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楚云川便开始往将军府送嫁妆了。
幸好两家离的近,不然围观的人估计还得翻倍。
就这样还是送了大半天才算送完了。
有不少人在外面看热闹,加上最近雍州的商贩很多,还有不少人在酸的。
“他们在干嘛?”
“好像是家中有嫁娶的喜事。”
“这是什么样的人家啊,好大的手笔。”
“这还用说,现在雍州城有这样的财力的,也就只有楚家了。”
“听说是楚家有小辈嫁到雍州来,他们这才来这边做生意,真是宠孩子啊。”
“哦,原来是新来的楚家呀,街上他家的铺子可是多着呢。难怪。”
“这都赶上十里红妆了吧。你们数没数呀,有多少抬嫁妆?”
这时候有一道不和谐的议论声:“那这楚家也太奢靡了吧,看看那么多的好东西,也不怕有人惦记,呵。”
其他人看向这个说话的男人,见他一面的精明相,都露出一抹嫌弃。
那人见没人应和自己,还被人嫌弃,有点没面子,小声道:“这雍州这样穷,他们既然那么有钱怎么都不知道救济一下大家呀。现在还拿那么多的好东西出来招摇,真是不怕被人惦记呢。”
其他人:“......”
好想修理修理这个人啊。
他们是穷,可是他们人穷志不穷啊。
他们有手有脚,之前还能靠挖野菜和打猎裹腹,现在因为楚家的到来,也有了商队来雍州,
他们都能找到活计,还可以做生意了,这日子已经够美的了,他们怎么会忘恩负义,斗米恩升米仇呢?
再说了以前整个雍州的百姓是常年被鞑靼瓦剌那些蛮子欺负,是将军府的顾大将军拼死护住了他们的城池,保住了他们的家,他们只信顾将军。
也不看看那些东西是送到哪里的,他们又怎么会去打主意?
呵呵,那可是将军府啊,空了几年的将军府。
不管现在住进去的是什么人,对于他们老百姓来说,将军府是有光环的,他们会打心底里敬畏和维护的。
“人家楚家有银子那是人家的,再说了,楚家举家搬迁来了雍州,开店,买铺子,开工坊,带来了那么多的工作机会,
光是一个秀坊就雇佣了那么多的绣娘和杂工,还对人和善,只要家里有急用,月钱都可以提前支。”
“这位老爷,我们看你也身价不菲呢,怎么也不见你来为雍州做点好事,把家底捐了呢?”
“对呀,对呀,你来我们这边做生意,可是一毛不拔呢,雇人的工钱都拖拉着不给结完呢。”
那男人被说的一脸菜色,“你们这帮刁民,我的银子凭什么给你们。”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切,”其他人一脸不屑,冲着他的背影冷嗤一声,又继续围观热闹了。
没人注意,人群里有个很不起眼的男子,跟上了那个想挑拨事端的人。
可以说整个雍州,犹如铁板一块。
当然这都是西北军的功劳,那些隐匿在百姓之中的将士们,
只要他们看见有人家实在是过不下的,他们自然会出手帮助一二。
例如有一家人,家里只有老小,大冬天实在是没得吃了,门口就会有人送来野兔野鸡。
例如有人饿极了,就一个人跑去上山打猎,被狼群围住,是忽然出现了一队士兵,把狼群吓跑。
再例如有小孩被外面来的人贩子拐走,是一个好心人救了孩子,还抓住了那帮人贩子。
所以雍州虽然苦,但是总有人会在你活不下去时拉你一把。
所以雍州百姓心中仍有希望,有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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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诺和顾辰在家接了一天的嫁妆,又安排人一一放好,忙前忙后。
顾辰看了那架组装好的千工拔步床,唇角微勾,“嗯,很合我意。”
云诺却是闹了个大红脸。
他本来在欣赏这古代匠人巧夺天工的作品,忽然被这男人一说,他一下子就想到那啥了。
这床很大,私密性很好,像是一个小的房间,用具也是一应俱全,就很方便亲密,——圆房!
咳咳~舅舅还在呢。
云诺跑走去和舅舅说话,把人拉走了。
下午时张顺就回来了,他跟着顾辰去书房处理军务。
剩下舅甥两人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
楚云川一看见张顺回来,就变得有些魂不守舍,
云诺看出来舅舅的异常,心里难免有些稀奇,原来小舅舅也有这样的时候呀。
他简单和云诺说了一下最近外面的情况,就和张顺一起回家了
连晚饭都没想留下来吃,那着急的模样真是......
送人出门后,云诺一转身就看见顾辰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夫君,你怎么了?”
“诺诺来,夫君带你出去玩,”顾辰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
“好呀,我还没逛过夜晚的雍州城呢。”云诺开心的把手握上去。
两人出门没有带下人,只有一个车夫,连阿二阿大也没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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