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看了小一会。
发现大嘴花还在那里专心咀嚼丧尸,洪雷的兴趣减弱了不少。
看样子要有具体的变化,还需等到明天,或是后天才能看个具体。
“说了叫你不要靠着那个土豆,险些被丧尸咬了吧?”在洪雷朝着别墅走去的时候,妻子蒋裙念叨之中,语气中带着几分庆幸和安心。
“你这娘们就没见识了吧,那可不是土豆,那叫坚果。”洪雷嘲笑了一声蒋裙。
“我管这是坚果还是歪果,我就叫土豆怎么了?”
“在外面一整个白天,就接了我三个电话,后面我打电话你连接都不接一下,你下次再这样,我直接帮你准备好帮你收尸的棺材!”
“你自己都说这世道乱了,不时刻报平安,你说我怎么能放心……”
蒋裙来到洪雷身边后,絮絮叨叨的话语声,是吐不净的埋怨。
洪雷耳朵已经是自动将这些言语过滤,总结下来的信息,便也是妻子的担心。
“行了,罗里吧嗦的,听着你说这些话,看着你的脸,我感觉你直接老了二十岁。”
“今天是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后面几天,我都会留在家里,用那些机器开垦别墅外的地方了,不会随便离开的。”洪雷打断了女人絮叨的话语,伸了个腰:“哎呀,饭做好了吧?”
“菜都给你热几次了,这么晚才回来,刚准备给你竖灵位摆上去呢,还说我老了二十岁,嫌弃我,你昨晚别上床啊……”
“电话都不接一个。”蒋裙风韵犹在的娇俏面容上带着一抹生气,转身就快步走回了别墅。
“这女人。”洪雷无奈的笑了笑。
蒋裙或许是有些敏感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都是身为丈夫的自己所影响的。
他最初跟蒋裙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十八九岁。
那时正是他在所谓的道上混的最疯的时候。
基本上每两三天都有架要打,而自己身上也都会带着伤势。
而蒋裙每天都在默默无闻的帮自己包扎伤口。
随着在不归路走的越远,自己身上的伤也从原本的皮外伤,变成了见血的刀伤。
“你不要再跟着那些人瞎混了好不好?之前的伤都没好,怎么又受伤了?听说小刀会有个人就是被人用刀捅死了,你没想过,这条路走下去,最后你的结局也会是被捅死吗?”不到二十岁的蒋裙犹如淤泥之中的净荷,泛红的眼眶和其中流转的泪光,将我见犹怜展现的淋漓尽致。
那时,洪雷唯一的想法,便是这个阻止自己干大事的女人什么都不懂。
他明明是为了混的更好,让这个女人过上更好的日子,这女人非但不支持自己,反而还要拦下自己!
为此事,两人第一次发生了争吵。
后续也是围绕这件事,两人的争吵次数一次次的增加。
不过双方不管吵得多凶,都没有提及过分手。
直到那一天。
洪雷现在还清楚的记得。
他就像蒋裙所担心的那样,真的被一把刀捅穿了身体!
洪雷并不知道是谁下的黑手,他在那次的群架中,只能感受到身体一凉,这是被匕首捅破胸膛的感受!
而因为打架的时候,肾上腺素的分泌,洪雷那时并未察觉到身体遭受了危及生命的重创。
直到胸口开始出现一股愈发强烈的阵痛,他的注意力这才来到了胸口。
也看见了,自己这被自己鲜血染红的衣服!
医院中。
洪雷独自一人在病床上醒来。
两个月的时间,他独自一人在病房中修养身体。
值得高兴的事情是,他的骁勇善战得到了老大的赏识,所有的医药费都是老大承担。
无法忍受的,则是自己的女人蒋裙,在自己遭受了这种灾难后,根本没有半点过问!
在自己差不多恢复大半后,洪雷收到了一封信。
是蒋裙的分手信。
这封信,让洪雷两个月来积压的怒火完全点燃。
他受了这样的伤,蒋裙这个承诺和自己长相厮守的女人并未出现,两个月的修养中,对方也没跟自己见过一面。
再次得到消息的时候,却是一封分手信,这个女人,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直到后面,洪雷才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那是在自己老大的公司办公室。
洪雷看见了蜷曲在墙角衣不蔽体浑身颤栗的蒋裙,以及一旁沙发上,胸前一个血窟窿,瞪着眼睛死的彻底的老大!
“他要我陪他才给你治疗的钱,他…他们占了我很多便宜,我不敢反抗,甚至被逼着写下分手信,一直拖了两个月,他没耐心了,想要强来,我刚刚用剪刀杀了他。”
“洪雷,我还没有给他,我还是好好的,你要相信我!”
墙角的女人,话语中满是哽咽。
这女人原本可以直接选择远走高飞,不管自己的。
看着此刻的蒋裙,洪雷鼻子一酸,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洪雷,我好怕,好害怕!”一直强撑的女人,坚守的防线彻底崩塌:“我们不要待在这里了好吗?我…我……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