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突然,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躲雨的地方,外面的人都淋了个落汤鸡。
皇上:“……”
太子:“……”
他们刚刚做了什么?还有这符纸,真神。
“打道回宫!”朕要回去找声声!
而此时,声声刚洗完澡出来,乔氏温柔的帮她穿着小衣服,不时挠她痒痒,逗得声声咯咯咯笑的正欢。
碧螺忽然跑进来报,“夫人,沁姨娘的胎落了,刚刚大夫来了,好像说沁姨娘落胎伤了身体,以后怕是不能生产了。”
“什么!”乔氏惊讶,这么快,才三天而已。
“发生了什么事?和春姨娘有关系吗?”乔氏问。
声声穿好小衣服,也从床上坐起来听。
“沁姨娘哭的伤心,我也没听清楚,好像就是春姨娘顶撞她,她就打春姨娘的耳光,还薅头发。沁姨娘月份浅,哪儿能这么动怒,一个不当心孩子就流掉了。”
乔氏边听边往沁水居走去。
乔氏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顾景安在,老夫人没过来,说是头疼的厉害。
乔氏猜想老夫人一定怕再气晕过去。
沁姨娘被丫鬟摁着,她正在床上寻死觅活呢,“放开我,我不能再生孩子了,不如去死了,放开我……”
床榻下散落了条白绫。
春姨娘跪在地上,她头发凌乱,脸上头上全是伤,见乔氏来了,春姨娘跪爬过去,“夫人,你要为我做主啊,沁姨娘非要吃烙饼,我哪里会做,烙糊了,沁姨娘就说我故意针对她,想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春姨娘诉说着,沁姨娘就不干了,她挣扎着从床上下去,“你胡说,你胡说八道,你这个毒妇,你就是没安好心……”沁姨娘从桌子拿起那张烙饼。
全糊了,黑不溜秋的,还有一股馊味,“夫人,这就是那个贱人做的。”
“沁姨娘,我念你骤然失子伤心,不与你计较,但是你好歹是顾府侧室,你一口一个毒妇、贱人成何体统。”乔氏继续问,“你就是吃了这饼,才落了胎的吗?”
“不是,我怎么可能会吃,是这贱……我是说春姨娘,是她跟我顶嘴,我气不过狠狠打了她……”
春姨娘赶紧跪爬过来继续说,“夫人,是沁姨娘打我,她一直打一直打,你看看我的脸,还有这儿,这儿,她咬着牙发狠的打,才把自己的孩子打掉了,这关我什么事。”
顾景安来了好一会了,他听的头疼,这会儿他站了起来,跟乔氏说,“你看着处理吧。”
“侯爷,侯爷……”沁姨娘叫的肝肠寸断,顾景安都没有回头。
乔氏看着面前两人,没一个好东西,春姨娘故意针对,想来她也是故意挑唆起沁姨娘的怒火,让她使劲打她。
怀孕前三个月胎相最不稳了,极易流产,生过两个孩子的春姨娘肯定知道这一点,她就利用了这一点。
而沁姨娘更不是个好东西了,仗着侯爷宠爱就飞扬跋扈。
乔氏先命碧螺送春姨娘回去,“她身上的伤找个大夫给她看看,这件事,事关子嗣,还是等着侯爷和老夫人发落吧。”
她平白无故的去得罪人干什么。
支走了春姨娘,乔氏又安慰起沁姨娘,“丧子之痛我能理解,我也曾失过孩子。当时那大夫也说我以后难以生育,你看我还不是有了声声吗。再者就是,你还年轻,来日方长,等有合适机会过继个孩子到你膝下养着……”
沁姨娘原本如死灰的眼睛,慢慢焕发出光彩来。是啊,她怎么没想过可以过继个孩子过来。
比如顾博延,她虽不喜欢那个毛头小子,但是好比聊胜于无,她心情不好还可以搓磨搓磨他。
乔氏安慰了她一会,正要走,沁姨娘忽然握住乔氏的手腕,“夫人,春姨娘把我的孩子弄掉了,可不可以将博延抱到我膝下养着。”
“春姨娘没犯什么大错,不能将博延抱过来。”乔氏说完就走了。
沁姨娘却忽然笑了起来,没犯什么大错,那她就让那个贱人犯个大错!
她一定会报仇!
而此时迎春居里,春姨娘看着自己这满身伤口,她不觉得难过,反而觉得这身伤值!
她这身伤,可是换了一条命啊!
李沁沁,我儿子不出息,你却连儿子都没有。
我呸!
……
李沁沁出了小月子,又跑去了仁寿居哭,老夫人头疼,老夫人以前最忌惮大权旁落,顾家任何事她都必须亲力亲为。
可是现在,她真不想操这些心了。
“我老了,你去请示侯爷和夫人吧。得喜,快送沁姨娘出去,出去。”老夫人将头扭一边去。
沁姨娘的事,她倒是可以袖手旁观,但是很快就出了一件更为棘手和令人头疼的事,那就是老夫人嫁出去的大女儿,也是顾景安的二妹顾涔涔回来了。
顾涔涔可不是回家探亲,说好听点就是回娘家小住,难听点,就是被婆家赶了出来,就差和离了。
顾涔涔嫁出去也有七年了,那时候乔氏也才嫁过来两年。顾涔涔和乔氏岁数差不多,两人关系极好,这桩婚事也是乔氏的功劳。
当年,顾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