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这么大的事自然传到了清韵居。
声声啃着大鸡腿子,没空说话,心里嘀咕可不少。
【嘿嘿,狗爹戴绿帽子喽,这李栀栀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这是在给她肚子里孩子上户口呢。】
【狗爹也要倒大霉了,这李栀栀可是一个狠角色,气死爹娘,又隐姓埋名和一个野男人私奔,结果那个男人背叛她,李栀栀就把他挖眼毒哑了,还给他毁了容,带着她弟弟跑了出来。】
【狗爹摊上大麻烦了!】
乔氏听着后背都发凉,挖眼毒哑毁容,这世间的恶意真是超乎她的想象。
只是等一下,给肚子里的孩子上户口?李栀栀怀孕了?
这个瓜信息量太大了,乔氏都难以消化。果然听见声声心声没几天,栀姨娘就真的怀孕了。
明面里说的,肯定是顾景安的孩子。
老夫人开心的嘴巴都没合拢,她不仅期待新生命的诞生,更想以此为契机冲冲顾府的霉运。顾景安更是将人宠的如珠如宝。
还免了李栀栀来清韵居请安,甚至都有丫鬟在传,栀姨娘这孩子若生下来,是个男胎的话,一定会抬为平妻的。
李栀栀都不是开心了,而是骄傲,她觉得顾家的人都是些蠢蛋,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而此时,一个名叫下洼村的地方,一个又瞎又聋又哑,还毁了容的男人跌跌撞撞从家里跑出来。
他瘦的形同骷髅,脸上的伤口早已化脓溃烂,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就是李栀栀的男人,他和李栀栀一见钟情私奔定居在此,谁知他就是对村里一个小寡妇多看了几眼,这李栀栀就对他下了如此狠手。
李栀栀把他绑在家里,打算让他自生自灭,他好不容易挣脱束缚跑了出来,“啊……啊啊……啊……”
但是他又瞎又哑,什么都不能做,旁人拿他当怪物看,他想去衙门报案,但是李栀栀把他手筋都挑了。
“啊啊啊……啊……”嗓子里只能发出嘶哑的啊啊声。
好不容易摸瞎去了衙门,结果衙役把他当成疯子丢了出去。
他好恨!
李栀栀!李栀栀!他满腔怒火恨不得把她撕碎,但是他却手无缚鸡之力,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他走投无路就要饿死时,一个人忽然来到他的面前,给他送来了饭,就是几个干巴巴的馒头,“想报仇吗?”
男人拼命点头,“啊啊啊,啊啊啊……”
“那你就得听我的。”
那一晚,在干涸了数月的土地上,一场大雨忽然铺天盖地倾泻而来,似是天都要塌了般。哗哗的雨声,还有电闪雷鸣。
一向无所禁忌的李栀栀第一次做了噩梦,她梦见贺玉明全身是血的向她索命。
“李栀栀,你害的我好惨,我好惨啊,跟着我一起下地狱吧,来吧李栀栀,来吧……”
当李栀栀从梦中惊醒时,一道闪电横空劈下,闪电中,她似乎看见了贺玉明的脸,“啊……啊啊……”李栀栀难抑的尖叫起来。
顾景安被她吵醒了,“栀栀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不知是不是被梦魇住了,她把顾景安看成了贺玉明,忽然掐住他的脖子,“啊……我要掐死你,掐死你,你怎么不去死……”
李栀栀下了狠手,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被顾景安一把推开。
李栀栀这才彻底清醒了过来,她慌了。
“你疯了吗?”顾景安怒道。
李栀栀马上又做起戏来,抹着泪跟顾景安说什么,她爹娘死的早,从小寄养在叔叔婶子膝下,叔叔婶子拿她不当人,殴打挨饿都是家常便饭。
“侯爷,”李栀栀又娇娇弱弱的喊一声,“大概是栀栀这几天太幸福,幸福到让栀栀害怕,所以梦见叔叔婶子要将栀栀带回去,栀栀怕会失去侯爷……”之后就倒在顾景安怀里,又开始了嘤嘤嘤,化身嘤嘤怪。
你还别说,这招对顾景安还真好用,可把他心疼坏了。
……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雨后的阳光格外明媚。
李栀栀的弟弟李元恺从南栀居里走了出来,他遇到了顾声声。他姐告诉过他,要讨好乔氏和这个小屁孩,因为顾声声和太子交好。
嘿…这顾府还真是攀龙附凤的宝地。
李元恺刚来京都时,为了糊口他还差点去一个大户人家马厩里养马。
人生啊,还真是处处有惊喜,谁成想他昨儿还是个马官,今儿就要和太子攀上关系了。
“你是顾声声吧,你好呀,我是你栀姨娘的弟弟,我叫李元恺。”人模狗样,和她姐一脉相承。
他前姐夫的手就是李元恺砸烂的,是用石头生砸的。
声声也笑,“元恺锅锅好。”
李元恺心里想着,果然小孩子好骗,“声声真可爱。”
“元恺哥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去哪儿呀?”声声奶声奶气的问。
李元恺眼睛转了转,“我们进宫找太子玩怎么样?”
哦嚯~想攀附太子呀,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声声佯装思考,“太子锅锅呀?”
李元恺一个劲的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找太子玩。”
谁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