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隐匿的,完全要归功于他那修炼困难的体质,并不是人人都有这种先天条件。
“这事危险,还是再商议商议吧。”邵润扬道。
“危险的事情多了,我曾经看书上记载的前辈们的历练经历,比我这样危险的还多呢,”萧淼清已经下定决心,也有很多说服人的话,“况且主持祭祀的都是普通人族,不会出多少岔子的,等我悄悄混在其中,到了处理祭品的地方,若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我就悄悄溜出来,如果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我立刻给你们发信号,到时候在你们来之前,我都绝不会莽撞行事的。”
萧淼清一口气说完,将希冀的目光投注于张仪洲的身上。
张仪洲从刚才起就没有说法,但萧淼清知道他的赞同或反对至关重要。
“师兄,我觉得这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最稳妥的法子了,倘若错失了,便要再等十年。”萧淼清说。
他知道师兄师姐们都是出于保护他的心理,但是萧淼清并不想在他们的羽翼下毫无波折地完成一切,那与上辈子盲盲目目的自己有什么差别。
张仪洲对上萧淼清坚定的视线,他原本想要完全将萧淼清保护起来。所以一开始他不希望萧淼清靠近自己,希望萧淼清回到师门,但到头来都是自己在为萧淼清做决定。
无论是以前生生冷冷叫萧淼清失望过无数次的拒绝与远避,还是现在希望他远离一切风险,都是直观的,从张仪洲自己的角度出发。
而现在萧淼清的视线告诉张仪洲,那都不是他想要的。保护一个人并不是叫他变成自己认为合适的样子,而是保护他有自由成长随性肆意的机会。
张仪洲启唇:“好。”
萧淼清见大师兄答应了,人只差跃起来高兴。不过在刹那的高兴之余,萧淼清更多的是对即将到来的祭神大典的谨慎态度。
既然到时候的行事计谋已定,剩下的三天里面便是更详细的筹划与准备。
祭神大典的前一天,所有参与祭祀的孩童都要前往神君庙经由道童清点过后一道住进神君庙的厢房中,一起等待第一天的仪式。
祭神大典从神君庙开始,在一定的祭祀后,祭品们会乘着坐撵在全城百姓的围观下从城西出城东,在海边举行完最后的祭祀。
至此所有公开可见的部分便结束了,供神君挑选的祭品们就会消失在众人面前。
这大概的流程兰通城内的普通百姓都知道,并不难打听。不过在这几天的准备中,最出乎萧淼清意料的是兰通城里陆陆续续到达的外来客。
他们操着天南海北的口音,来自四面八方不同的城市,其中甚至有京城来的贵客,他们在大典开始之前便在兰通城内齐聚。
这祭神大典的规模与参与人群,远远出乎了萧淼清的意料。
至于这次萧淼清要顶替的祭品的身份,是萧淼清在名单上面看过的一个十一三岁的小女孩。之所以选定了她,是因为后头一查知道她是叫自己的赌鬼父亲卖成祭品的。旁的信徒献祭自己的儿女也许很难说动他们帮着掩饰替换的过程,但赌鬼可不一样。
只要给了钱,那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祭祀大典开始的前一日。
萧淼清吃过改换容颜的丹药,将自己的身形也缩小了一些,到合适十一三岁的女童模样,便准备由赌鬼带着去了神君庙。
萧淼清正欲出发,背后忽然有声音叫住他:“阿清。”
萧淼清谨慎回头,他们现在虽然在春风楼的后巷无人处,他还是先对身后人:“我叫小花!”
小花是萧淼清假扮的女童的名字,他满脸认真,现在就演上了,将每一处细节做到位。
叫住他的张仪洲一顿,脸上有一丝几不可见的无奈的笑,他改口:“好,小花。”
“这位道长,请问有什么事啊?”萧淼清的声音不似寻常,夹着几分女气的软,并不是真正小花的声音,而是萧淼清幼时的声线。
张仪洲是最知道萧淼清为何有如此坚定决心要参与此事的人。
萧淼清从小的心愿就是诛灭妖邪,只是当张仪洲本身便也许是最大的妖邪时,再想起萧淼清的心愿,他的心情难免几分复杂。
不过张仪洲只是伸出手将萧淼清的衣领整了整,弯下腰看着萧淼清的眼睛,终究忍不住轻轻碰了碰萧淼清的发髻然后低声说:“万事小心。”
“那是当然。”萧淼清幼稚许多的脸上全是郑重。
——
神君庙的门口站着一个手拿名册的道童,对过萧淼清所顶替的女童的姓名后,便叫人将萧淼清领了进去。
内院已经站了许多孩子,均是低眉顺眼的样子。萧淼清被安排到角落中,也学着他们的神色不动声色站着。
待人清点完,他们被带到厢房门前,十个人一间门房子,第一道命令就是叫他们把身上的衣服给换了。
萧淼清没想到先来这一出,在其他女童们脱换衣服的时候不得不装作十分胆小害羞的模样缩在角落里换了衣裳,再等其他人都换好了才出去。
不过到了房门口却有道童叫住他:“你腰上还带什么荷包,摘了,除了这里让你穿的衣服,其他一概不许再带着,你当明日的大典是叫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