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擦着眼泪,“只是阿念也没想到,那日遇上的歹徒如此记仇,竟追到家中不放……”
不提还好,说起这个,萧伯藩像是被人捆着打了一巴掌,任凭如何愤怒都不得还手。
那些死士是自己派去的,无一生还。
如今却要顶下杀害自己儿子的黑锅!
男人扶了棺材,看看稳住身形。
他忽而转向姜念,“你看清了,是当日劫掠你和阿珩的歹人?”
小姑娘泪痕铺了满面,闭眼时又流下一行清泪,凄凄颔首。
萧伯藩双目空洞,好不容易站直身子,口中呢喃:“阿铭从不逞匹夫之勇,他怎么会,怎么会……”
“我知道了!”他倏然转过身指着姜念,“他曾向我提起,说有意于你。”
姜念心道不好,抬头看见萧伯藩阴鸷的眼睛狠狠盯着自己。
继而又道:“既是因你丧命,那你便抱着阿铭的灵位嫁入我萧家,也不枉阿铭对你一片真心!”
会咬人的狗不叫,姜念算见识了。
萧伯藩此刻就是炼狱爬出的恶鬼,自己渡不了忘川,拉个垫背也是好的。
她干脆也不演了,抬眼去看侯夫人。
萧伯藩却冲过来,拎着她衣襟高呼,“怎么你不愿意?方才哭得情真意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