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拔出剑的那一刻,两名护卫纷纷停下脚步。他们看似是在为宝塔王的“连襟”所开的酒楼保驾护航,其实是观察来往的武者手里是否有宝剑。
胡军师说得很明确,凡是手持宝剑者,皆有可能是掌握龙脉钥匙之人,遇到务必擒拿。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飞扑向前。
女子也不慌乱,挑了个剑花,真气聚集剑身,蝉翼轻动,嗡一声,一道音波直接将两人震飞。
两名大汉口吐鲜血,竟受了内伤,心里却格外兴奋,肯定是了,这就是胡军师要找的剑。
他们立即认怂。因为胡军师的话还有后半句,如果打不过就暂时将之稳住,由他亲自处理。
这个女子看似瘦弱文静,从她能够真气外放的表现上看,起码是个炼气期的高手。他们两个小小锻体高阶,如何能够将之制服?
掌柜见女子一招打到两名宝塔王的护卫,瞬间怂了,上前求饶:“姑奶奶,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放过小人吧。”
女子目的达到,收起剑对两名护卫,道:“你们呢?”
两名护卫连忙道:“我们服了。姑娘神功盖世,一定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吧。我们宝塔王有规定,凡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武者,进入店中,免费吃喝住宿。姑娘,你可以安心在此休息。”
女子见秦冬生生的可爱,便叫到身边坐下:“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哪里的人啊?”
女子道:“怎么?你想将我介绍给你哥哥?”
女子见他如此,心中也就相信了几分。
女子重新找了张桌子坐下,刚刚她可是没吃饱,说道:“重新给我上一桌酒菜。”说着,她将门外的吕勉与秦冬生叫了进来。
吕勉在后厨监工,心却留在前面。他知道自己两人可能已经引起了那名女子的怀疑。刚刚他在店外,其实还发觉了这个女子的异常,就是她头上的发簪,是凤形簪,那是出嫁的新娘才会佩戴的首饰。所以,他才会故意说出祝她早日嫁给如意郎君的话。从她的反应来看,她应该是逃婚出来的。
秦冬生顿时红了眼眶,将自己家被神木教祸害一事告之,说得半真半假,带着不少真情实感。
女子摸了摸他的头,笑道:“环洲啊,环洲城可是个好地方,听说他们有座土地庙很灵验,你知不知道?”
女子略带深意地看了几人一眼:“你们不会是想着回去搬救兵,再来找我算账吧?”
现在看来,他们可能就是两个家境不错,娇生惯养,又惨遭命运的不幸的人。但也不能完全的排除他们的嫌疑。
秦冬生摇头道:“我哥哥有喜欢的人了,是我们村东头的胖妞。再说,他哪里配得上姐姐这样的人物?我有一个十分尊敬的先生,年纪与姐姐相当,一表人才,才华横溢,而且也会一些武艺。”
她从进门之前就觉得这两人很可疑,其实店小二说得不错,这两个人表现的不像是乞丐,而像心怀鬼胎的小偷。还是那碗面,真正饿极了的人,会在乎一碗面里面有没有口水吗?就算有沙子也要吃下去。
这段时间,他在宫中,李顺请了几个读书人教他读书习字,从天文历法,到军事战术,无所不教,把他当做全才培养。
秦冬生也发现自己话语间的漏洞,连忙补救道:“读过。姐姐,你的武功好厉害啊。敢问芳名?何方人士?可曾婚配?”
秦冬生终究还是太小,说话没有分寸,一不小心就暴露太多。
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大胤礼教森严,有此种勇气的女子必然出身不凡,背后有人撑腰,就像皇上宫中的那位杨妃娘娘,如果不是玉湖派被灭,她大概率是不会进宫的。
吕勉点头,跟进后厨。两名护卫也告退。
秦冬生装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我是乡下的,不知道城里的事。”
她问道:“听你这么说,你家的家境还算不错。那为何会沦落到这宝塔县,乞讨为生?”
秦冬生早就学了一口南方口音,道:“我叫秦冬生,环洲人士。”
女子显然不想在和眼前的小屁孩扯什么婚配的事情,说着就荒唐,她就是为了不嫁给自己讨厌的人,才跑到师门选择来执行这项任务。
女子白了秦冬生一眼:“老人家?呵呵,你刚刚可还说与我年龄相当,怎么就成老人家了?你这么会说话,也是他教的吧。看来他也不是一个正经人。姐姐不想嫁人。”
两名护卫立即道:“天地良心,我们绝无此意。”
她对吕勉道:“你们来一起吃。你去后厨看着他们做饭,看谁敢再搞一些腌臜事!”
掌柜的表情一愣,心想:“什么时候有这个规矩的?宝塔王有这么大方?”但,两名护卫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反驳。
女子呵呵笑道:“是吗?可是姐姐看你谈吐不凡,像是城里人。你读过私塾吧?”
女子被秦冬生逗乐了,笑道:“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他说的人就是李顺,从中便可看出李顺教育的很好,连这小小的孩童都时刻想着扩展他的后宫。
秦冬生微微向北倾斜身子,道:“那是自然,我读的书,有一些便是他老人家编写的。”
秦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