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凛说这话的时候,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
但凡是个人都能够看出他的不甘和委屈。
可,医生刚才说的那些话,他是一个字也不敢忘。
反正已经等了三年,他不介意再多等些日子。
只要江疏童能够好起来,就够了!
而此刻,战墨沉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封凛的话,让他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场意外。
俊朗的脸上,阴暗异常。
良久之后,他才沉冷的吐出几个字,“我还有事情要处理,这边你自己看着办。”
说罢这话,战墨沉便抬腿离开。
封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一片苍凉。
这三年来,尽管战墨沉每次去探望江疏童的时候,都跟他避开,但这并不代表封凛对于这件事不知情。
所有人都认为战墨沉对江疏童余情未了。
否则,也不至于跟姜乔结婚三年,坊间就传了三年他们夫妻不合的消息。
封凛也很清楚。
他刚刚提的要求,无外乎将江疏童往战墨沉的怀里推。
可他别无选择。
——
“唔!”
柔软的大床上,娇软的女人翻了个身。
薄被卷起,露出一大片背部的肌肤,还有上面淡粉的吻痕。
姜乔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目光所至,是熟悉的新中式装潢,贵气逼人。
“天!”
姜乔猛地坐起来。
环顾四周一圈,这熟悉又陌生的场景,直接让她惊呼出声。
说熟悉,是因为房间的装饰跟她的房间一样。
说陌生,是因为这里是战墨沉的房间。
除了领证那天,她曾经在这张床上空等了他一整晚之外,这还是她第二次进这个房间。
而更可怕的事情是——
她身上未着寸缕!
天!
难不成她为了勾引战墨沉,半夜脱光了爬到他床上来了?
意识到这个可能性之后,姜乔冷汗直冒,抓起床头的衣服,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
姜乔啊姜乔,你疯也要有个限度吧?
前脚说离婚,后脚就爬人家的床,脸呢?
慌里慌张的将衣服穿到一般,姜乔突然看到了身上那些暧昧的吻痕。
等等!
脑袋震了一下,她猛地反应过来。
不对。
她不是已经从别墅搬出去了吗?
昨天晚上她明明是在酒庄里,跟叶静初喝酒吃饭呢。
怎么一睁开眼睛就赤条条的躺在这里了?
姜乔拍了拍脑袋。
可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确定战墨沉不在房间之后,她一溜烟儿的就往外面跑。
不过,刚开门,就一头撞上了一个宽厚结实的胸膛。
“唔哼!”
姜乔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捂着鼻子抬眸看去,就看到战墨沉那张阴沉沉的俊脸。
天杀的,真是怕啥来啥!
完全失忆的姜乔看着男人不虞的脸色,约莫着昨晚她酒后应该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一时间,难免有点心虚。
她尬笑,嗓音艰难,“那个什么,好巧啊!”
“巧?”战墨沉眯起眸子。
小女人站在他跟前,一脸慌乱。
胸前的扣子也不知怎的,扣错了两颗,一大片雪肌暴露在空气中,上面暧昧的吻痕十分醒目。
一想到昨晚离开前的场景,战墨沉眼神暗了下去,呼吸骤然加重。
姜乔看到他这个反应,以为他生气了。
“那个……虽然这个问题很蠢,但我还是想问一句。我不是在我朋友家里吗,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了?”
战墨沉眸子危险的眯起,“昨晚的事,你都忘了?”
“总不至于是我主动找过来的吧?”
战墨沉一直就知道姜乔的酒量不行,但没料到竟然差到这个地步。
紧绷的薄唇一松,他淡淡的开口,“不然呢?”
姜乔崩溃,“真的是我过来找你的?”
“何止。”
何止?
难不成她还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了?
战墨沉伸手,将衬衫领口往旁边拽了拽。
肩膀上,一道新鲜的,深刻的红痕赫然在目。
男人薄唇轻启,吐出来的字眼,让姜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有一背的猫爪印,要看看?”
“……”姜乔全身的血,一瞬间冲到了头顶。
向来就伶牙俐齿的她,竟一个音符都发不出来了。
都说喝酒误事。
今天,她才算是真真切切的领悟到了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她竟然疯到喝多,然后爬上战墨沉的床,脱光勾引?
她没脸见人了!
姜乔抖着唇,还在做最后的抵抗,“那、那是我喝多了,你没喝酒为什么不阻止我?你以为就你身上有痕迹吗?那玩意儿我身上也不少,你……你少说那么正义凛然!”
战墨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