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硕好意提醒:“我看刚刚那位先生不好惹,我劝你们还是想想办法去求个原谅吧。”
“臭娘们,你就是这样教我儿子的!”
男人知道自己理亏,当场给了贵妇一巴掌,直接把人拍飞。
白衔山见真相大白,拉上周梓诺,直接回包间。
隔壁包间的门开着,透过缝隙,看见刚才的男人眉眼温和,正在给小奶包喂吃的。
他忽然无比羡慕,一向冰冷的眼眸划过一抹热气,有水润的东西在里面滚动。
“衔山叔叔在看什么?”
齐襄襄看白衔山站在门口就不动了,好奇伸了脖子也往里面看。
“走吧!”
白衔山拍拍齐襄襄的头,拉着周梓诺打开门。
白衔山一进包间,气度低了八度。
‘怎么啦?’齐磊朝女儿比了个口型。
齐襄襄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其实她觉得衔山叔叔的性格古怪,开心不开心完全看不出来,就算看出来了,他为什么开心,为什么不开心也完全摸不着头脑。
“之旸,好不容易聚一趟,一起打个麻将?”
齐磊热情过来招呼。
“这次算了,下次吧。”
白衔山拿起沙发边的外套,直接站起身。
直到他离开,温度才回暖,刚一个回国的朋友问:“衔山怎么变这样了。”
这个话题太沉重,刚起的温度又降了下去。
问话的朋友察觉,也就不敢再问。
白衔山站在门口,看见刚刚嚣张跋扈的一家三口舔着笑,正在和守在门口的两个黑衣男人纠缠。
“拜托了,我们错了,麻烦您让我们进去,清自和林先生道歉。”
膘肥的男人笑得脸上的肥肉挤成一堆,莫名肥腻。
白衔山收回眼神,正想抬步离开。
“先生,请留步。”
贵妇看见白衔山,像看到救星。
白衔山本来不想理,但鬼使神差,他停住了脚。
贵妇看白衔山停下,喜出望外:“二位,这位先生刚刚也在场,你要不要进去和你老板报告一下,让我们当面道个歉,我们很有诚意的。”
白衔山看了一眼两人面前的孩子,流了一脸血,血淌到衣服上,红了一片,小男孩鼻子一抽一抽,抽的时候像疼到,一直皱眉,但没哭,也是神奇。
“我姓白。”
白衔山看见孩子,似乎生了恻隐之心,他朝门口的两人自报家门。
门口的两人看起来很精干,开始上下打量白衔山。
白衔山一手插兜,一手腕上搭着外套,闲闲而立,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更何况是他身边的健硕男人,身板不可小觑。
两人低头商量了一下。
“请等一下。”
其中一人微微弯腰朝白衔山打招呼,拉开门,进去了。
不一会,那人出来,直接对着白衔山回话。
“白总,我们家老板问您,您是想代替他们进去和他协商吗?”
白衔山想了想:“不是。”
“那不好意思,我们家老板说了,他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您,您回吧。”
黑衣人敛下笑,变得面无表情。白衔山还没怎样,木硕已经不高兴了,他的老板什么时候吃过这种闭门羹。
“两位……”
正想理论,直接被白衔山拦住。
直到两人走到电梯,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白衔山看到一家三口已经跪在地上,朝那扇门磕头。
“木硕,查下姓林的那个人。”
“是。”
滨城已经太平十几年,像披着君子毛皮却满身匪气的人,他还从来没见过,但这人给他的敌意太明显,他不能掉以轻心。
包厢内,林天祥的秘书又进来汇报。
“有完没完,不是说了,道完歉就滚,不要在这里影响我心情。”
林天祥一脸嫌弃。
这一家人怕不是要像狗皮膏药赖上他不成。
秘书有些为难:“他们跪在门口,口里还一直叫着。”
林天祥脸一黑,这样他不就成黑社会了嘛。
“谁这么不长眼,找人把人叉出去,不要扫了我们的兴致。”
楚辞很不高兴,今天他攒了这个局,就是为了给林天祥接风,出了这个事,让他很没面子。
门口的那人是他一个子公司的下线小供货商,他已经打电话让秘书直接停止合作了,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生气。
“谁让他诬陷我们小公主的,是吧。”
说完,楚辞笑着逗林聿可。
林聿可似懂非懂,林天祥给她夹了一小碗好吃的,她吃得正欢。
瞟了一眼楚辞,林天祥严肃了几分:“诶-别带坏我的小外甥。”
“对对对,文明,文明……”楚辞忙不迭陪笑。
夜色迷蒙,白天还好,夜幕降临整个滨江总是被一股秋意笼罩,丝丝扣扣透着寒意,像从地底下下钻出来,整个往你身上罩。
林白透过窗户往下瞧,只见大路上驶入几辆车,林天祥从车里小心把林聿可抱出来,吩咐了身边的秘书几句,走进一楼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