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妃娘娘,不要把奴婢打发到皇后那里,奴婢要一直留在这儿伺候贵妃娘娘,奴婢做错了什么,春儿甘愿受到责罚,但只恳请娘娘收回成命,春儿不想离开这里。”
春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只有她才清楚,自己这一回去将面对这是什么?
她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她们随意打发了去,不,不可以。
钟锦垸看了商书婉一眼,春儿她说的也没错,一切都在她们想象中,并没有给她们抓到把柄。
春儿见钟贵妃神色有些迟疑,立即趁热打铁道:“萧王妃,奴婢只不过与你说了几句贴心话,你就非得要这样对待奴婢吗?”
这丫头果然不简单,现在确实没有抓住她的把柄,若真要抓住了看他如何蹦哒,毕竟连一个都不把王妃放在眼里的女仆,背后的靠山有多强硬。
“钟贵妃,没想到你这里的丫头这么不惊吓。”
钟锦垸瞬间有些错愕,萧王妃这究竟在打什么谜团,她怎么一点儿也看不懂她的套路。
直到对方给他一个眼神暗示,钟锦垸便附和着:“王妃你输了,本宫说过这里的丫头对本宫忠心得很,你看连春儿这丫头你都难以收服,别说他人了。”
商书婉笑着配合着:“还不是钟贵妃你待人和善,是我也不想离开这里。”
钟锦垸冷哼着:“别了,真要这样我这小小的钟粹宫,恐怕早已被萧王爷夷为平地。”
萧王爷?萧瀚墨?
说到这名字,她的脸微微泛红,赶忙辩解着:“好端端的说他干嘛?再说贵妃真要有所顾忌,干嘛还把我关在偏殿?”
“即使本宫把你关进偏殿,也阻挡不了萧王爷不是吗?”
听到这里,坐在贵妃对面的商书婉,猛地一抬头,没想到萧瀚墨造访偏殿的事,贵妃居然都知道。
果然深宫女子的心机都不那么简单,单单那几句话,就警告着春儿。
只是不知道这个丫头是否听得懂其中的寓意。
商书婉想到这里,眼角不经意的往地上扫了眼,只见春儿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多动一下,由此可见,她还是挺胆寒钟贵妃的。
“娘娘果真厉害,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商书婉附和着,完全不在意春儿诧异的目光。
萧王爷对王妃……
皇后娘娘不是说王爷不待见王妃么,难道是他们搞错了?
早知如此,之前她也不会对王妃说出那番话来。
不行,她得想想办法来缓解现在的尴尬局面。
就在春儿想开口时,商书婉突然说道:“秦嬷嬷现在正需要人手伺候,贵妃娘娘得派个忠心不二的人前去,这样秦嬷嬷脚好后,才能更加用心地伺候娘娘您。”
商书婉的话,如利器般刺进春儿的胸口,让她去照顾秦嬷嬷,开什么玩笑,把贱奴她配吗?
可要是不去,会不会给让贵妃起疑,认为自己对她不忠诚?思来想去,很是麻烦。
“萧王妃,您说本宫该派谁去最好?”
钟锦垸说完这话,眼神落在了一直跪在地上的春儿。
此时的她不知是因为跪得太久,还是听了她的话起了反应,此时的春儿正浑身发颤地跪在那里,几近晕厥。
顺着贵妃的眼神看去,商书婉立即轻笑出声:“娘娘,这事又何必多问,现成不就有一个。”
很快,贵妃派春儿伺候秦嬷嬷的事传到了坤寿宫的皇后耳里。
“皇后娘娘,你说钟贵妃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嬷嬷拿着梳子轻柔地给皇后梳理着头发。
沈矫柔望着铜镜里的嬷嬷,冷哼着:“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去伺候个奴才而已,看把你急的。”
“娘娘,您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吗?钟粹宫明明有那么多丫鬟,选谁不好偏偏那是她,您说钟贵妃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这样做。”
“她?以她的脑子应该不至于会被发现吧!”
沈娇柔很是不屑。
“娘娘?我们还是多加注意才好,你看近日来萧王妃与贵妃的关系好像又近了些,并没有因春儿的挑唆而分开,这样对我们很不利。”
“嬷嬷,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萧王妃的医术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当日若不是她擦手,贵妃岂能继续嚣张下去。”
“所以皇后,我们就必须先从萧王妃身上下手。”
沈矫柔转过头,看着嬷嬷眼中的戾气,心里隐隐不安,她低声问道:“你有何好办法?”
嬷嬷道:“皇后王妃娘娘既然这么喜欢给人看病,不如我们就从这里下手。”
沈矫柔想了会儿摇摇头道:“不,不行,一个萧王妃不足为奇,可她背后的萧王爷,是我们万万得罪不起的。”
沈矫柔仔细想了想,赶紧打消了嬷嬷的这个念头。
谁都知道这个萧瀚墨不是那么好惹的主。
“娘娘?难道你要亲眼看着钟贵妃成为太后吗?”
嬷嬷的话瞬间刺激到了沈矫柔,她想了会儿笑道:“我有办法了,你只要照着本宫的话去做……。”
片刻间寂静的坤寿宫内笑声一片。
“啊…嚏,啊嚏。”
商书婉揉揉酸痛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