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太子还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吗?这东西如果一直发行,在老百姓之中形成了习惯,那么这上面说什么,老百姓就相信什么!”
阎无道眼光很独到,立即就看出宁凡搞出这东西的用意了。
不过太子宁庆却不以为意:“这东西,真有你说的这么神奇?你要知道,我们大康老百姓之中,十个人最多一个人认得字,谁买这东西做什么?”
“还有啊,这上面的字迹这么多,谁抄的?不累死啊?”
太子摇头,一脸不以为然。
“这可不是用人工手抄的,而是用的字板印刷的!具体怎么弄的谁也不知道,总之,六皇子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阎无道十分警惕地说。
太子听到宁凡的名字,顿时一脸厌烦:“怎么又是这个老六?他怎么一点都不消停?前些日子,不是说要去封地就藩吗?怎么还赖在京都?”
“太子真以为,让六皇子去就藩,是好事吗?”
阎无道满脸的无奈。
他自从辅佐太子以来,心中就好像堵着一口气。
摊上这么一个主公,还真是心累。
“那要不呢?留在京都天天都是他的各种事儿,听着心烦!到了江州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让他自己一个人随便做!”
太子冷笑。
阎无道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太子,切勿放虎归山!青王可不是什么安分的人,他是胸中有大志向的人!”
“得了吧,他整天捣鼓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真以为他有什么志向啊?老四的死,恐怕已经把他胆子吓破了。”
太子不以为意。
阎无道眼看太子不听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子殿下,属下敢用性命担保,青王绝非安分之人!留着青王,将来恐怕会成为心腹大患!”
“心腹大患?”
太子自从杀了四皇子之后,就开始骄傲自满,但是此时看到阎无道认真的样子,太子也动摇了。
“你真的这么以为的?老六,在你眼中真的这么厉害?”
太子满脸难以置信。
“太子殿下,您想想,青王能从上前匈奴人手中把陛下救出来,仅此一项,您真以为他是庸才?”
阎无道苦口婆心的说道。
太子脸色渐渐严肃了下来,他点头道:“还真是这样,只是老六这个人擅长藏拙,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对,六皇子表面显得与世无争,其实每一步棋都是冲着太子殿下您来的!”
“就比如这次的报纸,这东西一旦任由其滋生疯长,将来必成心腹大患!”
阎无道语气严肃的说道。
太子看到阎无道一脸认真,此时也慎重考虑起来,他点头道:“你还别说,还真是这样!倘若以后大家都成了习惯喜欢看这个劳什子报纸,那么上面说什么,大家就信什么!”
“倘若老六在报纸上说我坏话,岂不是老百姓就相信了?”
太子一拍手,直接站了起来:“不行,绝对不能让这东西野蛮疯涨!我要进宫,去跟父皇说这件事情。”
阎无道见到宁庆终于重视这件事情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不可操之过急,依我看,先观察几点,抓住把柄之后一举拿下!现在去陛下跟前说,只能空口白牙,陛下也未必采纳。”
宁庆点点头:“还是你考虑得周到,那就等几天看看,一旦在这张报纸上找到什么把柄,这次就算不死,也让老六退层皮!”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计划算是商定了。
末了,阎无道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陈平的事情,这几日也该有个结果了。”
听到阎无道这么说,太子宁庆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冷漠:“这件事情,就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了!父皇应该有安排!”
宁凡带着工部的工匠用竹子熬制木浆,然后用模具开始做纸张,此时正累得满头大汗。
他还不知道,自己辛苦办的报纸已经被人盯上了。
“殿下,这纸浆漂白用的东西,您是怎么制作出来的?”
几个工匠围着宁凡,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好像每次宁凡过来,总能带来新的东西。
“这是秘密,不能泄露出去!”
宁凡少有的表示要保密。
几个工匠虽然遗憾,但是也并没有多问。
其实宁凡的添加的东西很简单,就是说生石灰,至于其他的一些细节,宁凡打算当成商业技术暂时保密。
最近太缺钱了,宁凡也太需要钱了!
他要一大笔钱从汨罗、高句丽这些国家购买粮食,不然的话,那些数以十万计的流民很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
对于宣纸,宁凡可谓是寄予厚望。
这个时代的纸张,其实充其量就是草纸,不但易碎而且很费笔墨。
宁凡相信,一旦雪白整齐平整的宣纸被制作出来,立即就会引发强烈的反响,到那时候,想不赚钱都难。
“殿下,外面传来消息,太尉陈平死了,因病而死,礼部正在准备治丧。”
见到宁凡从外面回来,二狗送上了第一手消息。
宁凡早就从萧铃汐口中知道这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