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还恭敬有加的胡敏义,今天就换上了这副倨傲的态度,陈钺一时有些不习惯,只能强压怒火,伏低做小道:“军师勿怪,本王一时胡涂,听信小人谗言。现木已成舟,还请军师指教一二。”
胡敏义冷冷地撇了他一眼,暗道:“心有顾虑,自己去做便是,杀刮存留,一念之间而已。问这问那,无非想推卸责任,怕有大祸临头,我弃之不顾。可笑至极,先前多少背信弃义的事都做了,现在倒想起祸事来了。”
陈钺希翼地看着胡敏义。
胡敏义仿佛没有看到他的目光,道:“一切皆由楚王决断。”
陈钺脸色将变,刚要开口,只听见堂外轰隆一声,众人快速前去查看,见到的场面,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陈钺怒火中烧,大声道:“谁?谁干的!”
众位反王露过空地,比武擂台下那些堆放的还未来得及清理的火油罐爆炸了,这一下,直接使得大部分反王命丧黄泉。
幸存者看向陈钺,满是愤恨。
陈钺也是一脸错愕和愤怒,他可以发誓这绝不是自己主使的。
李顺在其中找到了被炸得面目全非的何自有,轻叹了口气,这就是命。金吾卫在得到内务处的任务完成,其人可以继续执行自己的任务的指令后,等到何自有路过比武台之时,引爆了火油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直接使得一批反王命丧黄泉。
他们不是错误的估计了爆炸的威力,而是反正都是一些反贼,炸多炸少没有差别,炸得多,立功还大一些。
如今,陈钺也不知是喜还是悲了。从周围人看他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不信任。这个锅,他背定了。
一不做二不休!解释不清,就不解释了。
陈钺看着剩下的那些倒在残肢断臂之中,还未断气,尚有救治余地的反王,大手一挥,命刀斧手结果了他们,一时间,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李顺见此,倒有些佩服此人的果决,想到这场可笑的武林大会,直接让他几乎全歼了各路反王,只觉造化弄人。
陈钺收编了那些反王带来的护卫,有不服从的,一律格杀,包括那些武者。他的势力得到快速增长。那些反王所带来的可都是本部精锐。
这个世界的大部分军队都是花大气力培养一小批精锐,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其他士卒就是战场炮灰,装备落后,训练几乎没有。
一万人中有一两千精锐就可以纵横无挡。
这些丑事,就算陈钺想要遮掩,也掩盖不住,随风而去,很快就传到了各地反王军队的耳中。首领被杀,部下随之开始筹划复仇。在此之前,当然是推举新的首领,又是一番腥风血雨。新的首领为了表示自己的地位的合法性,必须要借着复仇的名义来巩固,更别说一些大的反王势力还在居中串联,趁机吞并弱小。
陈钺想借着武林大会做到的事,却没有做到的事,因为他倒有了一些眉目。
除了一些较远的反王,鞭长莫及,难以出兵之外,陈钺周围的大小十九路反王联合来攻。
这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
半个月来,李顺在陈钺这里,白天无所事事,吃吃喝喝,快活到不行。到了晚上,才偷偷摸摸去处理军政事务。陈钺也是好酒好菜好招待,尽心侍奉。就连胡敏义看李顺都逐渐怪异,若不是和他交过手,确认了他的修为,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骗吃骗喝的骗子。
陈钺对于其他反王的围攻,没有坐以待毙,而是主动出击。这段时间,他将自己附近的几股反王的地盘吞并,势力迅速暴涨,几乎占据了一州之地,兵力增长的十万余。
这一夜,李顺又独自一人回到皇宫。
京城大雪,人间的屋檐的积雪反映清冷的月光,寒风在人间呼啸,穿梭于街角。
皇城大内,丽妃宫中,炙热异常,带着花香的横陈的身体渗出滴滴晶莹的露珠打湿了床褥。
一名贤者躺在干爽之处,抬头望着天花板,思考着近日全国各地所发生的事。
丽妃换掉了湿透的亵衣,欢乐地蹦跳着回到他的身边,盯着男人日渐成熟的面容,娇声道:“皇上,你这些时日在外风餐露宿,也不见沧桑。皮肤比妾身还要嫩滑,怎么保养的?”
李顺自觉地将之搂入怀中,手上磨蹭了几下女人的柔嫩的香肩,道:“爱妃也不差嘛。”
李顺承认自己自制力差,自从夜间回宫之后,前两夜还能坚持不入后宫,后来,几乎夜夜都要回家。
家有良田不种,岂非暴谴天物?陈钺送来的那些庸脂俗粉,看看就行,食之无味,有些还是他自己的小妾。他大概有什么特殊癖好?
哪里比得了自己精挑细选,精心培养,精美绝伦的后宫嫔妃们?
再者,如今的形势不是一般的好,而是一片大好!神木教主要势力已经被赶到了东南一角,苟延残喘。剩下也就只有冯满和陈落带兵征讨的西南山区,加上东北白龙山地区存在部分残余。
神木教的末日已经降临。
北方死灰复燃的造反势力,也被大胤术士与当地团练联合绞杀下,通通覆灭。这些小小的芽头,还不够大胤军队炒一盘菜的。李顺连留守的驻军都没有调动,没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