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他抛弃妻子,罪大恶极!”
谢时青:⊙o⊙…
花容歧觉得这说法有些耳熟,升起股不妙的预感,第六感告诉他要阻止苏冉继续说下去。
“他抛弃谁了?”谢时青问道。
那人还有妻子?
就他?哪家的姑娘瞎了眼了。
苏冉指着花容歧:“他。”
谢时青:“”
花容歧:“”
“他真是瞎了眼了。”谢时青说。
谢时青没说他说的“他”是指谁,但苏冉和花容歧都知道说的是龙傲天。
“你什么意思?”花容歧不满道。
谢时青:“就你想的那个意思。”
花容歧:“”
忍,我忍。
恨你们有天赋的人。
花容歧想,等哪天我修为登顶,一定要把你们这群讨厌鬼都踩在脚下!
苏冉这个讨厌的有钱人算一个,那边讨厌的有后台的人算一个,谢时青这个有天赋的人算一个。
“那子呢?谁的孩子?”谢时青又问。
“呃也是他的。”苏冉捂脸。
花容歧:“”
哈哈!想不到吧,小爷我会生孩子!
花容歧自己都想为这个冷笑话扯住脸皮干笑两声。
谢时青:“”
挺牛,幸好他不在组织了,不用和这群人为伍。
不然也太丢脸了。
这组织真是江河日下啊。谢时青在心里感慨万千。
花容歧板着张脸,如果谢时青敢嘲笑他,他现在就去和他拼命:“幻境而已,不是她说的那样。”
“你就说旁人眼里你是不是怀了吧。”苏冉挑眉,“我还摸了呢。”
“好摸吗?”谢时青眨了眨眼,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苏冉懵了一瞬,诚实回答道:“挺好摸的,软软的。”
花容歧:“”
而苏冉话音刚落,花容歧尚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遽然感受到对面一道冷然视线如实质般落在他身上。
花容歧抬起头,对上谢时青冷漠的眼神。
黑暗中,那双眸子似乎比以往更冷,如幽深的潭水。
下一瞬,谢时青便移开了视线,花容歧疑心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
苏冉对这一出变故毫无所觉,她正蹲下身,换了个姿势继续挖土。
忙活了这么久,有点饿。
苏冉想,她就不该为了在花灯节多吃点东西,所以午饭故意吃少的。
谁知道会突然进幻境啊!
苏冉叹了口气,认命挖土。
挖一下,就在心里骂一声龙傲天。
天杀的龙傲天!天杀的扫把星!
苏冉将这棺材里躺着的人想象成龙傲天,而她正在刨龙傲天的坟。这么一想,动力便来了。
花容歧看着明显更有干劲的苏冉,以为她有什么省力气的方法,便问道:“你怎么挖得比刚才还快了?”
苏冉动作不停,头也不抬,回道:“把棺材里躺着的人想象成那脑残就行了。”
“刨脑残的坟,我比较有干劲。”
花容歧:“”
你还真别说,这么一设想,确实更有干劲了。
谢时青大概也认同这种换想法,手中动作也跟着比刚才快上不少。
花容歧不由出神地想,在场的三人里恐怕就他和那人的仇最浅了。
看苏冉和谢时青这架势,是恨不能啖其肉啊。
有了龙傲天这个共同的敌人,剩下半块棺材没多久便被挖出来了。
地面上出现一个长方体土坑,而一块黑檀木所制的棺材,静静躺在里面。
土坑周围都和棺材隔了差不多十厘米的距离,就是怕挖的过程中碰到棺材,从而引起那怪异的哭声。
“这怎么打开啊?”花容歧对那犹如鬼叫的婴啼心有余悸,问道。
想要打开棺材,就势必会碰到棺材。
再来一次那声音,他可受不了。
而且看这重量,一个人也未必能掀开棺木。
苏冉犹豫着上前一步,语气坚定:“直接抬吧。”
长痛不如短痛,况且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果现在放弃,那他们刚才挖了大半天不是都白挖了吗。
花容歧一想也是,都到这一步了,抬就抬吧。大不了这回捂耳朵的动作快一点,好歹这次还有个心理准备。
而谢时青从始至终都没有发表自己的观点,他好像对什么都一副提不起兴趣的模样。
就安静地跟着苏冉的指挥。
嗯,对,是苏冉的指挥。
花容歧说的某些话他直接无视,跟没听到似的。而有些话又会怼上一两句,把花容歧当乐子一样。
真就是自动过滤了,只能听到自己想听的。
花容歧对此深表抗议,但他的抗议具体表现在:
——在心里的记仇本上,多给谢时青记一笔。
别的就再没有了,因为他打不过谢时青。
花容歧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对于惹不起的人,他只会在心里默默诅咒对方。
蚍蜉撼大树这种举动,不会出现在花容歧的剧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