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书婉坐在床边,看着大汗淋漓的萧瀚墨,瞬间陷入了沉思。
原指望他与王爷在这僻静的别院里,把病先治好,却没想到因皇上的到来搅乱了这一切。
当家,皇上竟指派自己当家,可她初出茅庐,而且整个王府都在萧千尘的管制之下,府内的主仆恐怕早已视他为主,这让她如何接手。
“王妃,天色已晚,你快睡吧!王爷有奴婢守着。”
香儿从屋外端来盆热水,看见商书婉正望着王爷发呆,便走上前劝慰着。
“香儿,我不困。”
“王妃,你还是歇歇吧,一连几日你也未合眼了,到时可别把自己给弄垮了,那可就得不偿失。”
香儿将手中的热毛巾递到商书婉的手里,看了看浑身发热的萧瀚墨。
“王妃,奴婢有些疑惑。”
“你说。”
“皇上在时,王爷不就已经醒了,为何皇上离开后便再度昏迷,这是为什么?”
“之前萧瀚墨醒来是因为我的麻药失去了药效,而这一次是因为他体内的蛊正与他体内毒素对抗着,所以陷入昏迷。”
“原来是这样,可秦御医查不出王爷的病吗?”
“不,他知道,只是不知道他到底为何隐瞒而已。”
香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只要是小姐说的,一定有它的道理。
“王妃,没想到皇上那么仁慈那么威严,居然连住处都给我们打点好了。”
商书婉听后笑着摇了摇头:“仁慈?那也要看是对谁吧!若是萧千尘你还觉得皇上仁慈吗?”
香儿瞬间瞪大了双眼,频频摇着头:“奴婢虽然不懂皇上他老人家,可皇上瞧世子的眼神就与他看咱王爷的眼神,是完全不同的,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大为不同。”
听了香儿这番话,商书婉感到很欣慰,皇上确实真真切切地关心着萧瀚墨。
“看来后日你同我一起入宫,我是该放心了。”
香儿听到这话,立即来了精神,她低呼道:“什么小姐,你要带奴婢一起入宫?”
商书婉笑着看她道:“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丫头,不带你带谁去,难不成带厨房里的翠儿不成?”
香儿听后笑道:“那奴婢要赶紧给小姐置办点儿衣裳,不能给别人比下去,丢了恭王府的脸面。”
看她风风火火的样子,商书婉不禁笑道:”刚才还夸奖你来着,现在就成了疯丫头,若你这样进了皇宫,可是要挨板子的。”
宫内规矩繁多,若她不把这性子改一下,恐怕会惹来大祸。
商书婉不免有些为她担忧,可又想着这丫头很会瞧人脸色,又不离开自己半步,在皇宫住上些时日,应该也没多大事的事,她便没有往心里去。
香儿出去后,商书婉这才想起消失的药箱,她赶紧打开橱门,除了里面有几件衣物外,再也没有多余的东西了,更别说失踪的药箱。
好好的一个箱子怎么会突然消失,好奇怪。
商书婉在屋内四处寻找着,直到站在一幅壁画前,她停住了脚。
这幅丹青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画得确实不错,比之前的什么鬼子画得好多了,只是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画好像缺少了什么?
她细细地看着,看着,不由地伸出了手。
“渴,渴。”
萧瀚墨的声音突然响起,商书婉本能地缩回了手。
她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端到萧瀚墨的面前,关切地问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萧瀚墨接过茶水,一口气喝了下去,瞬间觉得身子轻盈了许多。
他掀开被褥,套上白靴走到剑架上,手握剑柄刷地一下,离开了剑鞘。
商书婉见状,赶紧躲在一旁,看着他挥舞长剑的样子,双眼冒出了红桃。
帅,实在太帅了
轻盈的步伐,利落的剑术,帅气的脸庞难怪赵莹莹会对他如此痴迷。
挥舞片刻,萧瀚墨感到气息有些不稳,连忙丢下手中的长剑,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现在身体还很虚,还不适合干这个。”
商书婉走到长剑旁,弯下腰想把它插入剑鞘中,却没想到长剑竟然那么重,重到只能拖着它走。
商书婉无奈,只能把剑扔到地上诉苦着:“这东西怎么那么重,累死我了。”
萧瀚墨听后,眉头挑好地注视着她,直到她再次把剑扔至地上,这才收拾邪坏的笑容。
“对了我有话要问你,国公府的那箱子里的东西,你放哪儿了?该不会是……,该不会是你想自己独吞……。”
商书婉边说边注意对方的表情,若真是如自己所言,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萧瀚墨挑了挑眉头,那些东西虽说很珍贵,可与他小金库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当然这些是不可能告诉她这个丫头的。
“这个提议不错,接受了。”
“喂,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接纳?那可是我的嫁妆。”
“那是娘亲留给我的,我还想靠着这些嫁妆在这里生存。”
商书婉垂下眼睑,低声诉说着。
想着之后就要离开这里,她的心突然有些不舍。
靠这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