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馨香。
可是花不是已经丢了吗?
封度长睫轻颤,转头看向温裙。
少女坐在另一边车窗旁,闭着眼睛假寐,脸颊瘦弱,皮肤白得几乎透明。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紧抿的唇上,她的唇色被抿得发白。
封度盯着温裙看了很久。
温裙头皮发麻,感觉自己都要炸毛了,强忍着一动不动,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她暂时不想面对他。
封度自然知道她不可能毫无所觉。
刚刚经历了枪杀,她就算心再大,这个时候也不可能睡着。
他知道,她知道了他想要拿她挡枪的意图。
封度并不觉得自己要向温裙解释,尽管他后面并没有真的拿她挡枪。
他们之间的关系,说到底,都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
他利用她,她何尝又不是在利用他。
这样想着,封度的脸色越发淡漠,闭上眼睛,不再看装睡的温裙。
温裙暗自松了口气。
真好,他没有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