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姨娘,你给我等着。
春姨娘怒火攻心,竟一口血吐出来,丫鬟喜鹊赶紧宽慰她。
春姨娘推开她,面色微凝,“我没事,去,去拿我的衣服来,我要去清韵居一趟。”
春姨娘准备跟乔氏借些银子,年十五博宗去寺庙,她就已经将这个月的月例银子全部花完了。
春姨娘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她还想了好些理由,结果她一开口,乔氏竟直接让碧螺去拿银子,还贴心的问她够不够。
“夫人……”春姨娘哭了。最近她受尽了委屈,乔氏如此对她,她能不感激涕零吗?
乔氏笑着拍拍她的手,心里却想:你要用银子去陷害李沁沁,我怎么可能不给。
“别哭了,哭花了脸,侯爷见了会不高兴。”乔氏继续补刀。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子话,待春姨娘离开后,乔氏才将木冬叫进来,“你去查查,她要银子想干什么,无论她想买什么,都让她买到。”
“是,夫人。”
……
五天后,清晨。
沁姨娘一起来就觉得心慌,这是怎么了?就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沁姨娘摁着胸口尝试做了几个深呼吸。
伺候沁姨娘的丫鬟叫锁香,锁香帮沁姨娘整理着衣服,和她闲话家常,“姨娘今儿怎么脸色不好。”
“我心里总是慌,也不知是怎么了。”
几乎就在沁姨娘话音刚落下的瞬间,外面传来顾府小厮的声音,“沁姨娘大事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三少爷出事了,侯爷发了好大的火,扬言如果三少爷不说实话,他就要把他活活给打死。”
沁姨娘的心‘咯噔’一声,慌的更加厉害了。她这是怎么了?侯爷要将博延打死就打死吧,该害怕的不应该是春姨娘吗?她怕什么。
但是她心里就是慌。
沁姨娘穿好了衣服也赶紧过去,顾博延被几个小厮摁在板子上正哇哇大叫,“娘亲救我,救我啊,我不要打板子,娘亲……”
春姨娘在一旁跪着哀求,顾景安气的脸都涨红了,全身都在发抖,“逆子,你这个逆子,你还不说实话吗?”
乔氏也来了,她正在安抚顾景安,“侯爷,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您将事情问清楚,在源头上遏制住才最要紧。”
顾景安走过去使劲掐住顾博延的后脑勺,“你还不说吗?说不说,给我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沁姨娘问。
碧螺跟她说,“侯爷今儿刚准备上朝,竟看见顾博延拿着本书,说是要出去折纸玩。侯爷本没当回事,他跟博延要过来看了看,谁知那竟是本……”碧螺脸上惶恐又压低声音道,“是本反诗。”
反诗!沁姨娘瞬间睁大眼,此事非同小可,若传扬出去,侯爷官帽掉了事小,估计脑袋都得搬家。
“府上怎么会有反诗?”沁姨娘惊讶的问。
碧螺摇头,“不知道啊,侯爷在问呢。”
沁姨娘也疑惑,但是却听顾博延忽然说,“那书是我从姨娘的嫁妆里偷出来,我不该偷东西,求父亲别打我板子啊。”
“哪个姨娘啊?”沁姨娘还问了一嘴,她也无比震惊。
却听顾博延说,“是沁姨娘,姨娘若知道我偷她东西非要打死我不可,呜呜呜,娘亲我害怕我害怕。”
沁姨娘都懵了,“我?”她伸手指指自己。
顾景安放开了顾博延,顾博延爬起来就朝春姨娘那儿跑去,边跑边说,“姨娘的嫁妆盒子里还有好几本书呢,我就偷拿了一本而已。”
“侯爷,我没有,我嫁妆里怎么可能有书呢,真的没有。”沁姨娘连忙解释。
顾景安不会听,此事非同小可,他让几个小厮进去搜,沁姨娘也想跑进去看,却被顾景安叫住,“李沁沁,你给我跪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说完顾景安也走了进来。
很快小厮就将李沁沁的嫁妆搬了出来,顾景安打开,里面放着五本书,虽不是反诗,但是作者江成瀛,却通敌卖国,早已被处斩。
“烧了,马上给我烧了,烧了……”顾景安根本就不敢留,他亲眼盯着小厮将所有的书都烧了,一片纸屑都没有飞出,顾景安还是不放心,他又让人彻底搜查沁水居和他的书房。
“侯爷,沁沁是冤枉的,那些书真的不是沁沁的,侯爷……”沁姨娘还在哭喊。
顾景安狠戾一巴掌甩在沁姨娘脸上,又抓着她的衣襟怒道,“你这个贱人,要害死顾府上下吗?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窝藏那种东西。”
沁姨娘终于反应过来,有人要害她,她马上想起跟她结怨已久的春姨娘,“是春姨娘,肯定是春姨娘害我,她恨我入骨,肯定是春姨娘,我是冤枉的。”
“侯爷,”春姨娘也哭着跪下,“春蕊嫁给侯爷,虽不得侯爷欢心,但是春蕊不争不抢,只想为侯爷将博宗和博延抚养成人,若春蕊真有那般恶毒心肠,就让春蕊不得好死。”
“你这个贱人,“沁姨娘骂,“咒自己算什么本事,你敢指着苍天,拿你两个儿子起誓吗?”
春姨娘当然不敢,她正不知该怎么办,乔氏应声,“够了,博宗和博延是顾家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