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的这一番闹腾,商书婉倍感疲惫,她不知道自己装傻究竟要到何时,如今按照现状,也只能继续装下去。
“昨晚给那王爷放了次血,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只要拿到药引子,并替他治好了病,日后她可就是自由之身了,到时带着香儿离开这里,然后开个药铺,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想想都美。”
商书婉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完全没注意院角的梨花树上,正有道黑影随风飘过。
熙园内
“你说张大夫被王妃戏耍了?”
坐在书桌前看书的萧瀚墨,听到属下宁宇的来报,立即放下手中的书,眼角划过一丝笑意。
可惜此时的宁宇正低着头,完全没注意到王爷的这一变化,否则他定会吃惊不少。
“王爷,从卑职的一角度来看,事情就是这样。可卑职有一事不明,还请王爷解惑。”
“你说。”
宁宇没想到王爷这么快就回应了自己,让他倍感有些意外,短暂的发呆后,便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王爷,卑职听王妃说什么药引子,什么开药铺,又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卑职疑惑,既然王妃没事,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装疯,还有嫁给您这样的王爷,是多少少女梦寐以求的事情,可王妃她为什么想要离开?就算是离开也该是回到国公府,可卑职听王妃的口吻好像是要远行,卑职不明。”
离开?
“你的意思是他把本王的病治好后,并不是回国公府,而是离开这里?”
萧瀚墨感到很是诧异,商书婉是国公府千金的是并不感到意外,让他诧异的不仅是王妃的头衔遭对方嫌弃,就连本家国公府也一并嫌弃在内,这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不要说小姐了,就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没有父母的庇佑,也是不敢迈出门口一步,更别说离开了,除非国公府没有给她一丝温暖又或者让她绝望透顶,一个好端端的千金小姐,又怎么会产生这般念头。
看来她给自己的合同并非一时兴起,又或者是蓄谋已久。
想到她要离开,萧瀚墨的胸口不由得一紧,看来她对自己说的话并非儿戏。
想到这里,萧瀚墨本能地站起身子,朝屋外走去。
就在他越过侍卫身边的时候,却被宁宇接下来的话给停住了脚。
“王爷,王妃口中的药引子是何意思,难道是王妃想治自己的疯病?可王妃也没病啊!这……”
“宁宇,你何时变得如此聒噪?下去给本王领三大板。”
打从商书婉来过之后,这家伙越发聒噪,这次不好好整顿,下次还不知再能说出什么越矩的话。
宁宇挨板子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亲王府,府中上下各个为宁宇感到不值。
谁不知道王爷病重后不久,老恭亲王便逝世了,这些年要不是有皇上的恩宠,宁宇的照顾,萧瀚墨能活到今天?
且不说宁宇的功劳有多大,就算这些年没有功劳但也有苦劳吧!结果呢却挨了板子,任谁也会为此报不屈。
当然这些议论自然不会落入到萧瀚墨的耳里,毕竟他的暴戾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谁也不敢与他亲近几分。
“小姐,小姐,你在哪儿?”
香儿四处张望,可在漆黑的夜里却无半点儿动静。
就在她着急万分的时候,商书婉的声音隐隐地传了出来:
“香儿?深更半夜你鬼叫什么,难道你想引贼注意?”
商书婉没好气地回道。
听到小姐的回声,赶紧四下望去,这才发现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假山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蜷缩在那里,等她走上前一看,香儿这才发现小姐此刻正蹲在地上不知在忙什么?
“你别光站着?快点帮帮忙啊!”
四周的空气瞬间凝固下来,商书婉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即抬起了头。
“小姐……你……。”
刚才的这一番话很难让香儿相信,这是出自自家小姐之口。
商书婉赶紧四下看了看,确定安全后,这才用力点了点头。
“小……小姐,你真的好了?我不是在做梦吧!不行?不行,我一定是在做梦,病了那么久的小姐,怎么会突然好了,一定是我出现了幻觉。”
香儿甩甩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些,却没想到小姐接下来的话更让她震惊。
“香儿,你不是在做梦,小姐我呢,确实已经清醒了,不过你要先冷静,毕竟这件事我还不想让其他人得知。”
总有一天自己也会露馅,既然香儿现在知道了,那就直说好了,只要她封住嘴巴就好。
“小姐,你是什么时候好的?是那个张大夫吗?”
除了张大夫瞧过小姐的疯病,她实在想不起来还有哪个大夫医治过小姐。
“张大夫?哈哈哈,你是想笑死我吗?凭他那三脚猫的技术,不把你家小姐治死,就算不错的了。”
“那小姐你的病究竟是怎么好的,香儿实在太好奇了。”
小姐疯了这么多年,说好就好,这也太奇怪了吧!
对于香儿的疑问,商书婉自然不会全盘托出,她看了看手中正在栽植的白芷,灵光一闪道:“香儿,你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