的爸爸是学校的老师之一。”
钉崎:“!”
钉崎恍然大悟,拍了拍伏黑惠的后背:“是这样啊!你小子也不早说。”
伏黑惠:“……不……也不是……”他动了动嘴唇,“……算了。”
东京咒术高专,这所学生少得可怜的学校,教师自然也不算多。去掉夜蛾和五条,在编的还有两名:夏油杰与灰原雄。
由于老师们都很忙,训练场经常刷新出奇怪的陌生代课教师:比如某没有咒力但强得可怕的天与暴君,某位看起来很疲惫的金发社畜,某几位满怀恨意不情不愿开展教学的叛逃诅咒师——诅咒师集团Q仍处于源柊月的管辖之下,首领的命令,不得不从。
伏黑甚尔来的那天,把所有人都揍了一顿,对儿子尤其不留情,揍完之后,还伸手向累得站不起来的儿子要钱打柏青哥,被拒绝后骂了句‘跟你那哥学的,越来越抠门’,抄起游云施施然走了。
自那以后,二年级对伏黑惠的态度转为微妙的怜悯,认为他是个家门不幸的可怜孩子。
“所以,伏黑的情报一定有可信之处。”熊猫说,“为了辨别这件事的真伪,我们应该展开行动,名为‘五条老师婚姻状况求证大作战’!”
-
十五分钟后。
一行人鬼鬼祟祟地躲在草垛和树干后,将自己伪装成森林的一部分。
禅院真希一眼看穿他们只是想借机翘掉训练、顺带找点乐子,果断拒绝参与此缺德作战;伏黑惠也想退出,被钉崎不由分说地拉住。
此处是绝佳的隐蔽位,灌
木和头顶茂密的枝叶提供天然的庇佑,又位于小径路段的视野盲区,很难被发现。
殊不知,这里是传奇战场的遗址——十年之前,天与暴君曾在此处鏖战群猴。
“真的有必要藏吗。”伏黑惠面无表情地说,“六眼发现我们甚至不需要一秒钟,直接进门不好吗?”
钉崎:“这是作战的必要一环。对了,前面那个豪华庄园,就是老师家吗?”
经过十年的升级,小源的院子不断扩建,比起十年前的规模扩大了整一倍,乍一看就像某富豪的山间度假庄园,以他的身价亦是恰如其分。
十年前被视作‘违章建筑’、‘离经叛道’,总监部眼中钉的建筑物,如今已见怪不怪,成为高专风景区的一部分,甚至几乎没人去质疑‘为什么总监部能同意在高专边上盖这么嚣张的大房子’。
“算是,教师公寓吧?”熊猫说,“我们也去蹭过饭,老师们都住在那里。”
钉崎眼睛一亮,眼中燃起对大别墅的渴望:“学生也可以住吗?”
熊猫:“你问伏黑。”
钉崎:“伏黑哥!”
伏黑惠劝阻:“你最好别有这种想法……住进去的人,无一例外……全部变成资本家的免费奴隶,这辈子几乎没有赎身的可能性了。”
钉崎:“什、什么?居然这么可怕……?”
他们小声交谈着,院子的大门始终紧闭,蝉鸣声像溪水一样絮絮不绝,早夏的蚊虫和天气一样令人困扰,不一会恼得人耐心尽失。伏黑惠想提议他们直接敲门进去等,刚一张嘴,就听狗卷道:“嘘。”
有人来了。
不久前才下过一场阵雨,小路泥泞,脚步也因拖泥带水变得明显。
传来两人的交谈,快速而无感情的女声似乎在汇报,清冽而柔和的男声答上三言两语,八风不动的平稳。
聊天的内容充斥着他们听不懂的词汇,强制平仓、涨跌停板价、反手锁仓;没过几秒又跳跃到什么现金流量表,开口闭口以‘亿’为单位,几百亿轻松得像几百日元。
钉崎古怪地想:“这么多钱?莫非在说游戏币吗?”
她扒拉开树枝,偷偷瞄了眼,锃亮的手工皮鞋,铅灰色精纺西装,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