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身材高大,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男子闯进包厢,他们身上浓浓的石灰味儿很淡,如果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到,可马道长的脸色微变,语气不善道:“好臭的味道,该死的臭虫不躺在棺材里面,跑出来干什么!”
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我也心头一紧,毕竟我爸妈还在这里,谁知道他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吴道仁率先脱口道:“活死人?”
“瞧着你们好像都认识,儿子,来的是不是你朋友?”我爸还很客气,主动问他们是不是我的朋友。
他还叫着一起坐下吃吧,见二人不说话,我将我妈叫起来,“妈,你带我爸先回去,我这边还有点事儿。”
我妈看出气氛有些不太对劲,连忙道:“那个啥,孩子晚上得回来住呀。”
“放心吧妈。”
我爹还没看出来这里的事儿,一直叫着那两个傻大个坐下。
他被我妈拽出包厢,结果推开门,我就看见那个失踪许久的小老头,“陈无忌”!
三爷的死,让我内心的仇恨仍没有退却。
要不是打不过他,早就弄他了!
我爸和他走个对脸,还想打招呼,就被我妈一把拽出去。
吴道仁和马道长他们两个似乎都认识陈无忌,两大活死人站在陈无忌的身后,小老头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马道长冷哼道:“你个老臭虫,还没死呢。”
陈无忌喝了口热茶,“托您马道长的福,短时间还死不了,好久没喝这么热的茶了,真舒服。”
他吧嗒吧嗒嘴,那杯茶原是滚烫的开水,可就这么被他喝下去,而他的身上的味道就好像被雨水浇洒过的泥土,弥漫着腥味儿。
我不由攥紧双拳,恨不得现在就抄起赤雷和他干了。
陈无忌继续说:“老马,你准备什么出山?”
听到二人这番对话,我方才意识到,他和马道长之间的关系不凡,马道长继续说:“你来找我就是这点事儿?”
“我不是来找你的。”陈无忌摇摇头,抬起手指向我,“我是来找他的。”
“找我干什么?”我猛地起身。
陈无忌说:“一个月以后的临时工大会,你跟我去一趟。”
“为什么?”
“那个来自大雪山的女人也在,她只记得你。”
“你是说阿珍!”
我果然没有猜错,前段时间的陈江南偷偷离开,就是与阿珍有关。
吴道仁说:“你说你一个入土的糟老头子,跟着年轻人凑什么热闹,老老实实躺在棺材里睡觉不好吗?”
陈江南说:“连四方阴神都已经出世,我当然也要活动活动筋骨,何况,张三宝欠我的。”
我不由追问起,又和我爷爷有什么关系?但显然陈无忌不想回答我。
接着,马道长马道长神情严肃,语气不善,一拍桌子就站起身,又说:“自古正邪不两立,既然你们之间有事情要谈,贫道先走了。”
“还是这个牛脾气。”陈无忌感慨了一句。
我说:“你们以前都认识?”
吴道仁碰了我一下,“当年的蓬莱仙墓,天下能人尽出,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点交情。”
怪不得是这样,可看马道长专心医术,虽然身怀绝技,可显然已经退隐江湖,再不过问世间半点俗事。
我对陈无忌讲,自己和他是有仇的,就算去也不与他同行。结果陈无忌笑了,我问他笑什么,陈无忌继续说:“你外八门的名头,对于红门来讲并不是名片,何况他们这次要杀阿珍,你觉得靠你一个人,能够做什么?”
“你说什么!”
我彻底愣住了,为什么要杀阿珍?
明明在不久之前,大家还一起同生共死过,他奶奶个腿儿的陈江南,到底要干什么!
吴道仁也追问起陈无忌事情的缘由?
陈无忌又喝了一杯热茶,说:“红门那边也不知道在哪里得到的消息,阿珍与蓬莱仙墓有着关系,还说打开仙墓的钥匙就是她的血液。”
“我草他大爷!”我当时就火了,去他娘的,好好个大活人,怎么还被惦记着放血,都什么年代了,还有没有王法。
听着陈无忌讲起当年蓬莱仙墓的那件事,原来传说海外仙山,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存在的。
像蓬莱、方丈、瀛洲,历史上一直都出现过它们的名字,但是没人真正见过。
甚至有人认为,仙山是存在于平行世界另外的一个空间。
然而盗墓贼不这么想,他们认为仙山只不过一个幌子,最终目的是为掩盖三座海外大墓。
墓中所葬,乃是黄帝内经记载的上古之人,那些是真正掌握了成仙奥秘,和人体极限的人。
当年小鬼子搬运北魏质库里的宝藏,在撤回日本岛的时候遭遇风浪,海上升起大雾,船只迷航,意外被吸入水下,幸存者记录下来那段经历,认为自己曾经去过另外一个平行的宇宙,并详细记录起他的经历。
后来这本书在当地还很流传,被国内的盗墓贼看见,仔细阅读,越来越觉得书中所描绘的场景与古墓的布局很相似。
于是盗墓贼联系风水师,通过国外的谷歌地图软件