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内。
五万守军,披甲执戟,汇集在校场之内。
昨日此时,荆州告急,五面被围。。
荆州之兵,号称蔡瑁的皇家御林军,朝夕在荆州城内横冲直撞,颐指气使,欺压良善,治乱治安!
此时忽听关羽张飞赵云等杀到,立刻慌了心神。
但军令之下,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汇集在一起。
幸好!
自从昨日而到今天,上峰的出战指令,迟迟未下达过来。
这令诸多士兵,既感到庆幸,又惴惴不安!
而更多了一些抱怨和咒骂!
“要打仗,叫外围的兵去,为何难为我们!风里雪里的,让我们在此苦熬着!”
“就是!咱们只是维持荆州四大氏族的威仪而已,宰杀异己,栽赃陷害,那是咱们的强项,这冲锋陷阵,岂不是屈才了我们!”
“没想到刘备如此强悍,竟然在数年之间,养成了气候,这次竟然直接杀奔襄阳,把咱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嗨!这也怪咱们呢!”
“怎么,你这话如何讲?”
“三年之前,刘备来襄阳拜望先主刘景升。若不是咱们不给力,三千铁骑,抓不住他,反而让他跃马檀溪逃出生天。又何来的现在襄阳之围?”
“你说的似乎也有道理……可是那都是蔡瑁无能,管咱们何事!让咱们追,咱们便追了!”
“听说刘备这次攻打襄阳,是为了给先主景升报仇。我听说襄阳内外,都传扬动了,是蔡瑁张允他们,伙同四大氏族,杀死了先主,夺了荆州的军政实权……”
“我的天!这事要是坐实了,咱们都是附逆,恐怕早晚结局也是够惨的啊……”
“附逆不附逆的,倒不重要!成王败寇,就看是咱们荆州兵能赢,还是他新野之兵胜出了……”
“咱们能赢?你信吗?就荆州城里的这几块料,谁是关羽张飞的对手?谁又是常山赵子龙的对手?听说陈到的白毦兵,就驻扎在西北城外,若有逃离,诛杀勿论……”
“也不尽然,咱们城里的大将文聘,中郎将魏延,也不是等闲之辈啊!”
“拉倒吧……听说文聘自从先主故去之后,便一直托病在家,不肯出仕,那个魏延,更不知到去了哪里,至今消息全无,到底在不在襄阳,都不知道……”
“兄弟们,长个心眼儿吧。若是干不过城外的兵马,就早做打算,莫要把咱们自己的小命交代了!”
“就是!就是!咱们这条命,也都是吃咸盐长大的,谁的命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
士兵们议论纷纷,再加上上峰迟迟没有军令下来,此刻各自放下铁戟,席地而坐,三个一群,四个一伙,偎依着取暖,毫无军马的整齐威仪,就差各自回家,各找各妈了。
内府中,此时非但不清冷,简直可以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老子顾不了这么多了,我非出去把赵云宰了,给我兄弟报仇!”
“老弟啊!你死的太惨了!”
蔡瑁怒气填胸,伸手提起放在桌上的宝剑,往外就走。
“慢着!”
张允一直沉默不语,此时看到蔡瑁又要犯二,急忙起身,一把抓住了蔡瑁的衣襟。
“莫逞一时意气,还要大局为重啊!”
张允拍了拍蔡瑁的肩头,安慰着说道。
“老子是什么!总领荆州军马一切事务!他刘大耳朵!当时能安居新野,还不是我手下超生,给了他立足之地!如今竟敢公然来讨伐我!”
蔡瑁面红耳赤,青筋暴起,手臂一挥,差点把张允摔了個趔趄!
“老子不宰了赵云,誓不回军!”
王粲、蒯良、蒯越、韩嵩等荆州谋士,此时各自在座,却无一人发言。
“大丈夫相时而动,趋吉避凶者为君子。将军此时出去,恐怕非但报不了仇,你的这颗脑袋,也要跟着二爷,悬挂在那吊杆之上!”
张允面色惨白,厉声说道!
他虽然自诩智谋多变,但此时此刻,早已乱了方寸,心中毫无章法!
蔡瑁想要出去拼命,这简直就是匹夫之勇!
蔡瑁之死,也许无足轻重,可是张允心里却十分明白,离开了蔡瑁,他在荆州,寸步难行,甚至可能身首异处,难有活命之机!
“张将军言之有理,蔡将军还是审慎行事才好……”
韩嵩低声说道,犹若蚊子展翅之声。
“我缺了吃了?还是家里断了粮了?”
蔡瑁正是恼火之际,听到这十分低沉的声音,更是怒不可遏:“你去了一趟许昌,干的甚事?曹丞相的兵马迟迟不到,反而惹来了新野的刘备部队!”
“他妈的就一饭桶!”
蔡瑁曾以韩嵩为使者,往许昌面见曹操,陈述归降献荆州之意,因此这个时候,迁怒于他,一顿雷烟火炮!
“将军,如今敌强我若,不可力敌啊!”
“我荆州城内,不过五万人马,我看四面围绕之地,也不下三万,若出城死战,恐怕凶多吉少,莫不如聚集各大氏族,令他们出钱出力,聚集门下家丁,以壮军威,未尝不可!“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