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快看!公主醒了!永福公主醒了!”
自家傻徒弟聒噪的声音一直环绕在耳边,声音里是满满藏不住的欣喜。
“师父!你不用死了师父!永福公主醒了!”
老太医急忙朝床上看去,果然看到,刚才还病恹恹的永福公主,这会已经睁开了眼睛,嘴唇费力的一张一合,似乎是想说什么东西。
老太医一个箭步冲上去就要为公主把脉。
待摸清脉象之后,老太医才是颇有些惊讶。
这……他方才把脉的时候脉象分明还不是这样的啊?
怎么脉象能改变的如此之快?
老太医不着声色的看向还在他手心里捏着的,刚才用来盛风寒药的玻璃瓶。
他用的药什么药效内心也清楚,都是些常规的药物,并没有这么神奇的效果。
莫不是……真是因为这个小药丸子?
老太医眼睛里散发出异样的光彩。
“永福!”看到她醒了,皇帝也是一喜。
“跟父皇说,你怎么会突然跌到莲花池中?是不是有人推了你?父皇给你做主好不好?”
躺在床上的沈时欢费力摇了摇头,说话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没有人推我……我……我自己没站稳……”
皇帝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他能看出来永福没说实话。
但也没追问下去,帮她掖了掖被角,柔声哄她睡觉。
一直到沈时欢侧过脸睡熟之后,皇帝才腾出手来。
“去查,永福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荷花池。”
他声音沉沉的,面上不苟言笑。
永福是他唯一的女儿。就算是永福自己不想说,他也一定要把真相找出来。
“那个小孩呢?”皇帝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偏头问。
“回皇上。”身后的太监恭敬的弓起身,答道:“最先发现永福公主的是武安侯的三岁幼女,不过……其生母已与武安侯和离,并签了断亲书,这幼女生母,正是遥州程氏小女。”
皇帝目光依旧沉沉的。
“退下吧,朕知道了。”他说着,起身朝着外间走去。
记得刚过来的时候,确实有女童在外头椅子上缩着。
只不过那会他太过记挂永福,并没放在心上。
果然,外间的椅子上缩着一道小小的人影。
身上裹着一件厚重的大氅,旁边则是放着两个汤婆子。
纵使这样还是冷着直发抖。
从温暖的里间出来后,的确是一股料峭的寒意扑面而来。
裴韶这会冷的难受,看谁都是蔫巴巴的提不起兴趣来。
“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皇帝状若随意的在一旁坐下,白英跟白枝也得了命令,行完礼之后站在了裴韶身旁。
“是谁让你们来的?”
白英有些摸不准这句话的意思。
只能斟酌着回答:“傍晚五爷跟六爷传了信儿回家,小姐就急忙带着小小姐来了。”
皇帝撇了一眼又缩回去的裴韶,没再继续问,而是换了话题。
“你们家小小姐今日可算是立下了大功劳,救了朕的永福,赏!该赏!”
听到有赏赐,裴韶总算提起来了点兴趣。
她把汤婆子抱在怀里,眼里也多了些光彩。
“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皇帝大笑,瞧着裴韶这副样子,心里也不自觉的柔软了几分。
裴韶绞了绞衣角,小心翼翼的问:“那……那能让我娘每天都给我做大肘子吗?”
后边的白英简直想现在立马上去捂住自家小姐的嘴。
这多好的机会啊!封地,身份,奴仆……什么不可以,偏偏自家小小姐来了句大肘子!
白英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她拼命给裴韶使眼色,想让她换个要求。
奈何对她的信号,裴韶根本就置之不理。
“这朕可做不了主,得看你娘的意思。”
皇帝大笑回答。
听到这么好的机会,面前的小人儿张口就是肘子,就连他都有些不可置信。
大概是生在皇家的缘故,皇家亲情凉薄,在后宫里,两三岁话还说不明白的年纪心眼已经玩的很六了。
这会猝不及防听到大肘子三个字后,皇帝也起了逗弄的心思。
听到他说自己也拿不准主意,裴韶又收回视线,幽幽叹了口气。
还想再挣扎一下,可皇帝已经放过这个话题不继续谈了。
“如今永福已无大碍,今日又是合宫夜宴,朕也该回去了。”
皇帝又转头问:“你们可要带她跟朕一起走?”
要不是刚才沈时欢还没醒,白英跟白枝早就想走了。
当初说出来如厕,没成想这一趟出来了这么久。
夫人在殿内这会也该等急了。
两人带着裴韶跟在后面,路上皇帝依旧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裴韶说着话。
“永福小时候也跟你现在一样,调皮。”
说着皇帝眼中浮现了丝怀念。
听到皇帝又说了一次永福公主,裴韶这才后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