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诺一路跟着云二婶那个“疯子”悄悄的上了山,心里嘀咕着,这人家里孩子出事,老头出事,她这立马就疯了...太巧了吧。
云诺跟着她又走了一阵,他看了看这边的位置,好像很熟悉,原身以前常来的,他父母的衣冠冢好像就在这里。
果然,云诺看见那个疯女人去了原身父母的坟前,她还在这里藏着一把锄头。
云诺看那女人去刨坟,他眼睛都气红了。
就算不是自己父母,也是这个原身的父母啊。
就算只是人家的衣冠冢也不能叫人这样破坏啊,简直是对死者不敬!
云诺就要出去阻止,谁知道那个女人已经停手了,因为她已经挖开了里面。
云诺双手紧握成拳,慢慢的靠近,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小细胳膊,觉得对上那个疯女人没多少胜算,他就在袖袋里摸到了那个电击棒。
云诺作为一个初出校园的好学生,他真的不会打架的,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他也顾不得那多了。
等云诺靠近他就看见那个疯女人在往衣服里塞东西,表情极度兴奋和扭曲。
云诺看见那些东西眼神暗了暗,因为那些都是价值不菲的黄白之物,有一个他觉得眼熟的金簪,应该是原身母亲的。
还有一个他小时候玩过的鲁班锁,他有印象,好像是有人告诉过他,这个里面有很重要东西,等长大了就可以打开看了。
云诺知道立这个衣冠冢时原身还小,他甚至都记不清父母的样子了。
可是他们家若是那么有家底的话,他也不会过的那么艰难了,哥哥也不用去服兵役了。
这些东西只能是那个他名义上的二叔他藏起来的吧。
现在他家出事了,这个云二婶就装疯卖傻想偷偷拿走这些金银跑路了吧。
云诺大声呵止道:“放下你手里的东西,那不是你该碰的!”
他昳丽的小脸上遍布寒霜,那双明亮多情的桃花眼也冷冽至极。
云二婶先是被吓了一跳,待她转身一看,只有云诺一人时,她大笑一声,“小贱人,就凭你也敢拦我?”
她恨急了云诺,要不是因为他,耀祖也不会跑回家质问,也不会被那个挨千刀的男人打伤,
他要不是因为手受伤了,不能去读书,也不会去找窑子里的女人鬼混,也不会不明不白的就没了!
至于云老二,那个老东西,他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被官府抓了。
自己现在就只有耀宗了,幸好自己多了心眼,晚上跟着那老东西来了这里,知道了这个衣冠冢里藏了这么多的金银,
自己跟着他过了多少年的苦日子了,他藏着这么多好东西居然不给自己用。
她现在明白谁也靠不住,她就要这些银钱,这是她后半辈子的倚仗了。
她把怀里的东西放在地上,一步一步走近云诺,
云诺手里握着那个电击棒,他迎着疯女人那贪婪的目光,毫不退缩。
云二婶恨极了云诺那张精致的脸,勾人的小贱人,他的耀祖就是被他迷惑了,她扑过去伸手就去抓云诺的脸。
云诺看着那指甲缝里都是黑泥的老手,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疯女人的手腕,一把甩开。
云二婶这时看见了云诺的手腕,上面那个浅色的孕痣现在已经变的鲜红,
忽然她想起了很多年前,有个道士说过,这小哥儿命中有劫,若是逃过大劫,他就会有极贵重的命格,还会福泽身边人。
手腕上的这个孕痣就是他命运变化的显现。
是了,云诺大难不死后嫁给了顾大山,那个猎户立马从昏睡中醒来,才几天功夫,他还猎了黑熊还打了野猪,肯定是云诺的好命格影响的。
云二婶忽然看向云诺目光带上了怨毒,肯定是因为他。
现在自己家得罪了他,那他越是好命格越是会妨碍到自己和孩子。
怪不得耀祖年纪轻轻的就没了,老头子也被抓了,肯定是被云诺诅咒了。
他那极好的命格却成了自己家的催命符!
现在他又看见了自己在挖这些东西,那他就不能留了。
云二婶眼里闪过疯狂的念头,她要杀了云诺这个灾星,
她的疯狂杀意被云诺捕捉到了,
这个女人想杀自己,她还看了自己的手腕处,云诺眉心一跳。
在云二婶再一次冲过来时,云诺躲过去了,他还绊了那女人一跤,谁知道她爬起来后,整个人像是真的发了疯一样,紧追着不放。
云诺不想被她碰到,一直找机会想给他一电击棒!叫她老实躺着。
就在云诺看准时机电击她时,不知道她忽然从哪里拿出来一支发簪,直直扎向云诺的喉咙。
那一瞬间云诺瞳孔骤缩,他来不及多想就闭眼凝神进躲进了空间。
刚刚还和云诺咫尺之遥的云二婶呆立当场。
她吓得手都在抖,那个发簪也掉落下在地。
云诺他,不是人,他是怪物,是妖精,是神仙?
他居然能凭空消失!
不等她再多想,一道电流席卷全身,五脏六腑都跟着抽疼,她重重的栽倒在地,浑身痉挛的般的抽搐着,嘴里甚至还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