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去一问,孙大人才知出事了。
孙老夫人不知乔氏已经和顾景安和离,还在张狂的骂着什么,“别说顾景安已经死了,就是他活着,也是被削了爵的庶民。顾景安算个屁,他夫人更是个屁,竟敢管起我孙府的事了。”
也不是随便抓来个女童都可以和孙长生配阴婚的,王朵朵八字和孙长生极配,并且给她测字算卦的道士还说,如果此阴婚可成,只要两人同年同月同日,同一个时辰去世,就可以解孙家的诅咒。
老夫人可是将全部希望都放这上面了,眼见孙长生不行了,王朵朵却被乔氏抢了去。
这可气坏了老夫人,觉得乔氏坏了她的好事,还阻了孙府的前路。
她想着孙大人好歹是五品大员,那乔氏算个屁,“儿啊,你回来的正好,你这就替我去找那个叫乔澜心的女人算账,我给长生找了个‘童养媳’回来,那孩子的八字和长生极配,谁料被乔澜心那个女人抢走了。”
孙大人一听到‘乔澜心’三个字,脑瓜子就嗡嗡的,因为一想到乔澜心就会想到顾声声,那个小祖宗……
不过,他娘刚刚说长生的‘童养媳’,长生这都快死了,找的哪门子的童养媳,这不是祸害人家小姑娘嘛。
事到如今老夫人也不得不将事情全部说给孙大人听,老夫人满心满意的认为,孙大人一定会理解她的用心良苦,毕竟她这么做都是为了孙家。
孙大人听后却惊了,“哎呀,娘,你糊涂啊,你不仅糊涂,你怎么还敢招惹乔澜心啊。”
“乔澜心怎么了,她不就是一庶民的遗孀嘛,有什么好怕的。”
“哎……”孙大人都愁快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如何是好!
“别说乔澜心是超一品的诰命夫人,她女儿顾声声更是我们惹不起的。”孙大人说着就往外走,他要去乔家负荆请罪去。
孙大人走的急,还在路上遇到了县令大人。
“哎呀孙大人……”县令八品,见到孙大人自然是要拱手行礼。
孙大人颔首回礼时,官帽忽然从头上掉下来。
县令赶紧帮他捡起,“孙大人,您的帽子掉了。”
孙大人:“……”他觉得他头上这顶‘官帽’是真的要掉了。
孙大人都要哭了,他谨小慎微,这日防夜防的,这一天还是要来了。欲哭无泪呀。
“我们还是快过去吧。”孙大人跟县令说。
县令心也惶惶的,他挺想问孙大人一句,你在害怕什么?县令表示,我比较惨,那婆子诬陷我和乔氏的清白,他怕小祖宗为自证她娘清白,一言不合爆瓜,主要是他真有瓜啊。
顾景安葬礼,县令也去参加了,小祖宗就一言不合爆了一个老头的瓜,那老头恋屁股,他也有恋物癖,却不是屁股,而是大脚,他独爱大脚女。
县令弱弱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县令刚擦完,他就看见孙大人额头也冒了汗。他忽然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
两人很快就到了乔家门前。
那婆子一见孙大人来了,她都懵了,那婆子刚在想孙大人不会出卖她吧,就见孙大人朝乔氏和声声行了大礼,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是我孙某命不好,家母也是病急乱投医,还望小顾大人、乔夫人海涵,幸好没有酿成惨剧,要不然我孙某人难辞其咎啊。”孙大人道歉倒是真心实意。
县令老爷大概也是害怕,他也没敢多耽搁,直接将那婆子绑去了衙门。怕是私卖朵朵阿奶老宅的钱也要吐出来,这笔钱应该是朵朵的,她不能据为己有。
更别说污蔑一品诰命夫人的罪,哪一件都不可能轻饶了她。
眼见官老爷来了,那婆子也是真的知道怕了,但是她现在求饶已经晚了,婆子很快被衙役带走。
县令走后,他真是弱弱擦了一把冷汗啊,幸好小顾大人没有在他身上找瓜吃。
那婆子走后人群就散了,只有孙大人和他的近身小厮在。
孙大人还想继续诚挚的道歉,谁料却听声声,“你不是命不好哦,你子女宫饱满,应该有很多子嗣的,而你儿子都活不久,是因为你府中确实被诅咒了。”
“啊!”孙大人听了大骇!他身子似都有些站不稳,差点一跤摔在地上。
身后小厮赶紧扶住他。
“小顾大人此话怎讲啊?”孙大人都要哭了,他想要给声声跪下。
这些年,他也好,老夫人也好,都请了不少半仙、道士去,又是做法又是驱邪的,甚至连孙家的祖坟都换了一个山头,但是‘断子绝孙’的噩梦还是没有结束。
“哎,若不是孙瑞福命太硬了,估计他也早死了。不过就算他命在硬,就经不住这寡阴亲结的呀。”
声声摊开小手,又摇了摇头。
原来,这孙大人还有一同父异母的弟弟,名字叫孙志泽,他虽也养在老夫人膝下,却是养子,他娘连通房丫鬟都不是,是孙大人一夜春风的结果。
孙志泽他娘也是个不幸的,生下孙志泽就死于大出血。孙志泽便被抱养在孙老夫人膝下。
孙老夫人年轻时最痛恨爬床的丫鬟,所以也连带着不喜欢孙志泽,就是好赖一口饭,活着就行了。对她儿,也就是如今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