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出牢笼,立威信(1 / 2)

既然杀死郁帝的“雀儿”已死,那么沈木溪再住在宫中多少有些不合适。郁时桉为他安排了一个宅子,不算很大但胜在清幽雅致,且离街市不远。

原本沈木溪是不愿住在这里的,此宅虽处幽巷,但只要转过街口,便是栎阳城最热闹的主街。他本能想离人群远一些,可是郁时桉却告诉他,暂时只能找到这个宅子,要是他不愿,只能继续住在宫内。

相比宫内,沈木溪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宅子。

他出宫那日,一身白色素衣,脚上一双白色素鞋,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带走。跟在身边的也只有冬晓一人。

沈木溪站在宫门口,回看重重高墙,眼里的情绪太过复杂,冬晓不懂那是什么样的心情,但他似乎看到了沈木溪眼角一闪而逝的水光。

可惜还未捕捉,却已被夜色掩盖。

“走吧!”沈木溪淡声说道,转而就跨入夜色。

郁时桉站在摘星楼看着宫城方向,愣愣出神。

“这宫里,又只剩我一人了……明明他只是搬出去住,以后在朝上还能时时相见,为何我感觉这么……难受……”

郁时桉手指不断收紧,突然感觉这皇城内的风大了许多。

“但他应该是很开心的吧,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对他而言,这金瓦红墙可是太脏了些。”他自言自语道。

…………

沈木溪对于郁时桉安排的宅子还算满意,反正他平日也不出门,那热闹的主街似乎也侵扰不到他。

“如果就此做个富贵闲人……好像也可以。”沈木溪坐在湖心亭,百无聊赖地将手中的鱼食撒下,惹得湖中的锦鲤争相上前。

“啧,被人用饵食勾引,轻轻松松就上钩,还如此开心,傻鱼,怎么死都不知道。”沈木溪不禁讥讽。

他喂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将手中还剩的鱼食全部丢到水中。冬晓看到,不由劝诫,“主子,这鱼儿不知饥饱,您这样……它们会把自己撑死的。”

“如此傻,死了更好。”沈木溪说,“这几日,朝上如何动静?”

“新帝继位,有军中一众将领的支持,面儿上大家都不敢说什么,所以还算 顺利,只是……”

沈木溪斜眸看向冬晓,“怎么吞吞吐吐的,有话就直说。”

冬晓不敢隐瞒,低头直言,“陛下在朝会上提了要命主子为帝师,但遭到朝臣反对。”

“呵,如我所料,那些老狐狸,明面上不敢忤逆,但哪儿会是好俯就的。”

沈木溪眼神微眯,嘴角挂着冷笑,“氏族大家,权贵朝臣,根结错杂,往往利益纠葛,郁时桉母家岑氏,当年就是不知动了谁的利益,才被弹劾,如今郁时桉继位,那些躲在后面的人心里不知慌成何种,当然不敢让他在朝中安插人手,使他坐稳皇位。”

“那主子,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我?如果他连我一个无实权的帝师都不能安排好,那也不必指望后面还能翻盘,既然如此,我还不如就在这府中混吃等死,何苦自己追着找罪受。”

沈木溪此话大胆,但冬晓早已见怪不怪。

又过了几日,朝会。

郁时桉再次提到他在冷宫时多亏一个神秘老师的教导,才能平安长大。

话音未落,就有礼部尚书站出来打断,郁时桉冷冷听着他的论断,面上毫无表情,让人猜不出他想法。

“陛下,帝师这一封号,虽是没有什么实权,但毕竟是天子近臣,万不可草率啊!”礼部尚书说得激昂,忠君爱国之姿摆的甚好。

郁时桉没有说话,只是淡然一笑,“礼部尚书所言即是,只是朕的老师,朕自己清楚,他什么心性、才情,朕皆可担保。”

“陛下!人心叵测,臣等也是为北楚的江山着想,陛下万不可莽撞。”

“没有老师,也没有朕的今日。”郁时桉目光如刀看向礼部尚书,此人与大皇子的后妃有亲,此时这么做一来是为了给他添堵,二来不过就是怕他安插人手,坐稳帝位。

为了不落个屠戮手足的名声,郁时桉登位后,只将几个兄弟封为亲王,留在自己眼皮底下严加看守。

现在看来,这些人可是不甘心地狠!

既然如此,郁时桉也不打算太仁善,免得他们都以为自己好欺负。好说不行,那么就只能来硬的。

“礼部尚书所说在理,可是朕心意已决,不必再议。”

礼部尚书见郁时桉如此强硬,立马搬出各种大义,声泪俱下跪地疾呼,“陛下,若一意孤行,老臣也只能以微薄身躯死谏,望陛下收回成命。”

郁时桉冷笑,他缓缓起身,目光扫过殿中众人,沉声说道,“既然礼部尚书如此忠君,刚好父皇前日托梦给我,说地下寂寞,想必尚书大人也不介意下去陪先皇解闷,朕这就送大人下去,以全立大人的忠君之名。”

礼部尚书没想到,郁时桉能如此不讲道理,直接将棋盘掀了,一时有些回不过神,直到禁军抓住他的胳膊,才明白郁时桉不是开玩笑。

“陛下,陛下,老臣只是怕陛下被人诓骗!陛下!”他不断挣扎,求救,但却无人理会。原先站在他一边的朝臣,也低头不语。

郁时桉睥睨着他,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